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別院的人,下午和沒頭蒼蠅一樣到打聽寧小閒的住,他特地讓人將住址告訴了老k臉,晚上又親自來盯梢,就是想借由天嵐別院之手,刺探一下的虛實。這姑娘上的謎團果然是越來越多了,前不久還是個凡人,現在卻已經擁有了和元嬰期修士正面搏擊的能力。咳咳,雖然在打鬥過程中使了些小花招,不過作爲旁觀者的汨羅表示,看這姑娘的一番作派,真是賞心悅目呀。
不過現在見面仍有些蒼白憔悴,眉頭還鎖著睏乏,他心中有個地方發道,又去哪裡惹麻煩了傷?打從遇到開始,似乎就常常傷,不知一個小小子,哪有那麼多氣好與人鬥?
這時地上的老k臉打斷了他的思緒,微弱道:“汨羅公子?請施援手將我等救出這裡,天嵐別院必有重謝!”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都轉向了汨羅,要看他如何作爲。
汨羅卻仰天打了個哈哈,轉道:“天將亮,還是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吧,太困了,我什麼也沒聽到呢。”竟是對地上的四人見死不救。
老k臉上出了絕和不甘之,突然罵道:“呸,一對狗男……!”話未說完,就被塗盡堵上了。
已經飛起的汨羅,形在半空中頓了一頓,揮手向後揮了揮,這才接著繼續飛走。
和被人稱作是一對狗男,這覺……還不錯的!他都未留意自己邊噙著笑。他手下並非沒有比多狡之士,但看來看去,也沒有看那麼順眼有趣啊。
這事兒終於走了。寧小閒也知他想打探自己虛實,看來以後的行要更加謹慎。汨羅這人生著七竅玲瓏心,出一點兒蛛馬變都容易被他看穿。
獠牙的敗特既已被解除,老k的傷口也止住了,只是臉蒼白。他見寧小閒一直盯住他,眼神嚇人。彷彿大野狼盯住小豬,心裡也不有些打鼓,低聲道:“你若殺了我們,天嵐別院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的。”
好老套的威脅。撇了撇:“我若不殺你們。天嵐別院就肯善罷甘休了?”剛纔心底其實正在計算老k臉上的靈力,能給息壤種出多奇珍異草來。這是到目前爲止,他們抓來的最強大的獵。嗯,原本還有個汨羅的,只怪一時心。
老k語塞。
也懶得多說,一手就將這四人收進了神魔獄。
第一眼看到神魔獄的人,都會打心底讚歎這座大牢看起來有多麼高大上。
等這四隻土鱉從極度震驚模式慢慢切換敬畏模式時,老k的臉賽過苦瓜。無庸置疑,這是人家箱底的,現在己方四人都進了這裡。人家還會讓他們活著出去散播麼?
尤其靠坐在石柱前的黑人顯然是正主兒,臉雖然冷淡,但看向他的眼神卻異常地灼亮,像是正在思索從哪裡下刀子折磨他比較好。
長天的確正在想著怎麼折磨他,只不過想出來的刑罰比“下刀子”要狠上無數倍。這人前不久還將寧小閒打重傷。現在好不容易被推進了他的主場,他怎能輕易放過老k臉?
寧小閒悠悠開口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宗派裡失了寶,你們即使心繫師門,卻也不該這樣拼了命地來追殺我啊。”縱使和天嵐別院有公仇,和這幾人卻沒有私怨。彼此之間又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幾人爲何見了就紅眼,現在還罔顧天宮的規矩,抓一切時機追殺於?這道理,說不通。
“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徐徐道,“盜寶之人。就在你們中間,他想借著這次追殺將我滅口。”
老k臉一驚,正想分辨,長天卻喚來了塗盡:“這些人,歸你了。”
塗盡獰笑一聲道:“看我的吧。” 手封住了這幾人的。將他們提到一邊。
塗盡到底是如何拷問魂魄的?寧小閒想留下來旁觀,長天卻了一眼,溫道:“你昨日支了神魂,今日又傷勢方愈,何不去小睡片刻?”
說來也怪,原本對付了老k臉之後還覺有七分神三分得意,聽完長天這句話,卻有些淡淡的睏意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道:“好吧,一會兒記得醒我啊。觀禮大典上可不能遲到了。”待得傳送到第五層、走進小木屋、爬回自己的牀之後,居然連眼皮都睜不開了,匆匆躺下即沉了夢鄉。
嗯,好像還有些事兒沒辦呢。迷迷糊糊想到,管它的,睡醒再說!
塗盡瞪大了眼,佩服道:“神君大人居然也通‘言靈’?”
“略有涉獵而已。”言靈是一門奇,可以通過言語令對方依己之見行事,與現代催眠略似,卻要高深得多。長天見寧小閒面不好,又不想讓看到刑獄之事,這才用上此令自行休息。長天淡淡了那四人一眼,“開始吧。”
話音剛落,被解開封口的地上四人立刻傳出了鬼哭狼嚎之聲!
就在寧小閒睡得正舒爽之際,萬寶閣副主事李建明的日子卻不好過。
萬寶閣矗立在一片重疊的小山之間。
今日適逢門大典,多寶閣將在典禮結束之後再行開張,所以此刻這裡是沒有閒雜人等的。閣有一座小小的舍,竹林清淨、鳥鳴啾啾,清泉咕嘟、魚翔淺底,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泉一花,都佈設得恰到好,令人一睹一聞即生心曠神怡之。
這兒平素專用來接待貴客,住進來的人往往一見這般景緻,心先便醉了。
李建明就坐在這座舍之中,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沉醉之,反倒有些難言的憤懣。他面前這套端方厚重的雲紋錦桌椅是用清心木做的,出自極高明的匠人之手,華紋閃爍,久坐有清心明目之效,單單一把椅子就價值兩千靈石;他現在所坐的位置,也是他平時最喜歡的坐向,這裡正對著小小的庭院,可以看到雀鳥落閒庭、游魚戲水中的生機和景。
如果沒有面前這幾個特地跑來問難的人的話,他心底厭煩地嘆了口氣。
他面前一共坐著九人,其中有六人是多寶閣閣老會的員。
正對他坐著的男子,毫不掩飾眼裡的輕蔑。他是廣宮執法長老座下的二弟子裴於遠,既是多寶閣的另一名副主事,也是多寶閣資歷最深的幾位閣老之一。李建明知道,今日他就充當了針對自己的主攻手,因爲他與自己一向不對付。
“昨日夜裡,我調問了庫房,才知道白花蛇舌草已被李副主事拿出去了。”裴於遠看著他道,“閣中規定,要用這株仙草,需要閣老會七名閣老其中四名的親筆簽字。可是,我查到的取件冊上,只有三名簽字。李副主事,可有此事?”
來了,果然是想拿白花蛇舌草說事了。李建明悄悄做了吐納調息,這才沉聲道:“辦理拿取蛇舌草手續當天,多寶閣只有三位閣老坐鎮,徐運清在西涼山辦事不開。我已飛訊告知,他回了個字條給我,上面清楚分明地寫著同意調用蛇舌草,待他回來之後再在冊上簽名的字樣。如此一來,便是有四名閣老同意了。依規定,可以取用。”
另一名面貌秀、雪高髻的中年子接口道:“甚好。那麼將徐運清的字條拿來看看吧。”
這便是多寶閣的主事,妙天雪。此刻,眼中芒晦暗,看不出心中所想。
一開口,後就有人去待此事。李建明目在各人面上掃過,卻覺得有些不妙。其他人面上看不出什麼,裴於遠角卻含著一冷笑,似是竹在一般。
果然過了一小會兒,下人就奔來相告,聲音大得讓李建明心中一:“告各位大人,李建明副主事所說的字條,並未看見!”
“什麼!”李建明這一驚非同小可,怒道,“昨日我還放進了多寶閣的忝事單裡,怎會看不見?”
妙天雪擺了擺手,示意他止怒,側頭問道:“都尋過哪些地方了?”
那下人垂首道:“這半個月的賬本、忝事單,還有進出貨的料單,都已經查過,並未發現有什麼字條!”
李建明急道:“這不可能,必有……”
妙天雪著他,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人,我讓他查的東西,必不會有疏。除非,這裡本就沒有這樣東西。”
李建明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好一會兒才道:“那字條必是讓人拿走了。”
這話一出,裴於遠就笑了:“李副主事,你離開了幾十年,回來之後倒是加倍明瞭。你那字條能值幾何,竟還有人來?”
他一出口就攻敵要害。李建明被困在迴之地幾十年,一回來就仍舊當上了副主事,手底下卻沒有幾個可用之人,這確實了他的肋。不過他也不是好的柿子,冷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個狗|娘養的王八犢子,在閣裡的賬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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