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嘆了口氣,站起來道「你譚叔平時應該畏寒怕冷吧?」
「你怎麼知道?」張文濤抬起頭,驚訝的道。77d
「而且他這種況並非最近纔出現,應該是天生如此。」周博淡淡道。
張文濤吃驚的張大了,周博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雖然這個病也不是什麼大病,通過號脈等方法自然能夠推測出來。
可問題是周博本沒有接過譚叔,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譚叔屬於先天腎不足,你爺爺應該給他調理過吧?」
張文濤木然的點了點頭。
周博繼續道「你爺爺可能還會建議他喝一點五味酒。」
張文濤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周博笑了笑,道「自然是看出來的。」
「可是譚叔一直喝五味酒,也沒出什麼問題啊!」張文濤疑道。
「因為他一直喝的都是工業酒,並非私釀。」
周博話說完,張文濤還沒什麼反應,鄭雯雯先不幹了。
「周博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的私釀有問題?」
周博冷冷的看了鄭雯雯一眼,沒有說話,張文濤怒道「在說話我讓你現在就滾出去。」
為了譚叔的,張文濤相信,即使自己真的把五味酒的攤子砸了,甚至是大鬧藥酒大會,爺爺都不會說什麼。
鄭雯雯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書長的孫子可不是能惹的。
「周先生你繼續說,私釀和工業酒有什麼不同嗎?」
周博冷笑一聲,道「私釀和工廠酒最大的區別就是藥效和毒問題。
工廠酒由於工藝問題,效果比私釀要小得多,但毒也沒有私釀那麼強。
而私釀,如果沒有窖藏的一定時間,就會帶有一定的毒,窖藏的時間越短,毒就越大。」
說到這,旁邊一個圍觀之人忽然冷笑道「那為什麼我們喝了沒事?」
他這一說話,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就是啊,我們為什麼都沒事。」
「簡直是一派胡言!」
「我看他簡直就是故意鬧事的。」
張文濤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怒道「都閉!」
圍觀的人都是一驚,忽然想起來,這裡還有個張書長的孫子在,連忙閉上了。
張文濤冷哼一聲,道「誰在打擾周先生,現在就可以滾了。」
周博看了一眼,繼續道「這種毒對於正常人來說不會立即造傷害,但是對於一些特殊質的人,就有可能是致命的。」
「比如譚叔?」
周博點點頭,道「沒錯!你譚叔天生腎不足,用五味酒補一下是沒錯。
但未到窖藏時間的五味酒藥材之間沒有完全融合,導致藥太沖,不但起不到溫補的作用,反而會進一步損傷腎臟,並造急腎衰竭的假象。」
聽說窖藏時間不夠的五味酒可能會產生一些問題,圍觀的那些人看向鄭雯雯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瑪德,我就看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居然拿時間不夠的酒給我們喝。」
「從今天開始,老子再也不喝五味酒了。」
「你要不是人,今天我就讓你躺著出去!」
張文濤冷冷的看了鄭雯雯一眼,那種彷彿要吃人的目,嚇得鄭雯雯一哆嗦。
鄭雯雯的心中也是十分懊悔,沒有了周博之後,雖然工業酒沒有到什麼影響,但是手工酒方麵的品率卻非常低。
因此,這次來參加藥酒大會,自然把那些窖藏時間夠的品,留在了比賽階段。
而這時用來展示的,都是後來製作出來的五味酒。
因為之前也一直是這麼乾的,從來沒出什麼事,所以鄭雯雯本沒往心裡去。
如果早知道會出現這種問題,寧可不參加展示階段,也絕對不敢用這種窖藏時間不夠的酒,來參加展示。
「周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譚叔的臉已經變得煞白,沒有一,看上去極為恐怖。
周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譚叔,淡淡道「不用急,再等一下。」
「還等一下?」
張文濤愣住了,譚叔眼看不行了,周博居然還要再等一會。
「這該不是個騙子吧?」
「人都快不行了,居然還要等一會?」
「對啊,五味酒的事肯定也是騙子。」
「這就是個騙子。」
鄭雯雯雖然對於周博的本事有所瞭解,但看到周博的樣子以及目前的況,也覺得周博不過是危言聳聽而已,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副看戲的姿態。
張文濤的臉有些沉「周先生,我譚叔……」
周博眉頭一皺,打斷道「你如果相信我,就聽我的,不相信就另請高明。」
本來他就對張文濤就沒什麼好,要不是奔著醫者父母心的原則,周博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而且五味酒畢竟是自己的,他可不想現在就把五味酒的名聲搞壞。
張文濤還要說什麼,就在這時,周博忽然了。
隻見他手上忽然出現了幾銀針,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紮在了譚叔上。
銀針下之後,譚叔臉忽然變得通紅,整個人也開始劇烈的抖起來。
這時,一個老人忽然走了進來,看到銀針的位置,怒喝道「你在幹什麼?」
張文濤看見來人神大喜,道「爺爺,你怎麼來了。」
眾人一看張書長來了,趕往旁邊讓了讓。
而周博卻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手中銀針沒有毫停頓,快速紮在譚叔的上。
「你想害死他不?你……」
張書長的話還沒說完,瞳孔驟然一,驚呼道「鬼門十三針?」
可週博現在本沒有時間理會他,他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譚叔的上。
不過片刻,譚叔抖的更加厲害了。
而張書長卻沒有一點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是陷了沉思當中。
「爺爺,譚叔他……」
「別急,應該沒事。」張書長道。
實際上,張書長也有些不確定周博的方法究竟是對是錯。
但他看著周博用鬼門十三針給譚叔施針的時候,本能的覺得,周博的方法就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