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不怎麽指被凰城田闐,張茜這群人留下什麽好的印象,但現在聽田闐這句話,不可否認蘇燦還是覺得自己原來的淡定有些搖,心頭如同暖流湧過。
蘇燦還是擺擺手,正覺得該說的都說完了準備離開,田闐也不急不躁,說道,“你大學的下一個假期,還會在這裏晨跑嗎?還是說,你要管理臉譜網了,沒有時間再回來陪你爸市長任上了?”
蘇燦愣住,看到田闐一臉微笑。張茜也把他著,隻是之前因為某些事而紅腫的眼睛裏更多的是細細的觀,似乎是想把他臉上的孔都記下來一樣。
“要怪隻能怪你上次一個電話就封了許東的賬號後來我特地打電話問了我在燕京的朋友原本隻是想打聽一下你口中的喬樹鑫,沒想到最後得到的收獲大的。”田闐眨了眨眼笑,“大概以後我要說出去曾經和你一起晨跑,今後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嗯,還需要一個親筆簽名。”蘇燦道。
“滾,你不裝能死啊。”田闐沒聲好氣。
蘇燦笑了笑,“隻要有機會,我還是會回凰城來的畢竟這裏風景也不錯,汙染治理如果有了效,這裏還是很漂亮的,偶爾過來度度假也好下次你還要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請帖。”
田闐笑裏藏刀,“為什麽這句話聽上去,讓我很有忍不住踹人的衝?放心吧,我的候選人還有很多的,這幾天打來探口風的青年才俊多得數不過來了,一帥鍋還告訴我說以前他覺得沒可能了,現在終於有向我表明心跡的機會,我還可以多選選多挑挑,沒準還能上你這樣的,沒麵包沒牛也啊,能讓我願意相夫教子就夠了”
看到蘇燦沉默,田闐笑了笑,掏出一封厚厚的信,神有些傷,道,“這是許東寫給我的信,有一萬個字他們家現在了這個樣子,這封信裏麵,他希我能等他蘇燦,我該等嗎。”
蘇燦接過田闐手上的信,看許東在拘留所寫下的東西,說實話他的字很是好看,像是他人一樣,信寫得的確讓人很,也很真實,直言不諱他的缺點和這些年與田闐相過來讓他記憶深刻難以忘懷的事,信裏麵還充滿恐懼,對他犯了事的恐懼,對要失去田闐這個孩的恐懼。
蘇燦收了信,還給田闐,看到臉上的表都快要哭出來。似乎的一念之間,就在蘇燦下一句話就能決定了。
任何一個令人的電影故事似乎都應該這樣結尾:幾年之後,幡然醒悟的許東從牢獄出來,和一直等待著他的優秀孩最終走在了一起。
但這不是廣電總局宣傳真善的電視電影,隻要一想田闐為牢獄中的許東再等待好幾年的青春,蘇燦就很不舒服,甚至很為這個其實好的孩難過。
他承認自己終於不是聖人,搖頭道,“也許你一直這麽等他出來,別人看來或許是一件很偉大的事。但在我看來,這是很悲哀甚至很愚蠢的事。同是對弱者的憐憫,我們有很多事的判斷,可以是帶著憤怒的,衝的,熱的,或者同的,惻之心的但這件事的判斷,不應該帶著憐憫的。因為你的憐憫或許會讓你的後半生都生活在一種不快樂的境地之中。不要等到有一天,你回過神來把腸子都悔青了,到那時候也來不及了。”
似乎到了某種痛楚,田闐眼眶又紅了起來,看著蘇燦,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自己來作選擇,為自己考慮?”
蘇燦點頭。田闐就拿出從家裏帶出的打火機“啪嗒”點燃,將那疊厚厚的信燎燃,燒起來,灰燼紛紛擾擾落在池塘裏,幾隻錦鯉很快撅起湊了上去,漣漪四起。
然後田闐轉過頭來,抹去臉頰上的水漬,對蘇燦笑了笑,“明天你還會起來晨跑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