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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信沒捎到?
就這樣?
這個理由是不是太草率了?
屋子裡的人雀無聲。
“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有人忍不住口問道。
君小姐沒有毫的被冒犯的不悅,而是很讚同的點點頭。
“真的是太巧了。”說道,“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自己都不相信了,我們還能說什麼。
屋子裡的人再次沉默。
但有人咿了聲。
那是站在角落裡的一個方家的下人。
“說起孩子。”他想到什麼恍然,“我想起來了,的確有個孩子到家門前來,不過那時候老太太你們才回來,家裡的人進進出出的忙收拾祭奠的事,那孩子靠近時大家以為是看熱鬧的便呵斥了兩句,那孩子就掉頭跑了。”
方家如此的人家,按照君小姐所說,那是賣柴人的孩子,是個鄉下的孩子,難免膽小畏懼,可不是一喊就嚇跑了。
原來如此。
竟然如此。
這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君小姐很顯然有話說,看向方老太太,眼神閃爍。
“我們家真的有聖旨嗎?”問道。
聖旨還能有假嗎?要是假的,拿出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況且現在是像個孩子一般好奇的時候嗎?
不為自己的莽撞行事道歉,反而隻關心的詢問這個。
要聖旨做什麼?
拿著去寧家們同意親事嗎?
屋子裡的還有人忍不住胡思想。
“當然是真的,我親手拿了一晚上呢。”方承宇說道,也如同孩般歡喜和認真,說著看方老太太,“祖母,祖母,快給表姐看看。”
原來真是聖旨啊。
屋子裡的人也同時再次想到。
當時一心聽命找人沒有空閑多想,現在安靜下來想到這個。就覺得腦子裡暈乎乎的,有種做夢的覺。
方家竟然持有先皇賜予的聖旨呢。
“是啊,是聖旨呢。”方承宇含笑說道,“所以別擔心。咱們什麼都不怕,什麼事都沒事,你沒事就好。”
他說的輕松隨意,只要你沒事。
砸破了林家的大門,將城翻天倒地。驚了奔走又連夜趕回的太原府諸位員,上到白發老婦下到豆蔻連夜奔波尋找,這些事都不是事。
屋子裡的人看著方承宇神更加複雜。
什麼都沒事,你沒事就好…
這算是沒事嗎?
馬知府重重的哼了聲。
既然說道聖旨,那就說說聖旨的事吧。
“方曹氏。”他沉著臉,“你打算怎麼跟民眾們解釋昨晚的事?”
他們此時進了家裡,但昨夜被驚嚇的民眾都聚集在街上等待著一個合合理的解釋。
被當眾展示的聖旨正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開。
聖旨的來歷,德勝昌的來歷,必將為眾人議論的焦點,由此掀起巨大的風波。這風波將席卷了城,然後擴散,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京城,傳到皇帝耳。
想必就在昨夜方老太太展開聖旨的那一刻,城錦衛的窺探已經將消息送了出去。
按理說家中有聖旨,應該是讓人歡喜振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的心裡有些莫名的忐忑。
大概是因為方老太太沉寂的面容,大概是因為商戶份,大概是因為君小姐這一句誤會而讓昨夜的行為變得荒誕。
屋子裡一陣沉默。
噗通一聲有人跪了下來。
“老太太,這都是我的錯。”聲說道。
大家似乎這才注意到門口角落裡站著的孩子。以及邊那個陌生的男人。
這人是誰?怎麼進來的?
見大家看過來,陳七有些訕訕。
“我,我..”他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看到君小姐看過來。大喜,“你知道,我是賣糖人的。”
賣糖人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先是方家拿出了先皇的聖旨,接著還有一個賣糖人堂而皇之的站在他們方家的大廳裡。
“陳七!”一個管事低聲喝道,“不要胡言語。”
“他是跟我進來的。”方錦繡說道。
適才方老太太一行人也立刻離開回家。雖然沒有指明讓回來,方錦繡猶豫一刻還是跟著回來了。
本來認為自己再也不會踏方家,至這一段不會再回來,沒想到才一天的間隔,就又回來了。
不管是方家的人們還是護衛門衛管事仆婦丫頭,對於的進門都沒有毫的製止和疑問,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又或者是無關要的事。
因為跟在方錦繡邊,陳七也沒人理會就這樣也進來了,還站到了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方家的廳堂中。
“其實我也不想的。”陳七訕訕喃喃,“進來了再出去不好意思。”
不再理會陳七的打岔,方錦繡看著方老太太叩了個頭。
“這事是我引起的。”說道,“我認罰。”
方老太太看了一眼沒說話,方大太太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元氏神複雜,方雲繡和方玉繡眼中帶著幾分憂。
“這怎麼能怪你呢。”君小姐說道。
“就是怪,小姐就是說你被林主簿抓了,引得我們去鬧呢。”柳兒淚說道,“肯定是看到小姐你在家中地位坐穩了,而被趕出去嫉妒…”
站在後邊的仆從看了眼方錦繡。
這個就是那個安置在方家的妾生的兒吧,到如今的確在方家無立足之地了,被趕出了啊,真是可憐,嫉妒怨憤也很正常嘛。
說的林主簿抓了方?這又是什麼故事?又有什麼糾葛?
馬知府等員都皺眉,這人多了就是麻煩多!
君小姐並沒有講述質問這個故事,只是笑著了丫頭的頭。
“不是的。”說道,“不怪,說的是事實,我的確跟林主薄說話,然後也巧了林主薄和我都沒有回家,而且更巧的是我跟林主簿還有些舊怨,換做誰也會這樣認為的,難道你沒有這樣認為嗎?”
柳兒哦了聲,想到昨夜的事又是一陣後怕。
“有。”點點頭哭道。
方錦繡還要說什麼,方老太太拍了拍桌子打斷。
“都閉。”喝道,再看向馬知府,“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家孩子有可能被壞人劫持了,我找人不是很正常嗎?”
馬知府氣急而笑。
“正常?”他說道,豎眉,“你們方家拿著聖旨在城橫衝直撞翻天倒地,這正常?”
方老太太神木然。
“對啊,當初先帝賜予我家聖旨,就是為了護佑我們,讓遇到難的時候來解難的。”說道。
所以說,人們的想法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這就是家裡沒個男人的結果。
馬知府手指了指君小姐,又手指了指方老太太。
“難。”他說道,重複著這兩個字,“難,這就是你們遇到的所謂的難。”
他說罷冷笑拂袖。
“方曹氏,這件事既然你們是奉旨而行,那我沒有辦法也沒資格給民眾們解釋,你們自己解釋吧。”
說罷轉拂袖大步而去。
方家門前圍觀的民眾看著員們呼啦啦的走出來,忍不住湧湧上前等著聽到期盼的消息。
但員們卻只是在兵丁的護衛下紛紛上馬,驅散眾人竟然是一句話都不說的離開了。
方家門前民眾嘩聲更大, 引得走出去的員們回頭看來,他們的神亦是複雜。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那個仆從倒是沒有回頭,又恢復了先前那般老實隨和跟在員的後。
“真是沒想到。”
送走員們的方家大廳裡,方家的人都還沒有散去,而君小姐看著方承宇拿出的聖旨亦是神複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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