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吾了幾口氣才道:“原管事戰死,淩砂江戰後我去領了他的海納袋。結果領來不到半個時辰,那袋子就不翼而飛。我明明記得已經滴讓它認了主,又收|,哪知道下一息就不見了!”
寧小閒瞇起了眼:“海納袋也是法,既然認你爲主,斷沒有被盜之理!這中間你可過任何異狀?”法的最基本功能就是認主啊,除非被境界高出自己太多的敵人強行抹去印識,否則距離再遠,主人都能知到它的位置,海納袋這樣的寶更是可以收|,怎會在主人毫無知覺的況下被盜走?除非……
是流中其他妖怪下手?卻又怎生做到令悠吾毫無所覺?要知道神識印記被強行抹除,可是異常痛苦的,原主人不可能無。再說,管事的海納袋當中並無甚特別之,若真有賊,他爲什麼不盜別人的,偏偏選中了悠吾?
悠吾聲道:“沒,沒有。就是頭腦似有幾息的暈眩。等回過神來,袋子已經不見啦。”
暈眩?心中一:“當時你在自己帳中,還是邊上有人?”
“我回到自己帳中才開袋驗看的,中間去了一趟火工營,可是我正打算要還回去的時候,腦子就暈了一下。我記得清楚,當時邊上半個人影也沒有。”
他若是曾經暈眩,或許也不記得時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幾息,也可能是一刻鐘、兩刻鐘。至於海納袋莫名失蹤。倒有一個可能:他親自解開了認主,這纔沒有到任何苦痛。莫道這種況不可能發生,能施出手段控制別人行爲。又在事後抹去了記憶的人,豈非就認得兩個?
此時寧小閒已經約覺得有大事發生,因此抓住了悠吾話語中的重點:“還回去?悠吾,你剛領了海納袋,爲什麼著急還回去?”
悠吾額上汗珠子滾滾而下,知道自己驚恐之下說了。可是這等要,就算他不說。流遲早也會查出來,再說他反正也是個死罪,還能再罪加一等嗎?所以他重重磕了幾下頭。以視死如歸的神道:“因爲那口海納袋中放著的,並不是前任管事的資。而是……而是……”他嚥了下口水,纔在寧小閒越發冷厲的目中接下去道,“而是龍象果和巨大的炮車!”
“砰”地一聲巨響。寧小閒終於拍岸而起。叱道:“龍象果和什麼,你再說一遍!”
變臉太快,無形的威就突然降臨,將悠吾迫得更小一團,才汗涔涔道:“是一種青的炮車,車上似乎還篆著符文陣,屬下認不出來,只知道它相當巨大。重量恐怕也很驚人,海納袋裡只放了一架。”在他的認知裡面。重量必然是和威力正比的,否則流爲什麼要帶上這種炮車東征?
寧小閒臉慢慢變青,咬牙道:“龍象果呢,袋子裡有幾顆?”
“有……有九十顆!”悠吾小聲道,“我拿到這袋子就覺得古怪,旁敲側擊問了其他管事,才知道發放給我們的正常配給是靈石和丹藥,斷不是,斷不是龍象果和青炮啊!這纔想還回去。”
寧小閒氣得口起伏不定:“既知是這等重要資,弄丟了爲何不上報!”自從息壤功地種出了十倍效力的龍象果,這東西就作爲特殊獎賞,只有立下重大軍功的妖怪才能獲得。這次淩砂江戰役死傷過兩萬員,能得到這果子獎勵的不超過五人,可見其珍貴之。這海納袋中卻有足足九十顆!這麼多龍象果流落到外界去,會攪出多風浪來?再退一步來說,落到死對頭廣宮手裡,能培養出多巨力的妖怪?要知道在中型戰役中,幾十頭強大的妖怪幾乎就能左右戰局了!
但和丟失的青炮車比起來,龍象果的損失又不值一提了。這玩意兒是千金堂半年前才試製功的攻城重,稱爲“巨靈神炮”,還沒流通到市面上。早早就以每臺七百萬靈石的價格訂貨,第一期纔買了三臺,兩個月前纔剛剛拿到手。並且這還是千金堂主公輸昭看在流是同盟戰友的份兒上,給出了七折的本價!
三臺炮車,就花掉了流兩千多萬靈石。可是當這神炮打響的時候,它的購買價又不算什麼了。巨靈神炮以靈力爲彈,每轟出一發,就要消耗掉足足二百萬靈石!並且這東西嚴格說起來並不算法,而只能稱爲千金堂開發出來的靈,所以神炮每使用一次折損度就要加大一點,經過測試,這種巨靈神炮的最大使用次數只有二十發左右,然後就要返廠重修了。當然,千金堂是包售後的,並且服務態度相當不錯。
當日聽公輸昭說起時,第一反應就是搖頭不要。價貴,消耗大,這打出去的哪裡是炮彈,分明就是錢啊!並且這車子每臺重達近十萬斤,在戰場上絕不是可以輕易挪的東西,這就意味著打不到靈活的目標,並且還容易被損毀。可是待得見識了這種巨炮的威力,還是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訂了十臺下來,千金堂在流攻打廣宮之前也只來得及做好三臺。
現在,居然有一臺巨靈神炮在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卻怎生吞得下這口氣?這東西要是落到對頭手裡,才真正做流毒無窮!若非這幾年鎮定功夫見長,早就一記窩心腳踹出去了!
結果悠吾抖抖嗦嗦道:“丟失海納袋就是死罪,我不想死,所以……”死到臨頭,他也顧不上自稱“屬下”。
寧小閒無意在他上浪費時間,只揮了揮手道:“拖出去,送荊棘堂細審。”候在門口的兩名妖衛走進來,將癱在地的獴妖帶了出去,看他的眼神已經像看死人。
弄丟了海納袋,又將這等重要戰略資失的消息瞞不報,嘿嘿,這是花樣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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