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對這個兒子其他的地方都很滿意，就唯獨這個格不太滿意。就好比那個草原太子妃，他三番四次暗示太子廢了的太子之位。因為這個草原太子妃，後臺都已經被滅了，要來何用?還不如找個世家聯姻，也好為太子鋪路。

但是自己這個兒子倒好，非說跟那個什麼太子妃是真心相，終不會換太子妃。而照自己這個兒子的意思，未來的皇后，也非這個草原太子妃莫屬。

當時，皇甫海還氣的不行，但是這個兒子維護那個草原太子妃，他除非下決心廢了太子，否則沒有毫辦法，隻得聽之任之。

而現在看來，這不失為一個良好的品質。

“吾兒，生死有命，為父也不能強求。不過為父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見父王一臉嚴肅，皇甫緒了眼淚，用力點了點頭。

“派使者去長安，向衛國攝政周懷表示臣服。記得，跟使者代，一定要見到攝政的面！而在此之前，燕京城不能丟！”

“什麼！”皇甫緒大驚！他沒想到父皇竟然讓他投降！

“吾兒！如今的形勢，燕國已經徹底無可挽回。為今之計，只有盡全力保存你自己，你的妻兒，你懂嗎！”

聞言，皇甫緒頓時一震，不由沉默了下來。

的確，他可以去拚命，但是他的妻兒怎麼辦?他的孩子還幾歲，還沒有過這個花花世界！

“至於為什麼要去長安找周懷。”皇甫海眼中一閃，淡淡道:“有些時候，論心狠，臣僚要比他的君王心狠的多。而周懷此人，為父也仔細研究過。從他對秦傲雪的態度，對秦家的態度來看。此人並不是無所不用其極之輩，還是個有之人。所以你若投降與他，他必不會傷害你們。但是，若是投降城外的那個人。”

說到這，皇甫海微微一頓。對於那個李明宇，他不太了解。但是對於南面那個隨軍的呂清謀，燕國不可謂不了解！

因為此人乃是最早跟隨周懷的人，一直被燕國重點關注！

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據可靠消息，此人當年為了自家主上的大業，甚至連郡主秦傲雪都敢算計，不可謂不膽大包天！

所以，若是皇甫家的人落那個呂清謀的手裡，結果幾乎可想而知。

“吾兒，一定要切記！在周懷的回復到達燕京之前，一定要牢牢守住燕京城！”

雖然皇甫緒還是不太明白，但是父王為他的這份心意他卻清清楚楚的到了。

見兒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將此事放在了心上，皇甫海終於可以松了口氣，子後仰，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窗簾。

此時，他腦海中不由想起了許多人，其中有個人影一直在他腦海中縈繞不散！

晉帝司馬旦！

當年，他被家族拋棄，淪為了京城的笑柄，變得一無所有不得不離開京城另謀出路。結果正好遇到了當時還不得志的皇子司馬旦。

剛開始，他於司馬旦的擢拔之恩，對司馬旦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隨後，在他的輔佐下，司馬旦功發著兵變，奪得了皇位！

哪知，在剛剛幫助司馬旦政變功之後，他就將自己趕到了東北。一開始，他還覺得司馬旦是因為手中沒有可用之人，因此才不得已讓自己去東北坐鎮。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愈發的覺不太對勁！

在統領東北各部族之前，其實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他從汴京並沒有帶走多兵馬，至於後勤資也很。所以在來到東北之後，他多次陷險地。為此，他也多次派人前往汴京求救，可是結果卻都石沉大海！

而等他逐漸統一東北之後，慢慢的知道了當年之事。

司馬旦明明有能力救援自己，但是他下了令，任何資和兵馬沒他的允許，都不得走出山海關！

這下子，皇甫海算是徹底看清了司馬旦的意圖。他就是想讓自己無聲無息的死去！

畢竟，在幫司馬旦奪位的時候，皇甫海不知幫他做了多件不可告人之事。而很顯然，司馬旦這個人疑心極重，即使是對這個最忠心耿耿的下屬，也不會放心。

所謂狡兔死獵狗烹，慢慢的，當年那個直爽，忠心的皇甫海死去了，活下來的那個，已經是個充滿算計的謀家！

這才有了後來，他派步俊前往長安，並間接弄死司馬旦，攪晉國政局的事發生。

眼神略微有些迷茫，此時的皇甫海現在心裡想的，是若是當年司馬旦還是像一開始那樣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己， 自己會反嗎?恐怕不會。

可是，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

“司馬旦，無論我倆有什麼恩怨，塵歸塵土歸土。臣，也來陪你了......”

話剛說完，隨即眼睛一睜，再也沒有靜。

“父王！”

......

城外，衛軍大營中，李明宇迎來了一個他不可忽視的客人。

“末將參見執政！”

點了點頭，呂清謀也沒廢話，直接坐在了主座上，淡淡道:“我有些話，想要跟李將軍單獨談談。”

聞言，李明宇心領神會，揮退了帳中其他的人。

其實，昨日他才得到消息，狄衛國已經以防備晉國北上唯由，回到了中原地帶。

對於狄衛國的好意，李明宇心領了。本來，他還有些擔心狄衛國北上與他爭功。

狄衛國消滅了燕國的主力，現在毫無疑問是軍功第一。而現在留給李明宇大軍的，只剩下了燕京這塊大。就算李明宇自己不在意，他的下屬也不可能不在乎！

至於能不能打下燕京，李明宇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無論燕京城牆多麼高大，但是一座外無援軍的孤城，本守不了多久。而且在前幾天，他就讓人將燕軍主力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傳進了城中，此時城中的守軍士氣可想而知。

但是他卻沒想到，狄衛國走了，呂清謀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