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長樂公冷冷一笑,道:“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尤其是攝政。那個捕頭若是死了,普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的確有可能想到是杜希文一夥派人殺人滅口。可是以攝政的機警,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是你們!你們難道忘了上次張平宇的兒子冤案,還是攝政通過剝繭才找出真兇。後來有一次老夫去覲見攝政下,就尋個機會問了攝政,當初是怎麼查出真相的,你們猜猜攝政怎麼說?”
方瑞明問道:“怎麼講?”
長樂公緩緩道:“攝政說,有些時候,事會顯得很複雜,讓人很難清頭腦。但是只要謹記一個原則,那就能事半功倍!這個原則很簡單,就是,找出事件發生後獲益較大的那群人!”
聞言,方瑞明二人惶恐不安的對視一眼。若是捕頭被殺,獲益者絕對不是杜希文一夥,因為此人一死,他臨死前所寫的供狀就了鐵證!就算是百姓再被蒙蔽,導致輿論洶洶,以攝政的強勢,也會置之不理,直到查明真相!
看著驚慌的二人,長樂公搖了搖頭,淡淡道:“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千萬莫要小瞧天下人。不過此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兩人忙拱手道:“還請長樂公賜教。”
“如今派人去阻攔,應該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有件事你等一定要謹記,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說捕頭是被杜希文等人派人所殺。就說,兵衛們在押運嫌犯之時,被一夥人襲擊,雖然擊退了賊人,嫌犯卻在混中被人殺死。”
聞言,方瑞明等人點了點頭。
幾人又議了一會事,不一會,方瑞明二人告辭而去,而張平宇卻留了下來。
屋,剛剛一直不發一言的張平宇皺眉道:“長樂公,您是說,這二人有事瞞著我們?”
長樂公淡淡道:“蜀郡這事,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據現在的況可知,方振宇必然是給這些士紳商人們許諾了些好,但是若說方振宇公然索賄那不太可能。方振宇此人求權,士紳商人們求財,這兩者之間本應是互相合作的關系。可是現在,士紳商人們為什麼要聯合起來對付方振宇呢?”
想了想,張平宇道:“長樂公的意思是,他們二者之間,必然有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點了點頭,長樂公道:“從方瑞明所述來看,今日杜希文與那方振宇完全沒有準備,甚至方振宇一開始還底氣十足,聽到士紳商人們聯名告他之時,才有所失態。可見,杜希文一夥,並沒有想到蜀郡士紳商人們會針對他們。”
聞言,張平宇道:“那長樂公怎麼知道,這二人知道些幕,還有意瞞著我們?”
長樂公冷冷一笑,道:“從我說出捕頭被殺的危害之時,我就特意觀察了他們的表。他們的確有些惶恐不安,可是臉上卻並無後悔之。可見,他們殺死這個人,絕對是另有目的!”
張平宇道:“所以長樂公是怕,萬一裡面涉及些私之事,而我等貿貿然的參與進去,會被牽連?”
長樂公點點頭,道:“記住,永遠不要小看攝政。若論若觀火的本事,老夫還從未見過比攝政還要厲害的年輕人。”
聞言,張平宇讚同的點點頭,道:“長樂公說的是,現在雖然攝政很出手,但是只要一出手,必定會打到蛇的七寸,使其萬劫不複!而據末將的觀察,攝政最在意的,就是法制和百姓。如今蜀郡一事,可謂是及到攝政的底線了。
”
驚訝的看了張平宇一眼,長樂公笑道:“想不到,平日魯莽行事的將軍,竟然會能有如此眼,真是令人驚訝。”
張平宇尷尬的笑了笑,隨之道:“本將可不糊塗,自從上次小兒差點被陷害之後,本將更是謹言慎行,不敢肆意行事。”
長樂公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眼前這個自己的麾下舊將,的確了不。
而對於方瑞明等人,長樂公也已經打算好不會過多的參與到這件事中來。因為他知道,某些人已經被眼前的爭鬥蒙蔽了心竅,未必能聽見他的勸,他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長樂公府外,應玉辰低聲道:“方大人,長樂公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方瑞明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按理來說,雖然今日朝會上我們行事太過激進,有所不當。但是現在的形勢總來說對我們是有利的。 不知長樂公為何不乘勝追擊,反而勸我等偃旗息鼓。”
畢竟,無論是證人證言,還是蜀暴,無一不是有利於他們。這種時候,長樂公為什麼還要畏首畏尾的?
方瑞明有點想不通。
而這也說明,剛剛長樂公的告誡,其實他的確沒有聽進心裡去。
皺了皺眉,應玉辰低聲道:“你說,會不會是長樂公知道了什麼?”
方瑞明一驚,皺眉想了想後,緩緩搖搖頭,道:“應該不可能,畢竟此事也是那些人派專人跟我等聯系,我等才知道這件事的詳細況。長樂公那邊,他們不可能也沒有渠道去找。”
應玉辰微微點頭,道:“那就是說,長樂公是真的覺得,現在什麼都不做,對我等是最好的?”
方瑞明道:“現在看來,長樂公應該是擔心此案另有,怕被人查出來,到時候會被。”
應玉辰看了看左右,道:“你說,攝政會不會查出來?”
方瑞明皺皺眉,道:“這事,我也說不清。不過今天長樂公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那個捕頭的事,做的可乾淨?”
應玉辰點點頭,道:“放心吧,用的都是他們的人,絕對牽扯不到我們。”
應玉辰可不傻,知道些分寸。而且說白了,這件事自始至終他們都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方瑞明舒了口氣,道:“那就好,我們雖然要抓住這個機會,但是也要視況而。若是事不可為,咱們也不要陷進去!”
應玉辰臉凝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