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窩人忽然湧周懷的房間,將還躺在床上的周懷拖了起來,隨後將呆愣的周懷放在椅子上,並且幫他盥洗起來。
雖然心中驚訝,可是周懷心裡一點不慌。雖然對秦衛他們的報能力有些看不起,但是對暗衛的忠心和實力,他還是有點信心的。
尤其是,當看到站在人群外,那黑如鍋底的臭臉後......
“咳咳,趙大人,不用那麼客氣,我可以自己盥洗。”
“郡馬,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衙門那裡,還等著審問犯人,所以還請郡馬快點。”
趙正臉青黑。不願意參加接風宴也就罷了,其實他也討厭那種場合。那些荊州員一個個都要費心應付,十分的勞心勞力。
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他絕對不允許周懷再懶。
畢竟,審問嫌犯的時候,衛國公府的人一定要在現場。否則回京之後,傳出去豈不會有人說他故意將衛國公府的人排斥在外?
“咳咳,那個趙大人,我有恙......”
“呵呵,郡馬放心,太醫就在我邊,可以隨時幫你治療。”
趙正看著周懷那健康的,皮笑不笑道。而他邊,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人,正默默的著胡須並出滿臉和善的笑容。
得,去就去吧。
無奈之下,周懷隻得帶著秦衛,跟趙正一起去郡守衙門。不過,對於審問結果,他的心底卻並不抱什麼指。
那麼長時間,該串的口供早就已經串過了。現在審問那些人,純粹是無用功。
果然,這一天的時間裡,趙正審問了一大批人。有押送糧草的校尉及以下大小吏,還有幾個運糧的普通兵卒以及民夫。
結果不出意外,據口供,當時他們都種了山賊的迷藥,等到第二天醒來後,所有的糧食都已經消失不見。
而之所以沒有去追擊山賊,是因為山賊們離開的時候將所有的痕跡都清理乾淨,再加上又下了場小雨,他們本沒有線索去找。
至於山賊。呵呵,早就死在了山火下面,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
於是,一天下來,趙正一無所獲。而周懷,早就有心理準備,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看著審案的戲碼。不過,今天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荊州郡的郡守-曹友文。
面容白淨,下留著山羊胡須,材有些瘦弱,跟大部分頭大耳的員完全不同。
欽差審案,無論曹郡守怎麼想,為了表示重視以及自己的問心無愧,都得陪同著。不過周懷明顯覺,這個曹郡守,雖然看似垂著眼皮,無打采,但是審視的目,一直在自己上不斷地徘徊者。
也是,昨日趙正參加了宴會,肯定已經被別人過了底。想來,自己今天的表現,應該讓這位郡守大人很“滿意”吧。
在最後一個嫌犯被下去後,周懷打了個哈欠,不置可否道:“趙大人,我看這些兵卒和百姓都是無辜之人,別再這麼瞎折騰了,將他們放了算了。至於糧草嘛,找那些死了的山賊明顯不太合適。所以,既然是在荊州境丟的,那就由荊州境負責再籌備好了。想來,陛下也是這個意思。”
話畢,不顧趙正鐵青的臉,以及曹友文微黑的臉,帶著秦衛就離開了衙門。
“呵呵,欽差大人,這位副使,有點意思。”
“哼!一個憊懶之人罷了!”
忙碌一天,卻沒有任何收獲的趙正本來就有些不滿。
再加上周懷這樣的態度,他更生氣了。 在他看來,周懷這個家夥,就是想早早的結案,順便讓荊州背上軍糧的負擔好早早的向朝廷以及國公府代,好回到他那憊懶的日子裡。
怎麼可能!若是真那麼和稀泥了,還要他這個堂堂的刑部侍郎親自過來做甚?
而曹友文的心也不怎麼愉快。若是按照這個郡馬的意思,荊州也要狠狠的出上一筆。雖然他有後臺,不過若是這個郡馬真是鐵了心這麼做,也是麻煩。
於是,審問結束後,兩人客套了幾句,隨後各壞心事的離開了衙門。
而到了第二天,趙正看著手上的信封,臉發青的厲害。
周懷走了!
......
鄂西山,位於襄南部,騎馬也就一天的路程。
這裡,有一山谷,是南北必經之路。但是因荊州商貿並不發達,所以往來人煙較為稀。
此時,山谷,一個貴公子模樣的人,正帶著十幾名手下,在谷優哉遊哉的走著。
“這地方,還真是佔山為王,打家劫舍的好地方啊!”
看著這狹窄的山谷,周懷歎道。
只見這裡周圍草木集,山川險峻,太適合做山賊生意了。
“公子,據我們調查。在曹友文上任之後,時長派駐軍清剿此地,並且采用剿並用的方法。很快,使得這裡的山賊幾乎絕跡。而且,上一次那夥被滅的山賊,應該是本地最後一波山賊。”
秦衛在旁敘述剛剛得到的報。
而周懷則是默默點了點頭。這個曹友文,現在真真正正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說他是個好吧,可是治下的百姓為何如此的困苦?不是襄府,就是來鄂西山的路上,那些村落裡的百姓,也一個個不遮、面黃瘦的,看起來是那麼的困苦不堪。
若說他不是好吧,可是他卻冒著死亡的危險守住了堤壩,又費盡心思剿滅山賊,維護一方平安。而且他在民間的聲竟然也十分不錯。
搞不懂,真的有些搞不懂。
想了想,周懷淡淡道:“讓你調查的事,調查的如何?”
哪知,秦衛卻輕皺眉頭,滿臉為難道:“公子,曹友文背後的人,我們調查不出來。”
周懷撇了撇,暗閣的工作能力真是一言難盡。
若說沒用吧,基本的報還是能搞到的。但是關鍵的報,卻很難搞到。
無他,暗閣在朝廷那邊的人手,幾乎就是空白。一群都是軍人構的組織,又沒有一個擅長這一方面的統領,的確是難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