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縱然羅南已經有諸多準備，還是被這個突兀而來的稱呼弄得有點懵。

章瑩瑩的眼神就像鋒利的刀片，在羅南臉上來回切割，可這一瞬間，羅南的反應是最真實不過，最終一無所獲。

而這時候，羅南從瞬間的迷中回神，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通靈者！”

呃，好像還說了……

章瑩瑩打了個哈哈:“好吧，這份心意我收下了。”

接過紙頁，借此擋住羅南的視線。可這樣一來，的眼神忍不住又在紙面上留連，每多看一眼，好奇心就是“喵”的一聲，又或是抓啊撓的，折騰死人了！

兩秒種後，章瑩瑩實在忍不住，把草圖往旁邊一放，直接開口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畫?”

“通靈者是什麼?”

兩人的視線、問句、好奇心，在虛空中劈裡啪啦撞一團，況慘烈。偏偏沒有人願意先讓一步，一時大眼瞪小眼，僵持不。

因為羅南是坐著，與章瑩瑩有著較大的高度差，便試圖站起。哪知屁剛離椅面兩公分，章瑩瑩就毫不客氣地一掌在他肩膀上。

這小娘皮好大力氣，羅南肩膀上就像了副重型杠鈴，整個子給回去，連金屬椅子都嘎吱作響。

章瑩瑩則前傾子，幾乎與羅南臉面相接，姿態看上去極其親，可相信，羅南肯定能到，所施加的力:

“來，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畫?我不記得上……嗯?”

章瑩瑩突地一頓，終究是極聰慧的人，剛剛只是被突來的變化驚到，如今經過緩衝，腦子已經開始高效運轉，眼睛則危險地瞇起來:

“你試探我?”

章瑩瑩猛醒:那幅速寫草圖，本就是羅南給下的套，就是要試探的反應。很顯然，在筆之前，羅南就已經開始懷疑的行為目的。

當然，懷疑是懷疑，羅南能夠如此練、坦地應用自能力，反過來給設套……才真驚喜！

羅南坐在椅子上，沒有回避章瑩瑩已經近在咫尺的麗面孔，視線與之對接，緒倒是平靜下來:“是你先調查我，調我的監控。還有，說我‘不選深藍’，是因為你覺得，我會因為量子公司在‘格式論’基礎上源源不斷出果而嫉妒嗎?那麼，你肯定調查了我的家庭況，至知道我爺爺的事。”

章瑩瑩翻了個白眼:“有沒有人對你說過，從小細節記太多，長大後會小肚腸……小真會變小哦！”

胡言語一番，章瑩瑩承認自己有些惱怒，所以決定把臉皮甩到太平洋去:“如果你對調查很介意的話……我們就繼續好了。嗯，羅南同學，你不講講應用能力的心得嗎?”

羅南依舊冷靜:“能力怎麼稱呼、什麼質、在什麼水平，我統統不知道，哪有什麼心得?”

章瑩瑩微窒，發現和犯倔的“黑暗英雄”置氣，是很沒意義的行為。後者的腦子裡，兒沒有任何妥協的選項。

哼，不就攤牌走極端，再怎麼裝，也是個小孩子！

腹誹幾句之後，章瑩瑩終究還是先退一步:“沒想到你見識這麼匱乏，我就可憐可憐你……其實上網查查就知道，所謂通靈者，就是能和鬼魂、幽靈之類親接的家夥，這幫人能應到正常人無法接的‘無形之’，並與之通，除此以外，就沒什麼了不起。滿意了?”

羅南當然不滿意，要真是“沒什麼了不起”，你幹嘛大驚小怪的?

“到你了。”章瑩瑩絕不吃虧，

重新拋出自己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我的畫像上加一條帶?”“覺。”羅南也有所保留，他拍了拍筆記本:“面對有趣素材的時候，我總有比較特殊的覺，然後就把它畫出來，並適當強化……也許這就是通靈能力?嗯，你上有鬼?”

“你才有鬼！”

話是這麼說，章瑩瑩對羅南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據所知，世上絕大部分通靈者，確實是通過各式介和儀式方法，強化本來模糊的覺，最終達到“通無形”的效果。

像羅南這樣，用一紙一筆，就能把那份覺形象地展現出來，無論是效率還是實用，都已經是非常強悍。用“天賦異稟”來形容，絕不為過。

要知道，現在是“暗面生”發期啊，稍微琢磨一下這份能力的應用前景，章瑩瑩便覺得整個人都興了:“你的能力覺醒多長時間了?這樣的畫作還有嗎?”

羅南奇怪地看:“現在是該我問吧?”

“……”

“那我問了啊， 像章律師你這樣的‘能力者’，是不是還有很多?彼此之間有沒有流?平時怎麼鍛煉修行?能力層次是怎麼劃分的?我的能力在你們中間，是個什麼階段?如果……”

“哢！”章瑩瑩雙手叉，果斷了暫停。

接下來，稍稍站遠了些，對著羅南上上下下，很認真地打量一番，若有所悟:“你真的什麼也不懂……不過，你對我所在的圈子很興趣?”

羅南毫不遲疑:“是的，非常興趣。”

章瑩瑩眨眨眼:“就算我所在的是一個邪惡組織，或者乾脆就是超凡力量研究所，專門做切片研究的那種……也一樣?”

“是組織?”羅南敏銳地抓住了關鍵點，也毫不猶豫地回應，“你們已經在關注我了不是嗎?如果發現我有所謂的‘通靈者’能力，是不是也要吸收招攬?綁架監?”

“呵呵，自狂……好吧，就算是這樣，正常況下不應該是待價而沽嗎?這副急吼吼上面應聘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羅南想了想，如此回應:“在優秀學生和青職員之間，我選擇後者。”

就如他寧願選擇在神學研究社做一個可能獨立開展實驗的雜工，也不前往化學社老老實實當一年的資優生。

他需要力和機遇。畢竟，他的本錢不多了;爺爺的時間……不多了。

那個圈子，那個可能充滿了能力者的圈子，他就是撞，也要撞進去！

而且，是用最快捷的方式。

羅南站起，朝著章瑩瑩，在愕然的表下，端端正正鞠了一躬:“所以，請章律師認真考慮，給我一個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