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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些昏暗，夜風也有些清涼。

雲霞派，一座園子。

歐夜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一張漂亮的俏臉上似若失神般正在發著呆。

小丫頭的心並不好，確切的說有些淩。

儘管一直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師傅，可畢竟在飛雪真人的門下學了兩年，如今飛雪真人被古清風一掌打了個半死不活，小丫頭的心裡雖然談不上多麼悲傷，但亦有些不自在。

隻是這並不是讓發呆的原因。【↑去△小↓說△網w qu】

真正讓陷失神的是古清風。

未知的份？強悍的？不可思議的悟？神乎其技的手段？恐怖如斯的力量？

不！

統統都不是。

這些雖然好奇，但也隻是好奇而已，讓陷沉思，忍不住失神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古清風上總有一種讓他時曾相識的覺。

這種覺出現過三次。

第一次是在紅葉山穀時，第二次是在爭奪十二院首席，第三次是前幾日的試煉考覈。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覺，也不知道古清風上究竟什麼地方讓自己覺得時曾相識，而這種莫名其妙的覺既悉又陌生，為什麼悉，不知道，為什麼陌生，更不知。

什麼也不知道。

隻是有這種覺，尤其是親眼目睹試煉考覈之後，這種覺愈發強盛。

“難道和那個夢境有關？”

歐夜有一個，從小就在做一個奇怪的夢，之所以說那個夢奇怪，是因夢很模糊，很飄渺，也很混，在夢裡同樣對雲霞派有種時曾相識的覺，這種覺同樣讓既悉又陌生，亦不知為何悉又為何陌生。

這也是為何會拜雲霞派修行的原因，想瞭解對雲霞派時曾相識的原因，隻是兩年過去，踏遍了雲霞派每一個角落，該悉的還是悉，該陌生的還是陌生。

可是這和古清風有什麼關係？

自己對雲霞派有種時曾相識的覺是因為那個從小做到大的夢境，可夢裡並冇有古清風啊。

就這麼想著，越想越迷，越想越茫然。

很煩。

歐夜從儲袋裡掏出古琴便彈奏起來，彈的是赤霄君王所譜寫的笑紅塵。

這些年來每當煩惱的時候，都會彈琴。

小丫頭自博覽群書，音律樂藝的書籍看過很多，會彈的曲子也不，唯獨偏赤霄君王的曲子。

眾所周知，赤霄君王的曲子莫說彈出曲中玄妙，即便是能將曲子完整彈出來都需要很高的音律造詣。

說來也怪，赤霄君王的曲子，歐夜從未練習過，隻要一聽就能彈奏出來，而且還能彈出曲中玄妙，至於原因，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會彈，就像以前練習過一樣，可關鍵是，赤霄君王的曲子，並未主練習過，哪怕一次都冇有，隻要聽一遍便會。

每次彈完這首笑紅塵之...紅塵之後，的煩惱都會忘的一乾二淨。

隻是這次，不知為何，越彈越。

這笑紅塵本是一首很複雜的曲風，是當年赤霄君王離彆世俗時追憶紅塵往事時譜寫的曲子，曲中點滴也蘊憶著赤霄君王在世俗紅塵的事……

曲風本應很平淡，隻為追憶，隻為離彆。

然而此時此刻歐夜彈奏的卻是無比淩，而且越彈雙手十指舞的速度越快，琴音不像徐徐傳來，更如劈裡啪啦的雷電加，很急促，很瘋狂。

“夜夜，大半夜的你怎麼又在彈曲。”

歐緋月披著一件白袍走了出來，許是剛纔在休息，那張豔的臉龐上還有些惺忪，走到涼臺，看見歐夜就像著魔一樣瘋狂舞琴。

歐緋月頓時冇了睡意，又喊了一聲歐夜的名字。

冇有人迴應。

歐夜舞琴的速度愈發瘋狂，不知為何，院子裡頓時狂風四起。

此間，歐夜三千長髮肆意飛揚，一張麗的俏臉亦變得晴不定，那雙眼眸更是漸漸泛起了殷紅，繼續瘋狂舞琴，口中呢喃而道：“我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嗬嗬……你本不知道我是誰！你從一開始就不知道……”

“嗬嗬嗬……你想知道我是誰？你也隻記得現在的我，卻忘掉了以前的我！”

“你早已經把以前的我忘了，你早已經忘了……”

“而我卻一直忘不了你……”

“當年你離開，你說讓我等你……”

“可你並冇有回來……你冇有……”

歐夜斷斷續續說著，是笑非笑，像瘋了亦像真的魔怔一樣。

對麵歐緋月聽的直皺眉頭，愕然問道：“夜夜！你在瞎說什麼胡話，你不是彈琴彈魔怔了？我早告訴過你不要再彈君王的曲子……”

歐緋月走過去要勸說，對麵的歐夜瞧也不瞧，右臂波琴絃，一連串琴音破的聲音，凝聲而道：“滾開！”

噗！

歐緋月本不知道怎麼回事，頓覺耳轟鳴，氣翻騰，當即運轉靈力，卻是後退不止，止步剛要開口，隻覺嚨一甜，溢位一口鮮，抬起頭，麵煞白，駭然道：“夜夜，你怎麼……我是……我是你姑姑啊！”

坐在涼亭裡歐夜並未理會，繼續彈琴，瘋魔般自言自語。

“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回不去了，永遠也回不去了……”

“我是魔……等你等了魔……”

“我等你等魔，你為救我逆天魔……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不要問我是誰！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

“我是魔，從一開始就是，你以為度我佛？我心就是佛？我是魔，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永遠都是，我要你一輩子記住我是等你等了魔……”

“佛道不認我為魔，魔道不認我為佛……嗬嗬嗬……”

“不要我！”

“永遠也不要我！我說過你不迴，我也不會迴，天道若要審判你，我便與你一起逆蒼天……我陪著你……永遠……”

“不要我……我不會迴……”

“我說過……你不迴，我也不會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