第56章 看一切的顧大人
「太太,八爺被三爺打了。」
丫鬟冬梅站在謝氏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
顧玥和顧珊面面相覷。
顧玥說道:「三哥好生霸道,在外面沒打夠,竟然回家打八弟。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
顧珊蹙眉:「還是先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三哥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吧。」
謝氏靠在床頭,表鬱晦氣。
盯著冬梅,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老三和老八怎麼會打起來。」
冬梅面遲疑。
謝氏怒斥,「啞了嗎?」
冬梅急忙說道:「八爺跑到芷蘭院,揚言要打二姑娘。三爺知道後,趕了過去,然後就將八爺打了。」
顧玥聞言,暗自罵道,八弟真是太沒用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顧珊急忙問道:「八爺沒事吧?」
冬梅搖頭,說道:「八爺沒事,就是不好意思來見太太。」
顧珊笑了起來,「八哥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他嗎。」
說著,顧珊朝謝氏看去。
謝氏表沉,沒有作聲。
眼神淡淡地朝丫鬟春禾看去。
春禾心領神會,忙說道:「太太不適,奴婢這就去請老爺過來。就辛苦三姑娘,四姑娘照看太太。」
顧玥點點頭,說道:「春禾姐姐快去,這裡有我們守著,你不用擔心。」
春禾急急忙忙地走了。
謝氏微微閉上眼睛,袖,拳頭握。
春禾能將老爺請來嗎?
春禾來到外院,遇到高三福,高二福兩兄弟。
「高二管事,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去給太太請安。」
高二福心虛,不敢去見謝氏。卻不怵春禾。
他隨口說道:「鄉下呆膩了,回城玩兩天。春禾,你可別到太太跟前說。萬一太太問起,你就當沒見過我。下次我還給你家送糧食。」
春禾笑了起來,「高二管家,這可是你說的。過幾天我家要是沒收到糧食,我就把你回城的事告訴太太。」
高二福哈哈一笑,「放心吧,明天就有糧車進城,保準送到你家裡。」
春禾笑瞇瞇的,心滿意足地離開。
高二福急忙問他弟弟高三福,「不會有事吧。」
高三福極為嫌棄地看著他,「你趕出府,別讓人看見你。桂嬤嬤三人的賣契,晚點我給你送去。」
高二福嬉皮笑臉,半點不在意,「好弟弟,此事就全靠你了。」
高三福不耐煩地說道:「別盡給我惹麻煩。再有下次……」
「我保證沒有下次。」
高二福放心地離開了刺史府。
春禾來到外院書房,請顧大人前往上房。
「老爺,太太病了。請老爺去看看太太吧。」
春禾低眉順眼地說道。
顧大人皺眉,表嚴肅。
春禾繼續說道:「太太已經後悔了。這些天茶飯不思,一直唸著老爺,請老爺去看看太太吧。」
顧大人放下手中的文書,琢磨了一會,然後起,沉默地朝外面走去。
春禾傻眼,不明所以。
管家顧全在一旁提醒,「還不趕去上房通知太太,讓太太準備好。」
春禾回過神來,心頭歡喜,激。
老爺果然還顧唸著,同太太多年的夫妻分。看來,很快就會雨過天晴。
春禾先一步回到上房,「太太,老爺來了。」
謝氏心中大喜,急忙從床上坐起來,整理衫。
問道:「我的臉是不是很難看?」
顧玥急忙說道:「母親什麼時候都好看。」
顧珊卻說道:「母親一臉病容,父親見了,定會心疼。」
謝氏抓住顧珊的手,激地問道:「真的嗎?」
顧珊連連點頭,「真的。」
謝氏滿意地笑起來。
顧玥瞪了眼顧珊,就知道耍小聰明。
顧珊低下頭,不和顧玥計較
顧大人走路帶風,大步走進臥室。
臥室線隨之一暗。
謝氏見到顧大人那一刻,眼淚唰的落下來。
淚眼朦朧地著顧大人,表可憐兮兮的,眼中帶著無盡的思念。
多天了,老爺終於肯進上房的大門,肯來看看。
「老爺!」
一聲呼喊,飽含思念,悔恨,自責,歡喜。
謝氏像個竇初開地小姑娘一樣,眼地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顧大人皺著眉頭,心裡頭卻很用。
謝氏的小意溫,眼中的崇拜,都是他所喜歡的。
他故意板著臉,在床邊坐下。
「聽說你病了?」
謝氏一邊流著淚,一邊笑著說道:「老爺來看妾,妾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
「胡說,為夫又不是大夫,怎能治病。不好,就得看大夫。」
謝氏輕輕點頭,「我聽老爺的。許大夫開了藥,我每天都會按時服用。」
顧大人嗯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又彷彿很滿意。
他一臉嚴肅地問道:「許大夫怎麼說?」
謝氏張張,卻說道:「妾的不要。」
春禾機靈,忙替謝氏說道:「許大夫說了,太太子弱,需要靜養。偏偏太太放不下府裡的事,每天勞,還要為二姑娘心。只可惜二姑娘不理解太太的一片良苦用心。」
顧玥抖機靈,也跟著說道:「父親,二姐姐剛回府,就惹母親生氣。二姐姐也太不懂事了。」
顧大人眉頭皺,臉極為難看。
謝氏心知要壞,急忙出聲,呵斥顧玥。
「玥兒閉!你二姐姐剛從天門寺盡孝回來,疲憊,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不知諒就罷了,還背後說閒話。平日裡我教你友姐妹,你都忘了嗎?」
顧玥臉上明顯一慌,「母親息怒。兒也是因為替母親到不值,一時快,才會口不擇言。」
謝氏惱怒,「你還敢說……」
「算了,不要責罵玥兒。」
顧大人出聲阻止,「玥兒也是替你著想,雖有不對的地方,你也該諒的一片孝心。」
謝氏心頭暗喜,面上激道:「還是老爺有見地。妾有時候就是太著急了,急著替二丫頭打算,卻沒好好想過,二丫頭到底想要什麼。
不好,不得一點氣。稍有不順,有什麼話都藏在心裡頭。真怕憋出病來。
今兒肯和妾談心,雖說言語上有些不妥當,但是妾卻很高興。
這麼多年的努力,二丫頭終於肯和我說幾句真心話,真不容易。」
說罷,謝氏眼角,一副,包容的模樣。
即便在繼那裡了委屈,為當家主母,也不會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顧大人拍拍謝氏的手背,「夫人辛苦了。」
謝氏激起來,微微搖頭,「能為老爺分憂,妾不辛苦。」
顧大人說道:「二丫頭的事,暫且就先這樣吧。夫人好好調養,為夫改日再來看你。」
謝氏滿心失,眼地問道:「老爺不留下來用飯嗎?」
「今日就不留下來,衙門還有許多公務要理,今晚上我就歇在書房。」
顧大人似乎是為了安謝氏,特意提起今晚上會睡在書房。
謝氏鬆了一口氣,「老爺也該保重。」
「不用擔心我,你好好養病。玥兒,珊兒,好好照顧你們母親,不要惹你們母親不快。」
「兒謹遵父親吩咐。」
顧玥和顧珊站起來,齊聲說道。
顧大人又安了謝氏兩句,這才離開了上房。
謝氏放鬆,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頭,臉上出滿意地表。
雖然老爺沒留下來用飯,有點憾。但是拋開這點,今天這場見面,一切都很順利。
順利得出乎的想像。
老爺重新開始關心,,真好。
白姨娘的好日子,就此宣告結束。
謝氏角微揚,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白姨娘這個賤人,等熬過這段時間,會好好收拾。
……
顧大人回到外院書房,輕輕敲擊桌面。
管家顧全站在旁邊伺候。
顧大人突然問道:「你怎麼看待二姑娘最近幾個月的表現?」
顧全琢磨了一下這個問題,最後言簡意賅地說道:「二姑娘長大了。」
顧大人聞言,笑了起來,「的確長大了。」
有謀略,有手段,也學會了耍心眼。
天門寺發生的事,表面上看,似乎都是顧珽安排的。
但是顧大人知道,顧珽沒那腦子。肯定是顧玖在背後出主意。
不過顧大人並不反,反而到高興。
為侯門之後,大家族的嫡,沒點心機手段怎麼混。
大家族不需要傻白甜,大家族要的是一個穩重,有手段有謀略的兒。
在家不惹事生非,出嫁後能平衡夫家和娘家的利益,為名副其實聯繫夫家和娘家的紐帶。
如果顧玖依舊是過去那個病秧子,只擅忍耐,而沒別的優點,顧大人自然不會對顧玖的事上心,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替顧玖出頭。
就像第一次,顧玖除掉桃紅那回。
李婆子那幾個人,按照規矩,直接打死都不為過。
可是顧大人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人都給了謝氏置。
此舉,不是為了照顧謝氏面子。更重要的是,那時候顧玖不值得顧大人花費太多心思。
後面第二次推掉謝家婚約,第三次天門寺事件,雖說顧玖一次都沒過面,卻讓顧大人逐漸意識到,這個兒不簡單,值得好好培養。
不過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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