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整天擔心別人對他手腳,像個小媳婦一樣。
雷中蓮都替他害。
方承宇看著他也很害,一笑。
“不用擔心,我們有錢。”他認真的說道,指了指面前的帳冊,“看,隨便花。”
朱瓚看向帳冊,德勝昌三個字闖視線,他的眉頭挑起來。
“哦。”他拉長聲調說道,視線再次掃過方承宇和君小姐,“行啊,原來這麼有錢啊。”
說到這裡又痛心疾首。
“可是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蹋啊。”
方承宇溫和一笑。
“沒有啊。”他說道,“千金難買高興,現在花些錢大家高興,我們高興,這麼多人高興,能買到高興,真是太值了。”
朱瓚看著他,神古怪。
“有錢人的想法真獨特。”他說道。
方承宇帶著幾分一笑。
“其實沒什麼,只是你可能沒見過我們這樣的有錢人,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他認真說道。
朱瓚哦了聲,旋即又皺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看著方承宇說道,“我總覺得你這個小孩子在罵我。”
……………………………………………………………….
朱瓚靠在柱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口中嘖嘖嘖的不斷已經好幾天了。
終於這一日日落天晚,堂裡的求醫問藥的人都離開了,朱瓚才神肅重的走到君小姐面前。
“我覺得你這樣做不對。”他說道,“你這是損人不利已。”
這幾已經問清了看清了君小姐和方承宇的份來歷,也自然聽到了那場君九齡大戰嚴老胖的戲。
君小姐整理著桌案沒有抬頭。
“你錯了,我這是利人利已。”說道,“我九齡堂揚了名又百姓得了好,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
“你又不是為了跟嚴家作對爭口氣,不就是想要你這九齡堂揚名而已。”朱瓚說道,“靠著這醫早晚都能做到。何必花錢呢?”
早晚能做到,可是沒有時間啊,缺的恰恰是時間啊。
現在掙到了錢,就自然要用錢來買時間了。
君小姐抬起頭。
“因為我有錢啊。”說道。“有錢自然是想花就花了,乾嗎要想那麼多?”
朱瓚還沒說話,方承宇扶著桌子站過來。
“九齡別這樣說。”他說道,“那是你有錢你自己這樣想,不是所有人都能這樣想的。”
說著又看著朱瓚。
“其實我們就是想要為君家做些事。畢竟九齡堂是君家的祖業,想要百姓們更加記住它,恰好我們也不缺錢,這又是做善事,所以沒想那麼多。”
朱瓚看著他翻個白眼。
“你這還想的不多?”他說道,“你這想的可真夠多的。”
方承宇只是含笑溫和不爭辯。
“既然你們這麼有錢,而且不在乎的遍地撒錢,那不如撒點有意義的。”朱瓚了下忽的說道,“我們做筆易。”
君小姐和方承宇都看著他。
“做什麼易?”方承宇說道,不待朱瓚回答又笑了。“哥哥,你和我們不需要做易的,你有什麼需要就說,你是九齡的救命恩人。”
朱瓚喝喝乾笑。
“別用救命恩人來要挾我。”他說道。
這怎麼就是要挾了?雷中蓮想到,但這次沒有看他,而是只看著門外。
“你們今天為什麼不關門?”
朱瓚的聲音又響起。
“別的時候你們可是正在上門板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這個人簡直比他還要多為什麼,雷中蓮想到。
“是因為你們等的人要到了嗎?”朱瓚又說道,不待君小姐和方承宇說話,他攥了攥手。“不如這樣吧,你們出錢,請我來護送你們回家。”
他怎麼知道他們要回去了?
還有他們為什麼要請他護送?
屋子裡的三人都看著他。
朱瓚挑挑眉。
“很奇怪嗎?”他說道,“你們就是出來避禍的啊。現在就要滿一個月了,事也解決了,自然就要回去了,德勝昌這邊準備了人手,但你們家裡肯定要再派人來接啊,再說能讓你們避禍跑出來這麼遠的。肯定敵人很厲害,那正好需要我這樣厲害的護衛來,這一切不是很明顯嘛。”
很明顯嗎?怎麼就很明顯了?
雷中蓮看著他不知道該想什麼好。
朱瓚看著他們的神,了額頭。
“當然,也是我這人太聰明了些。”他哈哈笑道,“其實沒什麼,只是你們可能沒見過我這樣的聰明人。”
方承宇臉上帶著笑意沒有說話。
“德勝昌打聽的而已。”君小姐說道,起向門外走去。
方家抓住賊的事當然不會在汝南宣揚人人皆知,但作為方家產業的德勝昌,至關重要的宋大掌櫃被揭穿份肯定是引起人事變,詳肯定也都傳達的清清楚楚。
德勝昌當然知道,但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同樣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進去就能打聽清楚的。
所以他還是很厲害。
“哥哥真厲害。”方承宇說道,一臉真誠,“我真的沒見過哥哥這樣聰明的人。”
朱瓚哈哈大笑。
“沒事沒事,你還小,也第一次出門。”他說道,拍了拍方承宇的肩頭,“等你以後出門多見的人多了….”
說到這裡再次笑了。
“不過你還是見不了很多聰明人,因為我這樣的畢竟太了。”
像你這樣的的確是太見了。
雷中蓮再也聽不下去了,跟著君小姐去了門口。
“。”他眼睛一亮,手一指,“人來了。”
暮的街道上一隊人馬風塵仆仆的趕來,為首的男人正掀起鬥笠也看過來。
“啊!。”他大聲喊道,歡喜無比。
“高管事。”君小姐含笑說道,邁過門檻相迎。
“你這裡真是太好找了。”高管事大聲笑著,“都不用讓票號的人引路,還沒進城,剛進了地界,一提到九齡堂,人人搶著給指路。”
君小姐含笑聽著。
“高管事,是你來了啊。”方承宇也走出來說道。
他走的很慢,甚至門檻也沒能全部邁過,一隻腳在一隻腳在外,手扶著門看出來。
高管事一眼看到他, 原本的笑著的臉頓時就僵了,旋即碎裂,人從馬上滾落。
這邊的人都驚呼一聲,聲音還沒落,就看高管事又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過來。
“爺,爺。”他喊著撲過來就跪倒在門邊,抓住了方承宇的角,“蒼天有眼啊,你終於好了。”
說罷高舉雙手仰天大哭。
“我的親娘老子。”
站在門邊的朱瓚一臉驚嚇。
“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是給了多錢才哭這樣啊。”
*
謝彼岸花開蔠是傷打賞和氏璧,謝南方的冰一持續打賞累積的足夠好幾個的和氏璧(哈哈)
謝大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