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衛國看了看表越來越蒼白的韓,猶豫道:“韓姑娘,要不然,這人還是我們來審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韓咬咬,表堅定的搖搖頭,“我想知道,我們韓家,到底有什麼我自己還不知道的!“
聽聞此言,趙慶來冷冷一笑,道:“韓家的兒還真可憐,一直被瞞的死死的不說,長大後還會被的嫁到外地,並且永遠不得準其回家。這就是為什麼,韓家的兒,幾乎從未在世人面前過面。而為了穩定人心,韓躍文恐怕想讓你當一輩子假子吧。哈哈,你真是有一個好爹!”
韓卻不再發怒,平靜道:“我想知道,韓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趙慶來冷笑一聲,道:“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我就跟你們好好嘮嘮所謂善人世家的真面目。你們現在應該都知道了,韓家是西平大部分鹽池的所有者。但是,這卻是通過鹽池原來的那些擁有者的意外死亡換來的。你們應該都知道,羅虎山有個韓家的落腳點,但是那個地方,就是韓家以往雇傭的亡命之徒據點!”
狄衛國不信道:“那個山寨我也看了,破爛的不樣子,而且一看就是韓帶去的老弱病殘們新修建的。”
趙慶來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韓帶人所在的山寨是在哪裡。在大部分鹽池擁有者都意外死亡之後,有一晚,那個山寨走了水,所有的亡命之徒們都死在了裡面。而韓家為了保守,帶著親信將已經燒白地的山寨又整理了一遍。現在,已經找不到原址了。”
眾人震驚不已,狄衛國問道:“你說的這些,應該都是韓家先人們做的事。那韓躍文,又做了些什麼?”
趙慶來語氣莫名,似佩服,又似害怕道:“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韓家先人壞事做盡,當然怕消息泄。所以,韓家只要將一座鹽池搞到手,立馬就會遣散鹽池所有的夥計。而鹽池總要得有人幫韓家乾活,所以,韓家就盯上了另外一些人。”
周懷語氣淡淡的接口道:“災民,這就是韓家幾代人為什麼一直以來都能堅持行善,並且最樂於收養孤兒的原因所在,對吧。”
趙慶來點點頭,道:“災民,無依無靠;孤兒,無父無母。這些人,不就是天生的鹽池工人嗎?韓家想盡辦法將這些災民和孤兒收納以後,從不教他們讀書寫字,每日只派親信教他們采鹽之法。一開始,這些人對韓家恩戴德,一聽還能弄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自然樂意。誰知,進了鹽池可就由不得自己了。然後,這些鹽池工人們也會生兒育,而他們的子自然而然也繼續在鹽池工作,祖祖輩輩為韓家賣命!”
“韓家,還招募了些綠林人士,將鹽池嚴看管起來。這些新的鹽工進去之後,一開始還能適應。可是時間一長,這些人就會發現自己渾開始出現腐爛的現象。而且因經常在太暴曬的環境下工作,很多人甚至眼睛都被刺瞎了。更嚴重者,已經直接被鹽池浸泡了殘疾,隨之就被韓家理,丟棄在了郊外。”
狄衛國皺了皺眉,不解道:“那些老鹽工,就沒人跟他們說什麼?”
趙慶來搖搖頭,道:“你們能想到的事,韓家當然也能想到。他們在派新的鹽工去鹽池之前,會將老的鹽工的轉移到另外一個鹽池。若是腐爛的實在是走不的鹽工。嘿嘿,鹽池外面的葬崗,就是他們的最終歸屬。”
聽完,周懷不解道:“這些新的鹽工,強力壯,就不知道反抗?”
趙慶來冷冷笑了笑,道:“這些鹽工,在韓家之時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是進了鹽池之後,每天只能以青菜糙米下肚。等到他們發現不對勁之時,哪還有什麼力氣?而且,即使有人反抗,下場也是極其淒慘。”
說到這,趙慶來再次害怕的打了個哆嗦。
狄衛國皺了皺眉,道:“這些反抗的鹽工,最後會被怎麼置。”
趙慶來表驚恐,喃喃道:“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細節的好,只要知道,這些人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水牢中。”
狄衛國還待繼續追問,周懷拉了一下他的袖,對著臉發白的韓方向努了努。
看著魂不守舍的韓,狄衛國歎了口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道:“韓家的事就不用說了。照你一開始所說,你們明明是打算讓府活捉韓躍文,為何後來,你改變主意,將其直接殺死?”
趙慶來恢復了平靜,自嘲了笑了笑,道:“還能為什麼?鹽池唄。”
狄衛國不解道:“鹽池向來是由韓家經營,而且當時韓躍文還有一個明面上的兒子。你就算害死了他,又怎麼有機會手鹽池生意?”
趙慶來自嘲道:“你們覺得,就韓家這種,連親生兒都不底細的人,我又是怎麼知道韓家那麼多幕的?嘿嘿, 這些可都是韓飛羽跟我說的。”
眾人對視一眼,韓飛羽又不是韓躍文親生兒子,又怎麼能知道韓家那麼多幕?
周懷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韓飛羽對韓家的幾乎一清二楚?”
點了點頭,趙慶來看了目呆滯的韓一眼,嘲諷道:“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韓飛羽會知道的那麼多了。以前就聽說,韓家的公子與養子關系特別好,幾乎形影不離。現在看來,嘿嘿,韓躍文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眾人明白了,怪不得韓飛羽能為唯一一個能從孤兒中走出韓府的人,原來是韓躍文想將他當做自己的上門婿來培養。可是大家更加不解了,既然這樣,韓飛羽為什麼要背叛韓躍文呢?
畢竟,只要韓躍文死了,哪怕上門婿的名聲不好聽,但是韓家的家產總歸是他的。
當然,在場的同樣還有一個上門婿。但是這位現在的地位,現在大多是自己爭取而來,大家早就忽略了他本來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