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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閒御神錄》 第308章 劫匪

這枚令牌當真有些眼,寧小閒上也有一枚,幾個月前從煉延壽丹的修士黃忠上收繳來的。一眼認出魂銅的獨特材質,這是冒充不得的。

他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臺階好下。果然此話一出,寇允之即面稍霽,冷哼了一聲:“我門下弟子何在?前頭領路吧。”弟子在對方手裡,他怎能不管不顧地轉就走?

傅修士肅容道:“待我回返,立刻便釋放了。”他使出神通封住了寧小閒全的力量運行,這才放開了,隨後右手往前一送,那令牌輕飄飄地飛向寇允之,被後者一把扣住。他也是個有眼力價的,指在令牌上,就知道這東西是真貨。一枚青玉令牌也不過價值千枚靈石而已,而天上居的發賣會由於舉辦之日將近,門牌現在已經被炒到四千靈石,說起來還是自己佔了便宜。

寇允之搖頭道:“不可。我門下的弟子,我要親自領回方可。”否則門徒今後要如何看待他?傅修士誇道:“先生護門生若此,果然高義。請隨我來罷。”說罷作出一個請行的姿勢。他的面嚴整,又賠了一面價值更高的令牌,顯得頗有誠意,寇允之得他誇獎,心中竟有幾分自得,下意識地往前邁了兩步。

寧小閒暗自鄙夷,這姓傅的修爲遠高於他,作出這等前倨而後恭的姿態必然有詐,再說他還扣著自己這三名“璇璣派弟子”不放,有點眼的人就知道他的手段還未盡出。寇允之只收了對方一面天上居的令牌就忘形,實在是目短淺、見利眼開之輩,白煉到化神期這麼高的等階了。

果然傅修士轉放出飛行法便站到了寇允之旁邊,空中才現出一片巨型的飛羽,傅修士袖中有銀一閃,撲向寇允之!這銀並不耀眼,反倒有幾分黯淡。速度卻快得無與倫比,像是被強力機簧彈出來,直取寇允之的腕部。後者終歸有一修爲,心中突然閃過警兆。護罡氣自便激發了。哪知道這銀不閃不避,如銀尖一般釘在罡氣罩上,急撞了兩下,居然就無聲無息地一頭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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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竟然能破護罡氣!寇允之面一變,幸好就這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取出了法朝著銀反擊回去,另一指掐訣,要引神通來對付傅修士。可是他剛剛纔要催靈力,形就是一頓。臉突然變得又是驚訝、又是恐懼,嘶吼了一聲:“你了什麼手腳?”

他這一緩,銀居然能夠中途輕鬆改變方向,不再取他咽,而是咬在他取出的法之上。衆人這時纔看清。這銀哪裡是什麼兵,竟是一條細長的銀小蛇,頭上還長著小角。現在它兩枚又尖又細的獠牙咬著寇允之的法不鬆口,也不知道灌了多上去,這原本華閃爍的寶劍表面就鍍上了一層黑,濃得像墨

這樣猛烈的毒,別說寇允之等三人了。就是連傅修士背後的傢伙們也都微微退了一步,有人忍不住噥嘟道:“青兒姐的蛇,好毒!”

傅修士皺了皺眉,似是沒料到銀蛇如此野難馴。他想制服寇允之,卻不想取了他的命。他拍了拍手,地面開裂。從裡面突然長出一株大的綠藤蔓,將寇允之捆了個結結實實。這位化神期大修士後的兩名弟子高聲驚呼,沒料到師父竟會束手就擒。

寇允之卻沒有多意外,只是滿面怒,喝了聲:“卑鄙小人!你是在令牌上了手腳?”

傅修士也鬆了一口氣。哈哈笑道:“不錯。那令牌上附著我們心煉製的融冰散。普通人本無懼之,但對負靈力或妖力之人特別有效,只要你引靈力運行,它就能將你上的靈力都若冰雪般消融!五個時辰等同於凡人。”

寇允之既已他掌握,天凌海閣的兩個弟子自然也不在話下,很快就被抓了起來,連訊號都沒放出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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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允之著傅修士,面發青道:“我輩之中竟然有你這樣不顧份、不擇手段之人,明明負大神通,卻要去行宵小之事!”無論他人品如何,這話卻是沒有說錯的。修仙之人行事都有些法度,傅修士堂堂一個煉虛期的大修士,竟肯放下段來搶拐騙,實在是令寧小閒大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不知哪一個仙派能教出這樣的異類。

聽完這話,傅修士笑容一收,面冷了下來:“老子可不像你們這些名門正派,霸著大好資源不分給別人,平時還要裝作一派道貌岸然。咄,於與你們爲伍的,是我們纔對!”

既已抓住了寇允之,他也就懶得再作僞裝,雙手環,眉眼間頓時出凌厲來,整個人氣勢一變,有如出鞘之劍,鋒芒畢

寇允之不死心,復又勸他:“你這一下就樹了兩個敵人,無論是璇璣派還是我天凌海閣,日後都會追擊於你!”

傅修士斜眼睨著他,似乎話都懶得說,他後有一人不屑道:“這大西北,有一大半的仙派都在追擊我們,我們還在乎多這兩個?”

寇允之怔怔看著這幫人張狂桀驁的氣勢,靈機一,突然道:“你姓傅!你,你是那幫子劫匪的頭目!專搶修士的傅雲長!”

劫匪!聽到這兩個字,寧小閒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修士之間爭搶寶、殺人越貨是常事,但若說到拉幫派地當劫匪,還專搶修士,可從來沒聽過。這人在西北地區這麼有名麼?

傅修士也沒否認,只淡淡地哼了一聲。

已經好久沒吱聲的長天懶洋洋開腔:“你沒被他的制鎖住力量吧?”

“沒有。”傳音道,“剛纔確實被拿住了,可是神力一運轉就突破了他所下的制,我無妨。”上流淌的是神力,不修士們的制影響,這點早就從結金枷鎖不住的神力得到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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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要與他們爭一時之氣。寇允之與這姓傅的都把注意力放在對方上,反而不會留意你們。等下他們離開之後就儘早找到寒噬魚,此地不宜久留。”

他所說的,正是心中所想。因此寧小閒和塗盡低眉順眼,彷彿周仍然被制鎖拿。塗盡和在一起混得久了,原本冷子也漸漸轉變,否則現在讓他這樣僞作制於人,以前可是萬萬不肯的。

這時,傅雲長轉向,打了個響指。估莫著這是解開上的制了,於是配合地展了一下手腳,看向了傅雲長。其他人也放開了塗盡和分

傅雲長對這個小姑娘卻是不懷惡意。原本他僞裝天凌海閣門下遞青玉牌的時候,一聽聞要救治凡人,立刻就替他們說話,還親自去採了鈞草,可見秉良善,後來自己反而要出手拿下當人質,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於是低聲道:“談姑娘,我等所爲,皆有苦衷,實非願與璇璣派爲難,諒之。”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鐵戒指,“這裡面的一點靈石和材料,就當是我等的賠禮。”他的份既已暴,就不能稱爲師妹了。

寧小閒反倒後退了一步,不肯去接這戒指。傅雲長一愣,想到剛纔自己在遞給寇允之的令牌上附了毒,難怪這小姑娘不敢手來接,忍不住苦笑,從懷裡又取出一條手絹包起戒指,這才鄭而重之地放到寧小閒手裡。

嗅覺靈敏,立刻就聞到手絹上有一淡淡的花草香氣。味道不濃,但嗅之清香宜人,又兼有提神之效。眼前這大男人,斷不像是個喜歡使用手絹,並且還在絹上噴香之人。

地收了,這才淡淡道:“我們駐守在這裡,只看來人有無玉牌,不管它執在誰手裡,都可換取規定的藥草。”這話即是明明白白告訴傅雲長,不追究他僞裝冒領之事了。後者長眉一揚,出瞭然的笑意,只聽接著道,“你們和天凌海閣之間的恩怨,我們一概不管,只是你們離開之後,此間風波卻是要上報師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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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這是面前小姑娘的職責之事,因此只說了句:“多謝。”率領衆人押著天凌海閣的三名俘虜轉,準備離開。

和塗盡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快走吧,這幫瘟神們!

眼看著傅雲長等人都已經跳上了那片巨大的翎羽,的腳步也往後挪了挪,準備遠離。

就在這時,一枚細小的青影破空飛至,在傅雲長邊繞了兩圈,停在他攤開的手心間。

別,別再生事了。寧小閒幾乎想出聲。前幾個極之地也沒有這許多麻煩出現啊,難道他們的運氣用完了?

的第六總是該死的靈驗。因此眼睜睜地看著傅雲長閱完飛訊,靜立了一小會兒,然後轉過來,先是彆扭地咳嗽了兩聲,很抱歉地對他們道:“我們的丹師路上遇到了一點兒問題,兩個時辰之是趕不回來了。幾位是璇璣派弟子,想必有於煉丹一道頗有研究,可否……可否跟傅某走一趟,提取出鈞?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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