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紅著臉催促。
長天的視線這才移開,隨後自行寬解帶,沒有半點不自在。
暗啐了一口,趕背轉過,不敢多看。兩人廝磨到現在,臉皮仍薄,終不像他能那般自如地“袒”誠相待。
聽到石下傳來水聲,才緩緩坐下,取梳篦打理秀髮。
到替他風了。
他的涵養可比好得多,從頭到尾一字不吭,只有規律的水聲泄了他的慢條斯理。
相比他的從容不迫,綠林裡無止無休的蟬鳴,不知怎地攪得有些心煩。拔了草葉子放在裡嚼了嚼,一青的味道四溢,細細嚐了下,才道:“第一幕天地是玄武初生,第二幕是土合谷之戰,而現在是那頭大烏渡劫……你猜,第四幕天地是什麼?”
“不知道。”他直截了當道,“你不是打算第三幕天地結束前就要出去麼?”
一噎:“好奇一下有甚不可?”
“玄武一生經歷富,若想片段來充作第四幕天地,恐怕只有它自己才知曉。”他摘清道,“另外,玄武不是烏。”
“我只是覺得它和仙人很像。”寧小閒有種覺,他一定已經猜到了下一幕的容,只是和蚌殼一樣,“都是卵殼裡孵出來的,又有個大厚背甲。”
“玄武從外形看,是和有些相似,然而卻是不世出的妖種。連天賦和神通也截然不同。就像人類與猿猴外形相類,卻是截然不同的種一樣。這樣稀有的妖怪如同龍族,自天道青睞。原本修爲進境就比一般的妖種要快些。”
寧小閒心想,哪裡是截然不同了,黑猩猩與人類在基因上的相似程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六以上,說明這二者的確有很近的親緣關係好麼?不過這是另一個世界的知識了,和他說不通,所以只好道:“那麼蛇呢,也是天道的寵兒麼?”
“我……”他剛剛開了口。靈敏的耳力就捕捉到岸邊傳來窸窸的聲音,不由得凝神看去。
有狀況。也聽到了異響,微微前傾。手也上了腰間的匕首。
幾個呼吸之後,潭邊的綠林裡果然有鑽出,並且是此刻最最不想見著的東西——
兩名背竹簍的人。
這兩名子正在小聲說話,沒有他們的耳力。撥開長草驟然看見潭中有人。顯然也是一怔。不過這水潭偶爾有人洗浴,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們臉上也無之,反倒是大大方方地瞟了兩眼。
這一看,們就目不轉晴,眼中也出興趣盎然的神。
們臉上的笑容,被寧小閒自理解爲瞇|瞇。心道一聲不好,再也顧不得。雙足勾住鴨巖,軀倒掛下去。巖下風果然一覽無餘。
長天當然是赤著子洗浴,肩背寬闊,窄腰勁瘦,幸好水位漫到了小腹,所以歷歷可數的八塊腹有兩塊沉在水下,晶瑩剔的水珠子從塊壘分明的上滾落,正好順著人魚線流了下去……
材好好哦,當真是秀可餐!忍不住剜了兩眼,可惜重點部位都在水下了瞅不著,不過牢牢記得這傢伙很長、pp很翹,十足十是穿顯瘦、有料的好款型。
又死死多盯了兩眼,這才突然想起:不對,現在盯著他的可不止一個!
他現在面容雖然平庸,可單止這副材,也足夠讓腐們兩眼放+衝上去撲倒了,就像在場這三位。也清晰明瞭地捕捉到,對面一個人還下意識地了下脣。
這兩個醜八怪對著誰家男人流哈喇子哪?面一沉,隨手從巖上揀了兩塊石子,抖手打了出去。
“嗤”“嗤”兩聲輕響,石子打在們腳尖前的地面上,沉沉嵌進去,連影子都不見。
這兩個人嚇了一跳,往地上看了一眼,又嘰哩呱啦對揚聲說了一通話。們平日在村中相好的都是黑瘦矮小的漢子,哪見過材這樣好的男子?立刻就是見獵心喜。
寧小閒這才覺得自己昏了頭。這兩枚石子要是打到對方腳上,那就是實打實鑿出兩個窟窿!然而這不過是兩個凡人,怎知道這一手的厲害?反正也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乾脆拿起他的,又隨後嗖地一聲躍到了潭中,選擇的落地角度很不錯,恰好將兩個人向長天的視線擋住。
反將服遞了過去:“不知,快穿上!”這貨怎麼還是一副坦無比的模樣,不覺得被人這樣盯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
長天看眸中快要噴出火來,又低頭看看自己,徵詢道:“穿上,你確定?”雖然只是上半走,可他也不喜被人這樣窺看,若不在邊上,他擡手就會弄死這兩個人。不過現在看護食般的模樣,他心裡反倒舒坦得很。
眨了眨眼,纔想起來他要穿上這服就得出水,出水就會真的走了。耳聽那兩個人還在聒躁,這回聲音中帶有幾分挑釁和不耐煩。
僖氏是母系氏族,在部族中地位更高的子,就擁有和男的優先|配權。多虧聽不懂對方的言語,若是聽明白這兩個人說的是,要拿自己的幾個男人和換長天,恐怕都不會讓這兩名雌多活上半秒鐘。
饒是如此,也聽出對方笑聲中的垂涎和挑逗之意,當即沉下臉,叱了聲:“大黃!”
大黃早就用完了早餐,正趴在樹梢上邊曬太邊打盹。耳聽主人召喚,忠心耿耿的諸犍自然來得其快無比。
他一落地鑽出草叢。就聽到了兩聲抑的氣聲。順著主人怒氣衝衝的視線看過去,兩個黑瘦的人溜圓了眼兒瞪著它,大氣也不敢一下:這是部落附近啊。出現這麼可怕的猛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就是這倆貨叨擾了主人洗澡?很好。大黃怒吼一聲,飛撲了上去。
兩名僖氏不約而同地尖,轉就逃,心頓時被驅到了九重天外去。
這一跑一追,雙方瞬間都沒了人影。
寧小閒重重哼了一聲,才從潭邊收回目,兀自覺得很不解氣。其實男結構不同。男子打赤膊再正常不過,然而一見著那兩個人的眼神,怒火即熊熊燃燒。那種蒼蠅盯住了的貪婪。令覺得自己的所有被人覬覦了。
肩膀被人按住,轉了過來,一擡頭就見他盯著正要說話,於是氣鼓鼓道:“不識!那麼大方讓人看哪?”這話酸的。纔剛說完就想給自己掌。
和他有半個銅錢關係?他纔是害者吧。長天啼笑皆非。
結果見著他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更加惱火,轉就往岸上走去。不過比長天矮得多,水位只到他小腹,對來說卻是快到口,所以行走起來頗爲吃力。
他長臂一撈,就將這頭氣乎乎的小母老虎撈了回來,抱住。
“放開!”他力氣太大。寧小閒掙了幾下徒勞無功,乾脆也放棄掙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就會欺負人!”噝,好,啃得好酸。
的小細牙倒是尖。長天長眉微皺,見死不鬆口,反倒出自己一段雪白的脖頸近在咫尺,不由湊過去,銜著水滴狀的耳垂輕輕啃舐,一路親下。慄了一下,隨後牙關果然一點一點鬆開,綿的聲音從櫻桃小口中傳了出來。
他順勢咬住的脣,親得難分難捨,好一會兒才放開來,低啞道:“只欺負你,可好?”
該說好呢,還是說不好呢?這個冷面冷心的傢伙突然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知會一聲?招架無能啊,只聽這麼幾個字,都要掉半邊,先前的怒氣更是不翼而飛。
被親得昏沉,覺出他打橫將抱起,一步步走上岸,然後將放了下來。
“去換套裳。”
嗯?
就這樣,沒有然後了?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一秒鐘變君子,居然這麼幹脆就放過了。敢發誓,方纔在水裡必然有個梆梆的東西頂住。
順勢看向他小腹以下,然後嚥了下口水。
他順著的目往下看。
“想繼續?”他擡眼,好心問。
的顧慮沒錯,這裡離人類住太近,他做起那般和之事可不想要觀衆,尤其時的模樣,更不該讓第二個人見著。可是現在的表實在太有趣了。
默默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表一定很崩裂,所以機械地轉過,去取自己的時,都有點兒抖。
悲哀啊,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沒沒臊的?
待得兩人穿好,大黃也回來了,屁顛屁顛地靠過來,拿大頭在腰上蹭來蹭去邀功。至於邊上的長天,它可沒膽子去。見到這頭獨眼巨豹大上看著乾淨,鬍鬚上卻有跡,的爪尖上也染上了一點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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