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沒想到雲老王爺突然這麼問,垂下頭,有些鬱悶地道:「半也沒有!」
雲老王爺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半也沒有了!也難為你裝了這麼長時間,還跑來瘋地和我說不是我孫。你若是不是我孫,我讓你連雲王府的門都進不了。」
雲淺月沉默。若不是今日聽到說清婉公主來了,想去雲暮寒那裡看看,中途又聽了雲孟的話,後來出了西楓苑又湊巧看到了南凌睿的扇子,這麼多湊巧放在一起,儘管有容楓和容景說就是的話,還不相信自己就是雲淺月。如今事實俱在眼前,讓如何不相信?
如今只能有一種解釋,就是在死後早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中間出了意外,將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記憶丟失了,只保留了前世的記憶,所以,以為自己在那日皇宮賞詩會才來。
「你這丫頭從小就會裝,我險些真被你裝過去。若不是那日從皇宮回來,景世子臨走對我說你失憶了,我還不知道。」雲老王爺哼了一聲。
雲淺月睜大眼睛,「爺爺,你……你是說那日從皇宮回來容景就知道我失憶了?」
「嗯!」雲老王爺哼了一聲。
「他那日與我就說了不過幾句話,怎麼知道我失憶了?」雲淺月問。
「我哪裡知道?定然是你哪裡做得不對被他發現了!景世子那一雙眼睛,當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的。他不讓我點破你,我便也就由了你。沒想到失了記憶你個臭丫頭還能這麼裝。」雲老王爺恨恨地道:「裝得我恨不得將你腦瓜殼敲碎了,看看裡面在想些什麼!」
「你以為我樂意裝啊!」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我從醒來就聽到那些人都說我如何如何紈不化,如何喪盡天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如何大字不識不通禮數,如何囂張跋扈惡名昭彰!夜天傾要押我去刑部大牢,衛都用了。九死一生回來不裝做什麼?人人都說我那樣,我若不那樣豈不是就不是我了?沒準早被人大卸八塊了。」
「你怎麼不說你懶?想吃喝玩樂?」雲老王爺哼了一聲。
雲淺月正說到義憤填膺,被雲老王爺點破,臉一紅。當初的確是這樣想的!奈何時不與我,的夢到如今是徹底作廢了!歎了口氣,有幾分抑鬱地道:「爺爺,你不會是想追究我裝錯了吧?我若是不這樣,早被老皇帝整死了估計。我看您也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就告訴我,我這些年都做了什麼?我丟失的那些記憶是什麼?」
「我哪裡知道你都做了什麼!這些年你一直都是這個德行。」雲老王爺道。
「怎麼可能?」雲淺月瞪眼。
「怎麼不可能?你一到五歲就知道玩,天天纏著你哥哥!五歲之後就開始纏著夜天傾瘋跑,整日裡都找不到你的影子。不是在皇宮就是在太子府。這些年你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數。」雲老王爺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你眼裡什麼時候有過我這個爺爺?」
「不可能!」雲淺月搖頭,不敢置信,「我中間什麼也沒做?十五年,不,十四年半,除了纏著我哥哥就是纏著夜天傾?我就做了這兩件大事?」
「你以為呢?你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從皇宮被撞壞了腦子這兩個月,比過去十幾年做得都多。可是比以前更胡作非為了,讓我頭疼。不知道景世子是怎麼看上你這個丫頭的,我老頭子就沒看出你哪裡好了。」雲老王爺冷哼道。
「我……」雲淺月有些啞口無言,想問那容楓呢?怎麼認識容楓的?那北疆那個給楊葉傳書的人呢?又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容景,天雪上埋藏的靈芝醉又是怎麼回事兒?還有等等,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做?看著雲老王爺,見他鬍子一翹一翹的,不像說假,手額頭,有些無力地道:「好,這個先不說,就說我怎麼會失去記憶了?容楓說我有兩真氣衝擊才導致阻塞失憶。這個是怎麼回事兒?你該知道吧?你給我的凰真經不是很厲害嗎?」
「我哪裡知道?我是將凰真經傳給了你,都是你自己練習的。」雲老王爺道。
「你就沒練?」雲淺月想著他不是的爺爺嗎?不是很明的一個老頭嗎?如今怎麼就一問三不知。看起來還沒知道的多。那他都知道些什麼?
「自然沒練。給你的凰真經是人練的東西,我老頭子怎麼可能去練?」雲老王爺瞪眼。
雲淺月聞言,眼睛比雲老王爺的老眼瞪得還大。想起靈臺寺和容景的力能融合,容景當時說是天地真經,問道:「那容景的武功說是什麼天地真經,和我的武功同宗一源,他怎麼就能練?既然是同宗一源,也不怕變人!」
「臭丫頭!天地真經自然可以練!屬,怎麼可能變人!」雲老王爺瞪眼,隨即恍然大悟一般地道:「怪不得景世子武功如此出神化,原來練的是天地真經!」
雲淺月抬頭天,半響有些虛弱地道:「那你給我的凰真經哪兒來的?」
「你娘去時給我,讓我傳給你的。」雲老王爺道。
「我娘……」雲淺月看著雲老王爺,話語又回到了原點,低聲問道:「爺爺,我娘為何也中了紫草?容景說他父王不是死於障毒,而是死於紫草。」
雲老王爺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景世子說他父王也死於紫草?」
雲淺月點頭,剛剛沒與雲老王爺說榮王爺也死於紫草之事。這件事容景藏了十年,大約只與說了。
「難怪了……我就說障毒如何會沒有辦法救治?原來也是紫草!」雲老王爺低下頭,有些傷地道:「我也不知道你娘是如何中了紫草的毒,只知道去了一趟北疆,回來還好好的,卻在不久後就突然病了,開始我也沒在意,以為是小病,後來在去前將凰真經給我傳給你,我才知道是中了紫草的毒。武功高絕,所以撐了些日子,但還是沒住就去了。」
又是北疆!雲淺月想起榮王爺據說是去北疆平,在回來的途中中了紫草的毒死了。而紫草就產於北疆毒瘴峰。眼睛瞇了瞇,問道:「我娘去北疆做什麼?」
「不知道!」雲老王爺搖搖頭。
「不是王妃嗎?能隨意離開王府出去?而且還是北疆?」雲淺月看向雲老王爺。
「這個王府從來不限制你娘的自由。」雲老王爺道。
「我娘的娘家是哪裡?」雲淺月又問,似乎從來沒聽說過有外公什麼的,也無人在面前提起。見雲老王爺不答話,有些惱,「別告訴我你連我娘的娘家是哪裡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麼將娶進來做你兒媳婦的?」
一問三不知,他到底知道什麼?連娘的世也不知?
「你娘的世我的確不知道。」雲老王爺又搖頭。
「我娘的娘家不在這京中?」雲淺月一愣,見雲老王爺默認,皺眉,深吸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問一件你知道的事兒。你當年給了容景一顆什麼聖藥?幫助靈大師保住了他的命?」
這件事他總該知道了吧?
「我哪裡給他什麼聖藥!不是你給的嗎?不過是以我老頭子的名義送去的,我哪裡知道是什麼!」雲老王爺挑眉,再次搖頭。
給的?
雲淺月覺得又進了一個怪圈。本來想從雲老王爺這裡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可是繞來繞去什麼也沒得到,卻又是得一團謎。一團團的謎越來越多,得幾乎不過來氣,有氣無力地道:「那你知道什麼?關於我的,和我說說!」
「就知道你整日給追在夜天傾屁後面跑,沒出息!」雲老王爺哼了一聲。
「說正經的!你非要我和你急嗎?」雲淺月騰地站起來,「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徹底惱了!他覺得這老頭不可能不知道什麼!就是故意在與打啞謎不告訴他。否則執掌偌大的雲王府,和皇帝老兒暗中較勁,要靠那沒用的父王雲王府早就老皇帝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繞了這麼半天,除了多了更多謎外沒得到關於自己這個一丁點兒有用的信息。冷著臉警告道:「難道非要我黑瞎子一頭撞,被撞死了才甘心?」
一時激,沒發現因為的作,桌面霎時陷了下去。
雲老王爺子一,不怒反喜,盯著雲淺月的手道:「臭丫頭,你武功恢復了!」
雲淺月低頭,只見手直直陷桌子裡,一愣,將手拿出來,桌面上陷下去五個手指印,正好是一掌之力。一喜,連忙用功,可惜丹田什麼也沒有,皺眉,搖搖頭,「沒恢復!我丹田里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尋常人如何能有這等力道?你再打一下試試!」雲老王爺立即道。
雲淺月手照著剛剛的力度在桌子上又「啪」了一下,果然桌面又陷了下去,和剛剛的一模一樣,一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奇異地道:「可是我丹田沒有毫息!怎麼回事兒?」
「這大約就是凰真經的妙了,當年我見你娘的時候也以為你娘沒有武功呢!沒想到你娘武功登峰絕頂。你既然修習的是凰真經,當該是和你娘一模一樣的。」雲老王爺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用心去應,果然輕盈許多,奇經八脈通暢,似乎息無不在。轉過,手腕微轉,對著不遠的椅子抓去,轉眼間那把椅子就到了的手裡,驚得睜大眼睛,這武功恢復的太過突然,一時間讓有些怔愣,不明所以。
「恢復了武功是好事!做這副呆樣做什麼?」雲老王爺見雲淺月抓著椅子半響不,難得和藹慈祥地道:「沒了記憶就沒了記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必刻意去探求。指不定哪日就如你這武功一般,出乎意料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恢復了。每一個人眼裡看到的你都是不一樣的。難道你都挨個去問?別人眼裡的你什麼樣子,你難道就要做出個什麼樣子不?」
雲淺月抬頭看著雲老王爺。
雲老王爺繼續道:「你就是一個你罷了!無論有沒有記憶,都是你而已。你心中必定有一定之規,有自己的想法,會判斷怎麼樣去做才是對的。誰的話都可能會為你的誤導,誤導你做錯事兒,爺爺的話也會對你造誤導。如今雖然你擺了祖訓的束縛,但只要你一天是雲王府的嫡,你肩上就背負著雲王府的責任,皇帝老兒的視線就不會放過你,所以,你不能行錯一步。」
雲淺月瓣抿起,不說話,認真地聽著。雲老王爺難得正兒八經地和這樣說話。覺得這話很關鍵。
「你父王不頂用,爺爺這些年一直暗中在和老皇帝較勁,顧忌你的時間不多,你私下裡的確是做了很多事的,爺爺是知道一些,但也是模模糊糊,也和你說不出來。萬一說錯了,對你就是害!所以還要靠你自己。沒記憶就索著去判斷,總不會錯的。」雲老王爺又道:「你哥哥指不上,爺爺老了,你父王無能,雲王府還要靠你!你這個時候更應該穩住,才不至於行錯一步。我能與你說的就是這些!你能明白也就明白了,明白不了,那就是你笨蛋,我也不會與你多說的。」
雲淺月依然不語。繼續看著雲老王爺。
「你個臭丫頭!還拿著凳子做什麼?也不嫌沉?說你笨你還就真笨了!」雲老王爺見雲淺月站著看著他,半天都一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瞪眼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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