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抄家致富
白姨娘坐在妝臺前,心描眉。
顧琳坐在邊上,「姨娘怎麼這麼高興?」
白姨娘笑了起來,說道:「你父親晚上要過來。」
顧琳替白姨娘高興起來,「恭喜姨娘。」
白姨娘笑道:「現在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姨娘是說二姐姐?」
白姨娘微微點頭,「當初二姑娘突然鬧起來,害得李婆子遭殃,我就知道二姑娘已經忍不住了。
二姑娘和太太鬥法,對我們娘兩來說,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太太為了對付二姑娘,難免顧此失彼,惹老爺不痛快。這不,今天機會就來了。」
顧琳悄聲問道:「太太一定恨死了二姐姐。那我還要和二姐姐來往嗎?會不會惹太太不高興?」
白姨娘肯定地說道:「當然要來往。你們是姐妹,千萬別疏遠了。別管太太和二姑娘如何鬥法,表面上,大家都要客客氣氣的,做足面子。」
白姨娘替顧琳整理衫,將一赤金簪子在顧琳的頭上,然後繼續說道:
「這回不知道二姑娘使了什麼法子,把太太氣得,聽說在房裡砸東西。
我早就說過,二姑娘擅忍。這樣的人,心思通常都比較深沉。一旦下定決心,肯定很難對付。、
太太就是犯了輕敵的錯,以為二姑娘還是過去那個什麼都能忍的人,才會一敗塗地。
我算是看出來了,二姑娘是一點都不簡單。這府裡以後會越來越熱鬧。
琳兒,你可得警醒點,多跟你二姐姐學學。
瞧瞧你二姐姐的手段,人不在府中,照樣有法子將太太氣得火冒三丈,又是砸東西又是罵人。」
說完,白姨娘就笑了起來。分明是在嘲笑謝氏也有今天。
平日裡,謝氏端著架子,一副端莊大度的模樣。
沒想到被顧玖一刺激,就顯了原形。
妾就是妾!
就算被扶正,就算學著端莊大度,骨子裡的小氣是改不掉的。
白姨娘調弄著胭脂,「只可惜太太娘家給力,老爺只是略微敲打,不會真正罰。真希有一天謝家垮臺。到時候,太太只怕連我們都不如。」
顧琳突然問道:「太太倒了,姨娘會被扶正嗎?」
白姨娘瞬間變了臉,板著臉,怒斥,「胡說八道什麼。這樣的話你也敢說出口,你簡直是找死。」
白姨娘急急忙忙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左右張。
幸虧沒人聽見。
走到顧琳跟前,表嚴肅,甚至有一點兇狠,「這樣的話,以後不準再說,連想都不能想,知道嗎?
別看太太今日走霉運,老爺沒給好臉。可你別忘了,太太為老爺生了兩子兩。
六爺讀書有出息,為了六爺的前程著想,即便謝家有一天真的垮了,老爺也不會真的將太太怎麼樣。
剛才你說的話,萬一傳到老爺和太太耳中,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差點都被你害死了。」
顧琳連連點頭,小臉煞白。也很後悔,腦子犯,突然說出那樣的話。
「姨娘放心,我以後再也不說話。」
白姨娘鬆了一口氣,「你啊,別仗著自己年齡小,就口無遮攔,小心禍從口出。
我們娘兩的日子才好過了一點,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犯錯。只要你父親高興了,將來也會為你說一門好婚事。」
顧琳仰著頭,問道:「父親真的會為我說一門好婚事嗎?」
白姨娘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會的。姨娘一定會將你嫁到高門大戶,做正經的。」
顧琳笑了起來,小臉蛋紅撲撲的。不由得幻想,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子。
……
天門寺。
剛做完法事,青梅扶著顧玖回房歇息。
顧玖癱坐在椅子上,發虛。
這啊,真的經不起一點勞累。
顧珽跟了過來,興地說道:「還是妹妹厲害,簡直是料事如神。
父親知道事真相後,果然震怒,已經派人查封了謝家在晉州的所有生意。
就連太太的生意,同樣沒有放過。而且謝憲邊的小廝,全都被關進了大牢,這輩子別想再回到謝家當差。」
顧玖笑了笑,只問了一句,「謝憲死了嗎?」
「沒死。你叮囑我的那些話,我全都記在心裡頭。在回城的路上,我還為謝憲上了傷藥,就怕他死在半路上。」
顧玖眉眼一彎,笑道:「沒死就好。」
謝憲沒死,和哥哥就是苦主,父親會為他們做主。
若是謝憲死了,反過來,謝家就了苦主,那事的質就變了。
「妹妹,接下來怎麼做?」顧珽湊到顧玖邊,興致,似乎還想大干一場。
顧玖抿一笑,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先完法事。之後,就按照父親的說的,繼續住在天門寺,等府裡安靜下來後,再啟程回府。」
顧珽有點不甘心,「就這樣?」
顧玖看著顧珽,「對啊!難道哥哥還想揍謝憲一頓。」
「不是。我是說,難道我們就干看著,什麼都不做嗎?萬一父親心……」
「父親這一次不會心。」
顧玖微微搖頭道,「我雖然不知道謝二老爺來到晉州,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父親是個很面子的人。
這一回,謝家實實在在是在挑釁,本沒將父親的威放在眼裡,還以為顧家是他們可以予取予求的對象。
謝憲對我圖謀不軌,謀敗,還留下人證證。
送上門的機會,以父親的脾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不趁機下謝家一層皮,就不姓顧。
哥哥,你猜當的,最安全最有效的暴富手段是什麼?」
咦?
這話題轉變得太快,顧珽完全跟不上顧玖的思路。
顧玖神一笑,「抄家!」
顧珽張大,恍然大悟。
「無論是當,還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大家都喜歡抄家,當然是抄別人的家。抄家致富,可是至理名言。從古至今,沒有例外。」
顧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角掛著一抹笑容。
顧珽好好消化了一番,終於領悟到顧玖的言下之意。
「妹妹,你的意思是父親要抄謝家?」
顧玖微微點頭,「謝家短短十多年,積攢了大量的財富。
單說晉州的生意,往的說,每年都能為謝家帶去數萬兩的收益。
加上房產,地契,礦山,倉庫裡堆積如山的貨,這可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父親不能帶人到溪州抄謝家,卻可以抄了謝家在晉州的生意。
哥哥親手將這個機會送到父親手上,父親當然不會放過。」
顧珽愣了下,「我哪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妹妹將機會送到父親手上。」
顧玖笑了笑,「哥哥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顧珽還有疑問,「可是,我聽說謝家的生意,太太也有。抄了謝家的生意,豈不是等於抄了太太的財路。」
顧玖淡淡一笑,「太太的財路,終究是太太的。不是父親的,也不是顧家的。至目前是這樣。
財路留在太太手上,哪裡比得上將財路在自己手上。
父親正在謀求回京,開銷大,總得想辦法開源節流。
難得謝家父子慷慨解囊,父親當然會不客氣地收下。」
「妹妹從一開始就算到了這一切嗎?」
顧玖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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