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閒了鼻子,心緒豁然開朗。
“這麼說來,王都附近的確有個大型的時空裂隙呢。”重泯重溪兄妹隨著黑水城隊伍一路走到王都,就是因爲沙度烈下令,要求大家將資繳貢到指定的時空裂隙呵!
甚至那裡還有重兵把守,等閒人本靠近不得,正是最理想的藏樹之地。
“壞傢伙,你是想——”這傢伙的計劃實在毒辣啊。
“烏謬不是還想著顧全大局嗎?”長天的聲音,平淡中出縷縷殺氣,“我們釜底添薪,替他再加一把火。”
想對他心妻子下手的人,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那麼作要快。”寧小閒有些擔憂,“我和娜仁的發現遲早會被啚末發現,他手下的厚土部也不是吃素的。目前啚末正在閉關,但想必這消息早晚會傳到他那裡去。你猜,他會作何反應?”
啚末這一次閉關很重要,乃是沙度烈侵南贍部洲之前的最後一次提升修行。他要全心全意愈補自己在沙度烈戰當中到的損傷,因此閉的是死關,元神只會量活,對外界訊息只保持最基本的反應。但是烏謬這一回發現的真相非同小可,很可能驚啚末從閉關中提前醒來,理這件必將撼整個沙度烈的大事!
“啚末有兩個選擇。”長天豎起第一手指,“其一,在烏謬行之前,向他負荊請罪。這取決於烏謬是否原諒他。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沙度烈的這一次危機很可能和平解決。雙王之間出現罅隙已經不可避免,但至在天隙開前後,還會齊心侵南贍部洲。”
非止是沙度烈,整個蠻族當前的主要矛盾和頭等大事,一定都是爲殺回故鄉作細再細的準備。在這個大前提下,莫說烏謬和啚末了,就是聖域和詰天這對老冤家都很可能握手言和。
“這個選擇,我不喜歡。”寧小閒把他這手指掰摁回去,“下一個。”
“啚末的第二個選擇,就是趕在烏謬行之前先下手爲強,將他和銳金部同時剷除、打!”長天見笑嘻嘻地抓起他的拇指,不由得搖頭。什麼時候了,這丫頭玩還這麼重,“雙王訌,沙度烈必然損。但他的作如果夠快,沙度烈的陣痛時間就會被至最短,整個國家到的損害也可能會降至最低。”
“看來,我們要趕在他出關之前把事做完。”寧小閒笑了,“你說,烏謬又打算怎麼抉擇呢?”
長天角輕揚,擡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微笑:“這一次,只怕由不得他。”
事實證明,王儲殿下在素棠那裡下的功夫果然沒有白費。也不知他是怎樣溫言哄勸的,當天下午素棠就隨他進廷,當著大監國的面發了個保證容都爲真實的誓,隨後就將天隙的資料默寫出來。
爲了保證度,沙度烈這一回要求的是最原始的、還未經過測算的數據。
烏謬的信譽度也不必多說,當即傳喚軍部大員過來,宣稱王儲以功抵過,因此黑爐堡事件造的軍部損失由王廷承擔,不過啚炆依舊要在限定時間挖取和打磨出足夠的玉,那一大筆滯納金卻是不用了。
啚炆當即長長鬆了一口氣。
娜仁更加雷厲風行,這天傍晚就帶著幾個親隨啓程前往黑爐堡調查謎團。啚炆作爲事主和苦主,也一起陪同前往。
不過誰也料不到,素棠這回也喊著要一起去。
抵達沙度烈王都以後,一直按本地風俗住在王儲府。這些天雖然有啚炆陪在都城四遊逛,這位公主仍然覺得玩不爽快,這時候又和準夫婿裡調油一般,捨不得與他分開。也聽自己帶來的心腹說起黑爐堡的怪事,十分好奇,於是磨泡非要前往不可。
啚炆還有求於……確切地說是有求於的嫁妝和背後的孃家勢力,這時也不好拒絕,只得帶一起登上飛艇,開往黑爐堡。
這位三公主也是名不虛傳,見到娜仁以後眼睛就瞪了起來,連連追問:“這是誰!”又冷笑道,“我想來,你先前三推四阻,是不是因爲!”
娜仁的貌原本就揚名王廷,昨日又新承了心上人的雨,這時在矯健英武之外又出一驚人的冶豔,在場的男人包括啚炆在,總是有意無意要往那裡瞟去。
素棠對啚炆的神態作格外敏 | ,這一下特意提起嗓門兒不小,娜仁自然也聽到了,淡淡瞥了一眼,沒有作聲。
娜仁生得貌,啚炆也知道準新娘子是醋勁兒犯了,這時唯恐滋事,趕道:“這位是大監國派來的特使,負責調查黑爐堡事件的。娜仁也是一等貴族,監國邊的紅人兒。”娜仁雖,卻對除了大監國以外的任何異都不假辭。這種時候,他可不想惹這位特使生氣。
原來是監國的人,素棠這才臉稍霽,卻也狠狠盯了娜仁幾眼。
從王都乘飛艇到黑爐堡,只要一個時辰不到。這還是娜仁照顧王儲等人,否則自己小半刻鐘就能越這幾百裡距離。
黑爐堡出事以後,啚炆就調來私家軍隊駐紮於此,衆人落地後,即在軍隊簇擁下趕往事發地點。
雖說已有心理準備,娜仁見地面的深以後還是倒一口冷氣,啚炆也是首度見到,臉無比難看。
黑爐堡因爲要借地火之故,乃是修建在一條地裂大峽谷當中,原本是雄關一座,出都只有一條道兒,典型的易守難攻,不過現在它整個兒都不翼而飛,原先位置上只剩下一座巨大的熔巖湖。
那是黑爐堡無故消失以後,原本奔涌的地火不再到制,因此循著地冒了出來,變作了洶涌的大湖。
毫無疑問,熔巖坑中就算還有什麼線索,現在也被炙熱無比的巖漿毀滅了。
娜仁暗自搖頭:“沒有幸存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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