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眯著眼盯了秦府尹一會,颯然一笑,朗聲道:“本王認了這罪。”
秦守拙‘哦’一聲,剛要說話。大皇子突然又道:“你若敢栽贓本王別的,看本王不剁下你的狗頭!”噎的秦府尹半天沒有說出話。左右的謝侍郎和周卿也不約而同打起了盹。
秦守拙看他們的樣子,心中羨慕,無奈自己正問著話,卻也不好跟著睡過去。隻好裝作沒聽見大皇子的恐嚇之言,轉而問老三老四道:“兩位殿下乃是苦主,可有什麽要求,但講無妨。”
老三心中鬱悶,自己雖然吩咐,若是老大敢上門就點火燒宅子,卻萬萬沒想過縱火燒中都這個戲碼。看著本準備拉過來當盾牌的秦雷老神在在的坐在大堂上,心裏更不是滋味。再看邊的老四,他更是黑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至於嗎?不就是個賤人嗎。老三心中納悶,轉過臉對秦守拙道:“咱們知道現在這事捅破了天,也隻能把私人恩怨放在一邊,但求給天下百姓個代。”
秦守拙頷首道:“善,殿下此言大善。”然後對秦雷拱手道:“殿下,您看……”
秦雷點頭道:“合該如此。”另外兩位大人也點頭稱善。
秦守拙便朗聲道:“經勘,正月初八日,武勇郡王無故縱兵闖哲簡兩郡王府,期間不慎走水,釀中都三日大火,損失之重、駭人聽聞。三位殿下可有異議?”
老三老四見自己被摘得幹淨,當然樂得點頭。而要承擔所有責任的大殿下竟然麵無表的也要點頭。
秦雷心說,這可不行,皇帝讓我來幹嘛了。大喝一聲:“不行,我有話說。”
被嚇了一跳的秦守拙趕道:“殿下請講。”
秦雷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來前陛下囑咐本王,要好好跟著諸位大人學習,說多聽。但是今天孤不得不說幾句公道話了。”
秦守拙恭謹道:“下臣洗耳恭聽。”
秦雷微一沉,朗聲道:“眾所周之,武勇郡王殿下高傲剛烈,從不屑於自辯。那孤就替他辯幾句。會不會不妥啊?秦大人。”
秦守拙心中苦笑道:知道不妥還說?上卻說:“隻要秉著顆公心,就不會不妥。”
秦雷這才神道:“其實大殿下派兵前去哲簡郡王府,乃是事從權宜。”
屋裏的眾大人都有些傻眼,包括大皇子,也想知道自己怎麽個事從權宜了。
隻聽秦雷繪聲繪道:“當時有南楚細作潛王府。被外出拜年的武勇郡王撞上,諸位大人知道,大殿下乃是我大秦軍人的楷模。知道軍如火,來不及通稟便帶兵闖了王府。”
大殿下就聽他在那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板下臉便想喝斥,無奈秦雷說話不換氣,不等他開口便接著道:“至於那火,乃是南楚細作狗急跳牆,喪心病狂所為。實與大殿下無關。”接著一臉正氣的向在座幾人,義憤道:“難道見義勇為的大殿下,卻要為敵人的倒行逆施負責嗎?這在哪都說不通!”
大殿下被他說得一陣發懵,仔細回想下當日景,這才確認自己沒有做過那等好人好事。遂板起臉哼道:“一派胡言。”
眾位大人心中為秦雷不值,五殿下都這樣豁出麵皮為您老人家胡扯了,您就不能就坡下驢呀。
哪知秦雷並不惱,反而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他對三位大人一臉無奈道:“看吧,孤早就說過,我這大哥太過清高,哎,做了好事還不承認。真是值得我們學習,是不是呀,諸位大人?”
又一聲“一派胡言!”響起。這次說話的乃是一直悶不做聲的四殿下,隻見他眉心那顆朱砂痣已經紅得發亮,仿佛被馬蜂叮過一樣。他起指著秦雷怒罵道:“好你個老五,老大給你什麽好了?你這樣護著他?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公堂,不是你家可以放厥詞的澡堂。”
聽他說完,秦雷俊臉一黑,‘啪’的一聲,猛一拍驚堂木,倒把老四嚇個哆嗦。秦雷冷哼道:“你也知道這是哪,那還敢咆哮公堂?”
老四一把推開拉他的老三,上前幾步,大喇喇的站著,咆哮道:“孤王就是咆哮了,你還敢打我?你別忘了我還是你四哥。”說到最後,竟有些厲荏。原來他霍然想起那日金殿之上秦雷差點擊殺天策將軍李清那一幕。心中暗自後悔:我怎麽會與這渾人放對?
秦雷輕蔑的瞄他一眼,皮笑不笑道:“你也別忘了,那裏坐的是你大哥。”轉而一字一句低聲道:“你做了那些好事,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跟你算賬?”
老四麵頓時難看起來,老三趕上前把他拉下來,老四也就順著這勁退下了。
秦雷看了看秦守拙等人,幾人換下眼神,秦守拙便朗聲道:“經勘,正月初八日,武勇郡王為緝拿南楚諜、迫不得已進哲簡兩郡王府,期間南楚諜縱火,釀中都三日大火,損失之重、令人聞之變。三位殿下對此事可有異議?
老四別過頭去,不理會秦守拙。老大也冷笑著不說話。隻有老三無奈道:“確實如此。”
秦守拙接過書吏記錄的文書,看了一遍,拊掌道:“善,王爺、二位大人,咱們簽印之後,便呈陛下覽吧。”
謝侍郎和周卿自昨日起,便如木頭一般,不聞不問。但秦府尹話音一落,兩人便齊聲讚道:“善。”
再加上秦雷,四個人分別代表宗人府、京都府尹、刑部、大理寺在筆錄上用印,又簽上自己的大名。秦雷依舊寫的是“雨田”這個鄉土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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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還蠻有效率的來,可以早睡覺了。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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