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符,胡魁,韓嶗山,寧峨眉,典雄畜,韋甫誠,這些北涼將領,人人公侯。”
“哪怕在天下太平之前就已戰死沙場,死後也能人人諡。”
陳芝豹收回視線,終於正視徐年,“你呢?你帶給了北涼鐵騎多東西?就只有三十萬塊石碑?”
陳芝豹隨手一抹,抹掉布囊,手持梅子酒的槍。
陳芝豹又拿掉那隻小布囊,將那枚槍頭裝上,“雖然你殺了洪敬巖,但是你我心裡都清楚,齊當國是因你而死。北涼三十萬鐵騎死多人我不管,但死了一個齊當國,我得跟你這位名正言順的北涼王算算帳。”
徐年看著這位興師問罪而來的白兵聖,“褚祿山,你帶所有人離開懷關,帶上六珠菩薩。”
六珠菩薩猶豫片刻,沒有堅持留下。
站在院門口的白狐兒臉皺了皺眉,“我留下來,但是不攙和。”
徐年搖頭道:“你也走,沒得商量。”
手持梅子酒的蜀王無於衷,任由褚祿山臉鐵青地離開院子,然後是六珠菩薩,最後才是深深了一眼陳芝豹的白狐兒臉。
並沒有立即出手的陳芝豹似乎在等待褚祿山帶兵離開懷關,好整以暇笑問道:“大約兩刻鍾後,你就要死了,有沒有言要說?”
徐年開始閉目養神,等待最後一名北涼邊軍離開懷關。
陳芝豹也不再說話,任由眼前的藩王梳理氣機,他瞇起眼,思緒飄遠。
年輕涼王還穿著那雙鞋底磨損厲害的靴子。
一路風塵仆仆從廣陵道趕到涼州關外的蜀王也好不到哪裡去。
曾有讖語流傳朝野,西蜀北涼鼠吃糧,蛟龍白一並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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