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捷的要求也算正當,兩名警察在健會所大致了解了一下況。
劉樹明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但是他一再強調,自己并不是心積慮的報復。
昨天夜班他休,于是和幾個朋友去喝酒,結果在飯店里,正好看到孩兒從窗外路過。
劉樹明雖然到了紅姐的警告,但是他認為,只要別在會所里惹事就行。
當他看到這個孩兒,馬上就氣不打一來,幾個人商量一下,尾隨著孩兒,讓一個人搶包,把人引來之后,好好地收拾一頓出氣。
男警察不失時機地發問,“你說的好好收拾一頓,是什麼意思?”
劉樹明的磕一下,還是強自鎮定地回答,“就是打一頓了,我可沒想搶的錢。”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孩兒忍不住了,大聲地話,“你說要先干后殺!”
一邊說,一邊側頭看向馮君,“是這樣吧?”
劉樹明向馮君遞過去求助的目,卻見雙學位小弟面無表地點點頭。
他忍不住了起來,“開什麼玩笑?我攔住你的地方,怎麼也算一條巷子,時不時有人路過,我怎麼敢那麼做?就是嚇唬你一下。”
孩兒卻不肯罷休,怒目圓睜,“誰知道你有沒有準備汽車,打算把我打暈擄走?而且,我沒覺得你打算還我的包包。”
劉樹明張口結舌好一陣,然后直著嗓子嚷嚷了起來,“我這是未遂,要是既遂,所有做過的事我都認,未遂的話,你可不能隨便往人上扣屎盆子……咱國家是講法律的。”
警察對他沒有好,聞言忍不住出聲恥笑他,“這時候你想起法律來了,昨天搶包的時候,就沒想到法律?合著法律是你家里養的?”
孩兒卻是傲然發話,“不怕明白告訴你,我是調了天眼錄像找到的你,你知道不知道,這麼小的案子,害人想調天眼錄像,得多大面子?”
劉樹明聽得就是一哆嗦,他也算是社會人,當然知道里面的說道。
就是馮君說的那話,很小的一個案子,還是未遂,警方不會多麼看重,這個城市每天不知道發生多事,本管不過來。
孩兒能迅速調取監控錄像,還親自在旁邊辨識,肯定是有人打了招呼的。
他哀嚎一聲,不住地作揖,“,你這也說了,只是個小案子,我真的只想出口氣。”
孩兒冷笑一聲,“若不是有人救我,你想到過我的下場嗎?”
劉樹明扭頭,再次看向馮君,可憐兮兮地發話,“小馮,馮哥,馮大爺……麻煩您給說句公道話,以前我多有得罪您的地方,以后我一定改!”
馮君斜睥他一眼,并不說話——馮某人并不是濫好人,他會有限度地維護會所的形象,但絕對不會為自己的對頭求。
“好了,大致就是這樣了,”男警察出聲了,他看向紅姐,“張總,據目前的況看來,這跟你們會所無關,我們要帶人走了。”
紅姐很干脆地點點頭,“我現在宣布,他已經被我們公司開除了,你們想怎麼置就怎麼置,不要考慮我們的面子。”
一邊說,一邊側頭看向劉樹明,面無表地發話,“事先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是公司沒有人味兒,是你自己一定要作死。”
兩個警察無視劉樹明的哀嚎,很干脆地把人帶走了,還給他戴上了手銬。
孩兒走得稍微慢一點,離開之際,看一眼馮君,“你希讓我放他一馬嗎?”
前方劉樹明的耳朵,刷地豎了起來。
馮君很干脆地回答,“沒事,你要求警方從重罰好了,我雙手支持。”
孩兒很訝異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很有同心呢……從重?”
“我一直看他不順眼,”馮君理直氣壯地回答,“你自己找到這里來,我算已經盡力維護公司形象了,維護他?嘿……我這人肚量其實不算大。”
孩兒搖搖頭轉走了,會所里圍攏的人群,也散開了,倒是紅姐沖著馮君招一招手,“你跟我來一下……小郭也來。”
郭大堂和馮君來到了二樓的老總辦公室。
馮君是第一次進這里,房間不算小,有四十多平米,裝飾得堂皇大氣,但是東西卻不多,一張大班臺,一溜書櫥和酒柜,靠墻一圈真皮沙發,兩張低矮的長條茶幾。
再加上幾盆盆栽,兩幅字畫,這就是全部了。
紅姐走到一張單人沙發前,徑自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白生生的長,在那里一晃一晃,竟然讓人忍不住生出眩暈的覺。
“坐,”招呼一聲,然后正發話,“劉樹明這次,算是上茬子了……小郭你幫盯著點,但是千萬不要手。”
郭躍玲很見到老總這副模樣,猶豫一下之后發問,“這孩兒后臺很?”
“還不算什麼,我只是不想招惹,的同伴才厲害,”紅姐淡淡地回答,“前兩天來的四個孩兒里,有個穿黃服的……那個孩兒,你要絕對恭敬。”
郭躍玲卻是知道,那天老總就不在會所,“您看過監控錄像了?”
“這不是廢話嗎?”紅姐冷哼一聲,“要不是認出,我才懶得管那麼多閑事……小郭,不是我說你,你最近做事不太講究。”
“我知道錯了,”郭躍玲嚇得蹭地站起來,這時才能確定,前天紅姐否決的理方案,并不是巧路過,而是有意為之。
低著頭,很認真地檢討,“馮君工作很認真,我只是想借著他嚇唬別人……這個月我就給他加薪,您說加多合適?”
“你自己看著辦,”紅姐擺一下手,又扭頭看向馮君,微微頷首,“知道隨時維護公司形象,你的表現,讓我很欣。”
馮君笑一笑,淡淡地發話,“這很正常吧?大河有水小河滿,我總不能砸自己的飯碗。”
紅姐斜著眼看他,目中有審視的味道,“你剛才說……我很賞識你?”
是個很高傲的人,氣場也足夠強,很顯然,不希這個小服務員拿著當令箭,制造某些話題。
垂涎的人不,但是從沒鬧出過什麼緋聞,別人也找不到什麼機會,所以某些傳言,必須扼殺在搖籃中。
馮君怔了一怔,才愕然點點頭,“是呀,你說我牧草種得好。”
“撲哧,”紅姐被這句話逗樂了,真是想嚴肅都嚴肅不起來。
這孩子還真是的……我那是為警告劉樹明找個借口。
下一刻,努力繃起臉來,點點頭,“上班時間,不許玩手機……你今天好像沒種草?”
“種了,”馮君尷尬地回答,“只不過收得比較早,您沒著。”
紅姐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嚴肅點,“你就是這麼對待領導的賞識?”
但是的大白,在那里一晃一晃,顯示出了輕松的心。
馮君正回答,“我昨天買了一個手機,是在手機上試驗一些功能,下次我注意。”
“好吧,”紅姐也不想再繼續這個不太著調的話題,“這次你干得不錯,公司避免了很多麻煩,紅姐做事,一向有功必賞……你希得到什麼獎勵?”
“這倒不用了,”馮君搖搖頭,“是我應該做的,換誰也一樣。”
這倒不是他矯,而是他真的這麼認為。
然而紅姐強勢慣了,說要獎勵,又怎麼可能食言?
于是白皙的小手微微一擺,“好了,那你以后就是會所里安保的領班了,再獎勵你個人兩千塊……就這麼說定了。”
“安保領班?”郭大堂頓時愕然,“咱們會所沒安保人員呀。”
鴻捷會所真沒有專職安保,那些健教練沒誰是柿子,服務員也全是年輕人,足以理各種臨時的意外了。
若是上那些非常強勢的搗者,紅姐自然會安排相關的人員來理,那些人就不是會所的職員了。
紅姐卻是冷哼一聲,“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小馮先負責協調就好,怎麼,你有意見?”
郭大堂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沒意見。”
馮君有點意外:自己這樣就升職加薪了?距離走上人生巔峰,也只差一個白富了?
好吧,這只是個小小的玩笑,他怎麼說也是雙學位,一個小小的娛樂場所的領班,對他而言不過是聊勝于無,遠遠談不上心滿意足。
他甚至還想著,干完這個月走人呢。
可是眼下老總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他若再推辭,也就太不會做人了。
待他離開老總辦公室,看著房門被掩上,郭躍玲才小聲發問,“紅姐,對方來頭很大?”
紅姐悠悠地回答,“來頭大是一方面,關鍵是咱們不占理,這次要不是小馮,咱們鴻捷怎麼也得停業幾天,就算人家不說,我都得自己關幾天門,算是給人家一個待。”
斜睥大堂經理一眼,“我不知道你對小馮有什麼見,但是我的話一定要執行,他手下沒人不要,但是他要負責這一塊,明白嗎?”
說到最后,的聲音竟然有些嚴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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