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

方老太太的眉頭一挑，但卻並沒有很震驚。

“…的隨從。”君小姐接著說道，掩下審視的視線。

看到方老太太對於太監並沒有多大的震驚，那還是說隨從吧。

說太監的話，萬一方老太太通過手段去查，打草驚蛇，昨夜自己的行徑就徹底暴了。

“太監的隨從難道又去跟別人當隨從?這個隨從是太監隨帶來的，還是當地員送來服侍的?”方承宇問道。

君小姐搖搖頭。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說道。

的確還不知道，袁寶到底還是皇帝的太監，還是被皇帝贈與他人了?行事是皇帝的安排還是其他人的安排。

“這個仔細說起來也沒什麼奇怪。”方老太太說道，“畢竟我們家有聖旨，皇帝派隨侍看著點也是理所應當。”

君小姐點點頭。

原本回來的路上還再想怎麼解釋認出袁寶合理，沒想到方家拿出了聖旨，那這就好辦多了。

方老太太主接沒有那麼多疑問。

“那這件事你們還有什麼疑慮?”方老太太問道。

“疑慮就是這背後的人是誰。”方承宇說道。

方老太太皺眉。

“那個隨從也許並不是跟李長宏一般的人。”說道。

“不管是與不是，這件事現在到此為止。”君小姐開口說道。

方老太太看向，方承宇則痛快的點頭。

“好。”他說道，“對於現在的我們只要知道背後有人，至於背後的人是誰反而不重要了。”

方老太太則微微皺眉。

“你們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像對付宋運平和李長宏這樣做?”說道。

君小姐點點頭。

“由宋運平和李長宏的事可見他們並不敢大張旗鼓明刀真槍的害我們，而且現在我們也給了他們一個狠狠的警告和教訓。”說道，“鑒於這兩點，一段時間他們不會再出手，要讓我們認為敵人已經不存在，危機已經解除。”

“我們也就要裝作危機已經解除。”方老太太說道。“繼續釣魚。”

“是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君小姐說道，帶著幾分歎。“這世上沒有完全的準備，也不沒有不變的保證。”

方老太太也長歎一口氣。

“這也是生而為人的樂趣。”又恢復了神，肅容說道。

“與天鬥與人鬥，其樂無窮。”方承宇笑道。

“樂不樂的，那得看是贏家還是輸家。”君小姐說道。“作為輸家可沒什麼可樂的。”

被刀砍死一點都不樂。

以前作為被害的丈夫兒子都死了的輸家，他們還真沒什麼可樂的。

雙方都默默想著。

獨方承宇哈哈笑了，方老太太橫了一眼。

但凡說句話你就傻樂，有什麼好樂的。

“好了，你們下去歇息吧。”說道，自己也站起來。

君小姐卻坐著沒。

“外祖母。”說道，“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話沒說完方老太太打斷了。

“這件事你現在還不用明白。”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方家的確有聖旨，這聖旨也的確是真的。至於這聖旨的來歷我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這是真的，只是為什麼…”君小姐再次說道。

方老太太也再次打斷。

“我不想對你說謊，但當初我們方家已經發下誓願，信守承諾，不會將這聖旨的來歷告訴他人。”說道。

說到這裡沉默一刻。

“我並不是說你是外人。”接著說道，“而是這件事只能一個人知道，父死傳子，子死傳孫，當初老太爺病的急，來不及告訴你舅舅。所以才告訴了我，我謹守這個，等著告訴你舅舅，結果…”

結果兒子那麼突然的就死去了。

“現在連承宇也並不是知道這件事。”方老太太看向方承宇。“我過些日子會告訴你。”

方承宇含笑點點頭沒有說話。

“所以我不告訴你，並不是因為把你當外人。”方老太太便再對君小姐說道。

君小姐笑了笑。

“我知道。”說道，“我不明白的不是聖旨的來歷。”

不是聖旨的來歷?

方老太太愣了下。

那不明白的是什麼?

“我不明白外祖母怎麼會在這時候把聖旨拿出來了?”君小姐說道，看著方老太太神複雜。

方老太太神愕然。

問的這個?不明白這個?

這個有什麼不明白的。

因為你是君蓁蓁啊，你是我的外孫啊。

方老太太張口要說，但話到邊又停下。愕然褪去神複雜。

因為是的外孫嗎?

當初這個外孫鬧著要死要活去要寧家承認親事，但就算得知吊死在客棧裡的那一刻，都沒有過要拿出聖旨來討個公道說法的念頭。

那現在就因為那個柳兒大喊大的說一聲小姐說有古怪，又因為方錦繡說和林主簿一起走了，再加上方承宇強調事很危險，就毫不遲疑的拿出了聖旨，只是為了找到。

當時怎麼想的做出這個決心現在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就好像做夢一樣。

“當初外祖父不在，你沒有拿出聖旨，甚至都沒有告訴舅舅，舅舅出事你也沒有拿出聖旨…。”君小姐接著說道。

“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被人所害。”方老太太木然打斷說道，“拿出聖旨來做什麼?”

“拿出聖旨來可以彰顯你們的份，讓世人知道方家的基多厚。”君小姐說道。

方老太太哼了一聲。

“真是可笑，難道離了聖旨我們德盛昌就做不下去嗎?”說道，“你真是瞧不起我們。”

君小姐笑了。

“當然不是，我是說那樣的話你們不用這麼辛苦。”說道，停頓一刻，“那後來承宇中毒你們總知道是被人在害你們了吧?為什麼不用聖旨追查…”

方老太太皺眉打斷。

“已經中毒了，追查出來又能怎麼樣?犯不著。”木然說道。

“那其實現在拿出聖旨更犯不著啊。”君小姐接過話說道，看著方老太太，“你們仇人伏誅，承宇也治好了，我不過是可能有些危險，這危險還不並不確定，怎麼就把聖旨拿出來了?”

方老太太看著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心裡被一番話說的有些莫名的煩躁。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拿出聖旨找你嗎?這沒什麼不明白的，很簡單，因為你還有用。”沒好氣的繃著臉說道，“你能治好承宇，留著你很有用，你明白了沒有?”

的話音落，君小姐站起上前一步，手抱住了。

乾，幹什麼！

方老太太子陡然繃，人也忍不住驚般的後退一步。

這個小的孩子牢牢的抱住了的肩頭，濃，有些凌，還帶著泥土腥氣的頭髮在的臉上。

“我明白了。”孩子輕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外祖母，你對我真好，你們對我真好。”

周一，假期繼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