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綻的花,香氣馥鬱,芬芳難言。
淡淡一笑,鞠躬道:“奴才獻醜了,請各位大人包涵則個。”語罷,轉,朝著皇甫無雙施禮道,“殿下,奴才鬥膽,不知可否替殿下拋出這朵花?”
皇甫無雙頷首答應,花著雨執著花枝,淡淡說道:“這朵花,奴才就代殿下拋出了,各位大人接好了。”輕輕一彈,枝上初綻的那三朵白海棠,便向著方才出言不遜的人飛去。
一朵飛向那名說像白海棠的李大人,一朵飛向那個說白海棠不及的張大人,另一朵,卻是飛向姬離。
而花著雨卻緩緩退到皇甫無雙後,到暗淡影之中,華盡斂,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方才的劍舞,隻用了二力,在眾人眼中,並不覺武功多麽高,隻會覺得的劍舞好看而已。在禹都,有這樣功力的人並不在數。
眾人顯然還沉醉在花著雨的劍舞之中,所以,沉浸在驚愣之中的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花著雨手中的花已經拋出。
第一朵白海棠拋到時,李大人笑指去接,卻不想花兒帶著凜冽的氣勢,震得他手指一陣麻痛,手指猛然鬆開,白海棠掉落在地上。他麵上搐了好久,才沒有大喊出聲。
第二朵白海棠飄到那位張大人眼前之時,他還在回味之中,那朵花卻是飄飄悠悠地簪到那個張大人的發髻上,純白的花襯著墨發,很,那人卻臉並不好看,因為這朵花的花柄似乎劃破了他的頭皮,一陣銳利的疼。
第三朵花被姬離接住了,豔的白海棠就在修長的指間,重重疊疊的花瓣,沁涼馥鬱的芬芳。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四方。觀者如山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去如羿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好劍法,好舞!”姬離拈花而笑,水墨的長眸中,倒是不掩欣賞之。
“好琴音,好劍法,好舞!”有人終於醒悟過來,拍案說道,聲音很大。
眾人隨即一片由衷的附和聲,此起彼伏,慨良多。但也不乏一些清流之輩,心中歎著:妖孽,妖孽啊,這樣的人在殿下邊伺候,早晚是一個禍害。
“相爺,您和張大人兩人都得了海棠花,下麵由誰來行酒令啊?”終於有人瞧到姬離和那位張大人一人一朵花,便笑言道。
話音方落,姬離手中的那朵白海棠卻猛然迸開,重重疊疊的花瓣頓時四散嫋嫋,飄飄灑灑飛落席間,如雪片,如玉蝶,中有暗香流連。
一朵麗的花,瞬間便在他手上散落凋零。
姬離心中大驚,這朵花,顯然是在拋出的那一刻,便灌了力,到了此刻,白海棠才迸散開來。在旁人看來,便似乎是他將花兒摧毀一般,其實始作俑者卻是那個小太監。而這些四散的花瓣,有兩片過他的臉頰,竟是帶著如刀片一般的凜冽鋒銳和清香拂麵。若非他見機得快,稍微偏了一下頭,恐怕,臉頰都會被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