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別來,我是秦家的嫡長子,你敢我一毫……你都死定了!」
秦樂大。
「哇,我好害怕。」
高長恭學著方纔秦樂的戲謔語氣。
「草,老子不信你他媽真敢殺我,你個臭當兵拽個鎚子,你敢我一毫,都別想活到明天。」
秦樂怒罵道。
高長恭是殺了他一個保鏢,但殺死一個賤民,跟殺死像他這樣的貴族子弟,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在他的觀念裡,賤民的命本就不是命,草芥而已。
但他不同。
他是千金之子。
便是一毫,都無比金貴。
這三個臭當兵的棒槌,除非自己也不想活了,否則不可能有膽量傷他,更別說殺他。
其他貴族紈絝們,顯然想法也跟秦樂差不多。
李昂等三人,到目前為止,都隻對保鏢下手,給了他們莫大的底氣。
「就是,以為憑你手中這破玩意兒,就嚇得住我們?」
「我呸,三個臭當兵的棒槌,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們仨棒槌,有不在的時候吧,到時候咱哥幾個不把這娘們兒幾個都弄得稀爛!」
紈絝膏粱們,破口大罵,氣勢洶洶。
無可否認,他們的行為很腦殘。
但一個人飛揚跋扈慣了,既有煊赫家世,家裡人也縱容,便很容易養這種格。
不見棺材不落淚。
或者說見了棺材,也不信真有人敢把他們塞進去。
便在此時——
砰。
不及防的巨響。
好似驚雷。
還很猖狂、不住罵的秦樂秦大,便捂著,嗷嗷慘。
他的,已是淋淋一片,那話兒,分明就被高長恭準一擊,給轟得稀爛。
秦樂在地板上翻滾。
其他人滿臉錯愕。
尼瑪!!!
真開???
怎麼敢?
他怎麼敢啊!!!
咚咚咚。
他們心臟劇烈跳起來,冷汗一下子就冒將出來。
突然也就安靜了。
這群紈絝大,徹底嚇綏,有不堪者,屎尿都糊了一。
更多人,則是跪在地上,大呼爺爺饒命。
「明明隻是一群孱弱的羔羊,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扮野呢?」
高長恭聳了聳肩。
他拔出鋒銳匕首,踢倒離他最近一個傢夥,踩在腳下,抓著他的手便剁。
接著撲向第二人。
像他這種過最嚴苛訓練的殺人機,拾掇這群紈絝膏粱,跟用宰牛刀殺,其實也沒有太大區別。
……
一分鐘後。
這群膏梁紈袴,齊刷刷跪在酒館大廳之中。
高長恭道:
「剛才都聽到我家先生說什麼了吧。立刻通知你們的家族,過來磕頭認錯。半小時之不到,我就轟碎你們的腦袋。」
酒館的客人們,都被震懾到了極。
他們可都清楚,這群大背後的家族,意味著怎樣的能量。
那個坐在沙發椅上,不疾不徐喝著酒,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到了極的年輕人,不僅下令廢了這群大,看這架勢,還要讓他們背後的家族過來賠禮道歉,甚至磕頭認錯?
此人……太狂!
到底是有滔天背景,有恃無恐,還是腦子出了問題?
大多數人都篤定是後者。
年紀輕輕,再厲害又能有多厲害?
等待會兒各大家族的話事人來了,這個年輕人,絕對會後悔!
「小子……你他媽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父親來了,我一定讓你付出一千倍,一萬倍的代價!」
秦樂悠悠轉醒,大聲罵。
被徹底閹割的他,完全生無可。
唯一想的就是復仇。
其他紈絝隻是斷手,倒沒像秦樂這般悍不畏死。
但顯然都在盤算,待會兒要如何報復!
李昂淡淡道:
「似乎在你們的邏輯裡,你們欺辱別人是理所當然,別人欺辱你們便是十惡不赦?」
「我覺得這很沒有道理。」
「秦樂,你今天肯定會死。不過殺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父親。」
「他生了你,卻沒有把你教好。我隻得麻煩他,再把你弄回去。」
「至於你們——我會讓你們的父親,砍下你們另外一隻手。」
說完便閉上眼睛養神。
「這小子真是個瘋子……」
「是啊,等這群大家裡人來了,他怕是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據我所知,秦的父親秦虹,跟衛戍區的吳大統領關係頗好!」
酒館的客人們,聚在一起,靜觀事態發展。
他們不覺得李昂有捍這麼多豪族的實力。
這個年輕人,現在有多狂,待會兒就會死得有多慘!
……
大約半小時後,以秦家之主秦虹為首,十多個家不俗、近乎站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的中年男人,帶著保鏢,陸續趕來。
他們都是接到了自己寶貝兒子電話,知道「幽凰酒館」中是什麼況。
但在進門之前,他們其實都不敢相信,真有人敢如此狂妄。
不僅廢掉了他們的兒子,還要他們親自趕來,給他磕頭認錯。
都覺得很荒謬。
他們這些人——
哪個沒有億萬家?
哪個又沒有煊赫地位、強大靠山?
聯合起來的能量,便是蜀郡四大家族都得忌憚。
實在無法想象,竟有人敢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滿腔怒火趕來,然後心中怒火便燒得更加熾烈。
他們的寶貝兒子,家族的未來繼承者們,全都跪在一個年輕人麵前,且全都被斬斷了一條胳膊。
最慘的是秦家主秦樂。
下糊糊一片,顯然是被用極為殘忍的手段閹割掉。
更讓他們怒火中燒的是——
他們人都到齊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他此刻正在喝酒。
細酌慢飲。
優雅到了極,又暈染出幾分慵懶。
酒館的老闆蘇幽凰,在給李昂斟酒。
異族的子,見慣了窮山惡水猛,膽子自然要大些。
自然知道秦樂等紈絝背後的家族,是何等的強大。
但或許是李昂看起來實在是太鎮定,以至於讓忐忑不安的心,也變得極為安寧。
已經不去想今晚自己的結局會如何。
不重要了。
突然覺得,能替這個風華絕代的年輕男子斟完這壇酒,便是生來的緣由,此生的榮幸。
千夫所指,李昂在飲酒。
人在酒館自然要喝酒。
他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這一幕,在秦虹等人看來,卻是十足的挑釁,無限的囂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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