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樓七樓的那場莫名其妙的毆打結束了。四個子兩個昏迷,兩個被打的瑟瑟發抖。秦雷也實在沒有打下去的興致。對文銘仁笑道:“小弟下手沒輕沒重,文兄還是快快去找大夫吧。”文銘仁強笑道:“殿下寬宏大量,銘仁銘五,謝過了。”便匆匆下樓,去喚手下不提。
屋裏這麽大的靜,號稱無人敢撒野的萬裏樓竟然視若無睹,可見文三公子的地位也到了罕有的地步。
秦雷讓小胖子坐下,看看他的傷,笑道:“傷的很輕,主要是你小子氣太旺,放放也好。”
小胖子見秦雷練的為他包紮,呲牙道:“你是不是經常打架?怎麽手法如此練,還隨帶著傷藥。”
秦雷笑道:“在齊國時經常打,回來後第一次手。”
這時候過來幾個,把地上的公子小姐們背起來送出去。文三公子再也沒有出現。
秦雷住一個小二,命他重新擺上一桌酒席。小二見這兩位小爺連宰相的公子小姐都敢欺負,那還不知道兩位鐵板似的背景。乖乖的撤下酒席,重開一桌。不提預訂的事。
萬裏樓又恢複了安靜。秦雷起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天空純淨而明,視野極為遼闊。幾乎大半個中都都落在眼底。
極目楚天舒。
秦雷長舒一口氣,似乎要將這些日心中的不快一口吐出。
小胖子也站在他邊,著如畫的中都,呢喃道:“怪不得那些老頭子都喜歡大白天來這裏呢。覺確實不錯。”
秦雷斜眼看他,冷哼道:“三個問題,希你能為我解答。我不希被人當槍使了還不明不白。”
小胖子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陪笑道:“殿下,那個時候咱們不是有仇嗎,現在不同了,咱們不是兄弟了嗎。你問你盡管問。”
秦雷笑笑,拍拍他的肩,輕聲道:“先說說今天的來龍去脈吧。”
小胖子點點頭,訕訕笑道:“其實今天本來帶著人就是去尋這些人晦氣的,不想上你把我的人都打草了。”
秦雷笑道:“原來你是去尋仇,我當你壞事做多,不帶上幾十個保鏢不敢出門呢。”
小胖子麵一滯,哈哈道:“怎麽可能,我可是良民。”
秦雷笑笑,知道自己說著了,也不再糾纏,示意他繼續說。
小胖子接著道:“當時你拉我出來喝酒,我就把這事拋到一邊,誰知冥冥中自有注定,一進萬裏樓我就看見這群人的手下正在外廳喝酒。就想作弄作弄你。讓那群人揍你一頓。然後再告訴他們你的份,哈哈。”說著說著小胖子哈哈大笑,又牽傷口,呲牙咧的樣子非常稽。
秦雷看著模樣淒慘的小胖子,奇怪道:“那你怎麽後來改主意了?當時你完全可以躲到我背後,讓那四個人揍我啊?”
小胖子苦笑一聲:“還不是你在樓下的一手,把老子折服了嗎?說真的,你這氣度,比你那二哥都強多了。我算是服了。”
這些貴族子弟最喜歡弄尚氣,從來不肯吃虧。但是小胖子見秦雷在樓下時不聲的讓他小小扳回一局,找回了在大街上丟掉的麵子。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能在小小年紀明白這個道理的人之又。
但若是秦雷低聲下氣,反而會被小胖子看輕。但秦雷什麽話都沒說,甚至什麽事都沒做,就這麽沒有煙火氣的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疙瘩,還毫不損麵。這種襟氣度折服了小胖子。也讓小胖子心生愧疚,自己抵擋四個瘋人的進攻。
這時候菜已經上齊,秦雷與小胖子席,這次小胖子乖乖等秦雷坐下後,才在副位坐下,與之前故意爭先的態度大相徑庭。
秦雷先為自己倒上酒,又拿起小胖子的酒杯為他滿上。對他笑罵道:“你也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本不怕我,在這樣就找打。”
說著與他輕一杯,一飲而盡。
香醇的佳釀,舒服的秦雷不道:“爽啊”。這還是那日醉後第一次飲酒。連太子為他擺得接風宴都因為他的原因拖後,後來也就擱下了。
小胖子也‘滋溜’一聲飲下。咋咋道:“這南楚的瓷杯好看是好看,但太小,喝著不過癮。”說完朝門外吼道:“小二,換大觴。”
門外的侍者進來為兩人換上大觴,秦雷皺眉道,“上有傷還要狂飲?”
小胖子笑道:“俺們老李家從來是拿酒當傷藥,這是祖傳的絕技。”
秦雷也隻是一勸,小胖子不聽,他也不多言。吃了會菜秦雷又道:“我觀大秦子,雖然比齊國要豪邁開朗些,但是也沒見過今日這種…彪悍…的子。這些子什麽路數?”
小胖子喝一口酒,怪異的看了秦雷一眼道:“說起這事,你也有牽扯。”
秦雷訝異道:“此話怎講?”
小胖子賊笑道:“你知道這些子的幕後老大是誰?是你的姐姐——河公主。”
秦雷‘啊’了一聲,滿臉的不信。
小胖子見秦雷難得出這種表,嘿嘿笑道:“這裏麵還有一段辛,河公主本來喜歡當時的武狀元,現在的護軍中郎將趙承嗣。起初陛下也是默許的。但不知何故,突然把河公主嫁給了肅國公的獨子徐載文,當時河公主就尋死覓活,幾乎是被綁著了親。”
秦雷對這種老皇帝棒打鴛鴦的故事很興趣,笑眯眯的喝著小酒,津津有味的聽著。
有好的聽眾才有好的口才,小胖子也興致道:“你說這兩口子能過到一塊嗎?”秦雷馬上搖頭,表惋惜。
小胖子一拍桌子,歎道:“你這姐姐房夜後就不讓徐載文進房。徐載文沒辦法,隻能的在外麵養個小的。”
說到這裏,兩人心意相通的一杯,敬可憐的徐兄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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