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抵達懲院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懲院雖是關押皇親的高級牢房,但牢房就是牢房,一踏進去,便覺裏麵森森的。皇甫無雙手腕上戴著沉重的枷鎖,這一生,他或許首次見到枷鎖這玩意。或許以前也見過,但都是懲罰別人,這是第一次,這冷冰冰的刑被戴到自己上。
他倒是學到了忍,並未發怒。皇甫無雙自小沒過什麽苦,日日被人捧著,五歲便被封為了太子,對他而言,進這樣的監牢,或許不是什麽壞事,可使他長。隻是,不知他還能不能出去。因為,意圖弒君,這樣的大罪,在旁人眼裏,那都是無法翻了。
花著雨和吉祥以及有福,自然也逃不開戴上枷鎖的命運。托了那些人的福氣,花著雨也是第一次戴上這種玩意,冷冰冰的,沉甸甸的力,過手腕,直接傳到了的心中。
原本,在船上,花著雨想過要帶著皇甫無雙逃走,本來便是逃犯,也不在乎再逃一次了。隻是,這樣一逃,便再沒有翻的可能了。
花著雨想先走一步再看,要從這懲院裏逃出去,憑的武功,還有安的接應,應該是不問題的。
皇甫無雙被關在一間牢房,花著雨、吉祥、有福也是一人一間牢房。
皇甫無雙所住的牢房裏麵有矮桌、小椅子,還有一個低低的床榻。花著雨住的牢房就沒有那麽好了,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堆茅草,貌似這就是的床榻和被子了。這些花著雨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在戰場上吃的苦,可比這多多了。
花著雨四周一打量,隻見這間牢房,隻牆壁上有一盞小小的油燈,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一般,散發著昏暗的芒。
這裏倒是避暑的好地方,哪裏用跑青江行宮那麽遠的地方啊!花著雨勾起角,自嘲地笑了笑。
“笑什麽笑?要不是托殿下的福,就憑你一個閹人,能住到這樣的牢房中?刑部重罪牢房可是等著你們呢,若是在這裏不老實,就將你們轉過去!”後一個獄卒頭目看到花著雨邊的笑意,冷聲嗬斥道。
花著雨角的笑意漸漸凝住,回首瞥了那人一眼,冷笑道:“我倒不知道,原來你還有轉牢房這樣的權利!”
那人沒料到這個小太監竟然敢回,太子到了懲院都已經有些失魂落魄了。他瞪大眼睛細細打量著花著雨,忽然笑了起來,“看起來你就是那個妖孽主的小太監元寶了。你的大名,我們雖然在懲院這樣的偏僻地方,可也是如雷貫耳啊!聽說,你很是好那口。告訴你,這懲院可是關押皇子皇孫的地方,殿下可以住在這裏,你們這些小嘍囉可隻是過渡一下,過不了幾日,就會去見閻王了。怎麽樣,你若是願意伺候老子,老子讓你多活些時日。”
這便是牢房。
原來,進了牢房,便是這樣任人欺淩的。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太監,主子都自難保了,自然是保不了他們的。牢房裏死一個小太監,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隻是,花著雨何曾聽過這樣鄙的言語。若是往日裏,本就不用手,四衛怕早已經衝了上去,將他結結實實揍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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