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發生的事,大致都按照了袁子墨的計劃在走。而那個老農,在發過大水之後,同樣被袁子墨找了個機會派人殺死,並營造出被淹死的假象。而那個捕頭,則是在方振宇剛剛被傳召回京之時,就將這個捕頭綁架,並用其家人要挾此人。最終此人在不得已之下,寫下了那份供狀。
另外,在袁子墨的威利之下,那些鄉紳也紛紛背棄了跟方振宇的約定,並最終在他的後背狠狠的了一刀!
聽完之後,周懷沉默了好一會,忽然吐出一口濁氣道:“真是喪心病狂!”
秦衛滿臉義憤填膺,道:“郡馬,此人的罪狀罄竹難書,實在是罪無可恕!”
點了點頭,周懷道:“不過若是按照這個袁子墨所說,那些鄉紳參與的並不多。可是為什麼孤飛燕昨日來信說,那些鄉紳們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呢?”
秦衛拱手道:“攝政,那些鄉紳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此事,但是他們卻對袁子墨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所以袁子墨為了將他們拉下水,於是鼓他們不要在乎影響,肆意欺農戶即可。而且,袁子墨還派人到聚攏那些地流氓,並蠱那些流民,最終造了蜀郡暴。”
“而在暴期間,在袁子墨的帶頭下,這些鄉紳們渾水魚,有許多無辜農戶都被當暴民被他們所害,每個人手上都有不命案。所以只要查下去,這些鄉紳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想了想,周懷道:“這個袁子墨,還真是夠狠夠有才,可惜了。”
秦衛點點頭,道:“此人之智謀的確高超,奈何用錯了地方。”
周懷微微點點頭,道:“若不是他此次實在是罪無可恕,我真想讓其在我手下為我辦差。好了,不提這個了,袁子墨有沒有說,他是怎麼跟方瑞明一夥聯系上的?”
秦衛道:“郡馬,袁子墨是在一開始與方振宇談之時,無意中從他口中得知朝中吏部尚書方瑞明等人是他們的死敵,於是袁子墨就記在了心中。在袁子墨求親未果之後,此人就恨上了方振宇,於是開始積極派人來長安與方瑞明等人聯系,與後者可謂是一拍即合。最終這兩夥人達了一致,商定好若是有機會,就共同陷害方振宇一事。”
皺了皺眉,周懷道:“蜀郡一事,方瑞明等人參與的可深?”
搖了搖頭,秦衛道:“決堤一事,袁子墨沒有跟任何人提過。而大肆兼並災民的土地,也是這些鄉紳和吳萬錢自發的決定。自始至終,方瑞明等人都沒有參與他們的事,只是鄉紳們給他們提供證據和報,而他們則是在朝堂上攻擊方振宇一夥人。”
臉緩和了一些,周懷道:“吳萬錢就別提了,我已經嚴懲了他。而且他也只是兼並土地罷了,並沒有坐下多惡事。至於那個捕頭,又是怎麼死的?”
秦衛道:“據袁子墨供述,此人是方瑞明等人要求在半路殺死,怕他到長安之後改了口供。而袁子墨本人其實一開始也有這方面的想法。所以兩夥人不謀而合,本來準備袁子墨派人負責押解,方瑞明等人派人假裝刺殺。誰知最終方瑞明等人臨時變卦,只派人送來了消息,讓袁子墨的手下立刻手。”
“袁子墨雖然恨得牙,但是他也怕這個捕頭將其供了出來,於是就狠下心來讓自己手下手,結果了這名捕頭。”
周懷冷冷一笑,道:“這關系撇的可真夠清的。”
“不過。”秦衛想了想,道:“郡馬,
袁子墨還代,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扣下了應玉辰的一個使者,現在就關在袁府。”
“哦?”
周懷挑了挑眉,隨即敲著桌子默然不語。
“郡馬,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袁府將那個使者帶回來。”
稍稍想了想,周懷搖了搖頭道:“一個使者而已,本不足為憑。”
畢竟,無論這個使者說什麼,方瑞明等人矢口否認就是。而且,就像長樂公想的那樣,周懷的確覺得,此事也應該到此為止了。
否則,朝廷上下的力都放在這個案子上,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秦衛點點頭,道:“郡馬,雖然有袁子墨這個證人。但是要想指證方瑞明等人,還有些難度。”
周懷沉默半晌,點頭道:“你繼續派人審查袁子墨,看能不能得到新的消息。”
秦衛應諾。
其實說起來, 袁子墨為蜀郡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結果衛王府還怎麼發力,他就幾乎全代了。
當然,其中有秦衛找的那個刑訊高手的功勞,更多的恐怕也是袁子墨那絕的心態吧。
畢竟,在衛國,衛王府想要對付誰,誰又能逃得掉?就好比周懷不問三七二十一,隨便找個由頭把他關起來,誰又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
任他計謀百出,衛王府隻以一力破之。這衛國的天下,還是衛王府的天下!
第二日,周懷立即派出傳令去蜀郡給上洪傳消息,讓其立即抓捕這些鄉紳。誰知,在十日後上洪得到命令準備手之時,就驚訝的發現那部分最有錢的鄉紳早已逃之夭夭。
上洪無奈,一方面連忙派人去追捕,一方面將剩下的鄉紳立即抓捕,押往長安。
幾日後,接到消息的周懷微微皺了皺眉,不過思索片刻後就將此事放下。畢竟這些鄉紳必定跑了就跑了,本無傷大雅。
哪知,很快就有新的消息傳來,日夜派人監控這些鄉紳的孤飛燕,第一時間截住了他們,並且已經把這些人給了上洪。
至此,蜀的士紳一大半都被一網打盡。
另一邊,在長安,朝廷的局勢一下子了起來。這段時日,杜希文一夥不斷的掀起紛爭,而以方瑞明為首的守舊派卻不斷地節節敗退,並且丟了不的要職,使得變法派聲勢日隆,而守舊派則日漸勢衰。
見此,周懷知道,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因此,找了個合適的時機,立即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