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絃歌也同時想著這樣的子估計嫁不出去,沒人要,怪不得太子殿下不喜呢!實在是令人難以接。
雲淺月卻一點兒自覺也沒有,依然一步三晃優哉游哉踱步。想著怎麼也是踩在了古董的地盤上,好好也是沒差的。萬一有朝一日能機緣下又回了那個現代也能為國家文局研究文做出些貢獻來。
再無人開口,走過一座座寺院,直向後山禪院。
小沙彌忙碌地來回穿梭,看到幾人都恭敬地打個佛禮,又匆匆而去。方向是達祖師堂的方向。那邊已經傳來佛音朗誦聲。雖然不能親眼所見,但也可以覺定是人聲鼎沸,極為熱鬧。
雲淺月想著容景陪著一頭禿禿和尚坐著的樣子,不由喜滋滋地道:「最好你家世子今日就皈依佛門。我定然為他燒香慶祝。」
絃歌再次停住腳步,面無表地看著雲淺月喜滋滋的臉道:「十年前靈大師就說過我家世子雖然有佛心,但無佛緣,這一輩子是不會皈依佛門的。淺月小姐大可以不必為我家世子擔心。」
話落,絃歌又繼續向前走去。
雲淺月眨眨眼睛,眼中灰黑一片。該死的!靈那老神也專門和作對。容景明明看起來就可以立馬羽化登仙嘛!沒眼!
彩蓮通過這些天的接自然知道雲淺月想法,不由歎了口氣,對雲淺月低聲道:「小姐,景世子對您多好啊!您如今這頭是他給您梳的吧?男子的手何其尊貴,尤其是景世子那一雙手,估計從來不曾給別人綰髮過。如今對您有多不一樣,您就知足吧!別盼著人出家了。」
「哼,我頭髮就是被他弄的,他不給我梳頭誰給我梳頭!」雲淺月提起這個就有氣。明明頭髮就沒。是被僵著脖子腦袋了半天折騰。
「小姐,景世子怎麼會弄您的頭呢!定是您自己睡覺弄了。景世子好心幫您梳頭。還遭您不待見!」彩蓮嗔了雲淺月一眼,又道:「而且榮王府的王爺和王妃很早就去世了,如今嫡系一脈就只景世子一人而已。他要是出家的話誰來繼承榮王府?這話您以後可萬不要再說了。」
雲淺月一愣,「你說容景的父母都去世了?還是很早以前?」
「是啊,聽說十年前因為北疆發生暴,王爺前去征討,後來被困在了北疆,之後北疆之圍是解了,但是王爺據說中了一種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來早就冰了。王妃和王爺伉儷深,突聞噩耗就自殺殉夫了。王爺一生只娶了一個王妃,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從那以後也大病一場,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彩蓮聲音極輕,埋怨道:「這事兒小姐應該知道的,只是您心思從來不關心別人而已。」
雲淺月心思微沉,沒想到容景這麼可憐,不過比起自是孤兒來說也是幸福的。天下可憐去的人多了,至他容景如今天下人推崇,過得比別人舒服。想到此,微沉的心思鬆了幾分,也低聲音道:「容鈴蘭不是容景的妹妹嗎?怎麼他就了一脈單傳了?」
「小姐,您怎麼越發糊塗了?」彩蓮無奈,解釋道:「榮王府子息龐大,景世子這一支是自聖祖皇帝起始延下來的嫡系,但這嫡系一門卻專出癡之人,所以子息單薄,到了這一代王妃更是生下世子後再未有孕,所以只剩下世子一人了。而旁系的卻是子息多的數不過來。容二小姐是榮王府二老爺的嫡系兒而已。另外還有三老爺,四老爺,所以,景世子自然是容二小姐的哥哥。他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怕是多了去了。也不止容二小姐一人呢!」
靠!雲淺月角不停地搐。古代的世家大族啊!真是可怕!
「不止是榮王府如此,我們雲王府也是如此的。只不過我們雲王府嫡系枝繁葉茂,所以才顯得比榮王府略微簡單些而已。但說是簡單,也是鬥爭不斷,這小姐您是知道的。榮王府是以男子為貴,以景世子為貴,咱們府中則是以子為貴,如今這嫡系一支因為小姐的娘王妃早逝,王爺又沒再娶,也沒再立正妃,所以子獨獨就只小姐一人,就是以小姐為貴了。您如今的份和將來所代表的份讓多人嫉妒的眼睛發紅呢!所以,可想而知,景世子那個世子位置和他的份也不知多人眼紅的。您和景世子形差不多呢!都是比較艱難的。」彩蓮有歎息著道。
雲淺月有些無語。看看什麼狗屁運氣,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還是個發,似乎想藏都藏不住。悲哀啊!
二人一番話落,絃歌已經帶著們來到了後山禪院,他停住腳步,指著面前的一院子道:「淺月小姐,就是這裡,世子住在西廂院子,您住在東廂院子。」
「嗯!」雲淺月停住腳步,打量這個地方。果然背靠青山,清幽靜寂,可以聽到有幾聲鳥鳴聲,清脆悅耳。有清風拂來,陣陣清雅的花香,吸了一口,覺得極是好聞,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花的味道?」
「回小姐,這是半枝蓮的味道。這香泉山之所以得名香泉二字,是因為有兩種珍貴的花。一種是半枝蓮,一種是廣玉蘭。這兩種花使得這山上的泉水都是花香味。等奴婢用這香泉山的水給您沏一壺茶您就知道多好喝了。」彩蓮立即道。
「嗯,那正好嘗嘗。」雲淺月點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對著絃歌擺手,「你去找你家世子吧!我這裡不用你了,告訴你家世子,我要睡覺,沒事兒不準來煩我。」
「是!」絃歌點頭,對雲淺月道:「這院落都有衛暗中守護,所以淺月小姐盡可放心安睡。在下去尋我家世子。」
「好!」雲淺月再不看他,抬步向院走去。
絃歌則是施展輕功向達祖師堂而去。一邊乘風而行一邊想著多子希能得世子青睞,偏偏這淺月小姐避世子如洪水猛。而世子還偏偏願意靠近淺月小姐,他真是不明白了。不過這也不是他該明白的事兒。
來到東廂院子,雲淺月大步流星直奔主屋。
彩蓮等人地匆匆跟在後。
屋潔淨無塵,早已經提前有人收拾妥當。雲淺月看到寬大的床和香的被子直接撲了上去,閉上眼睛舒服地道:「破馬車顛簸的難死了,還是床舒服啊!」
彩蓮無語看著雲淺月,想著小姐怎麼就這麼睡覺呢!連累著們也玩不上。不由苦著臉道:「小姐,如今是大白天,您昨日睡得很早啊?怎麼還困?」
「昨日你們吵鬧了半夜,我哪裡睡好?白天怕什麼,困了就要睡!」雲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
「可是您還沒吃早膳呢!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小廚房有擺好的齋飯呢!您好歹吃了再睡啊!」彩蓮想著最好是吃完飯別睡了,帶著們出去玩玩。
「不,我不吃了,你們去吃吧!吃完你們自己去玩去,不用管我。」雲淺月自然明白這三個丫頭的心思,此時怕恨不得衝向達堂去聆聽佛音呢!
「那怎麼行?奴婢們如何能留小姐自己在這?不行!」彩蓮搖搖頭。
「有什麼不行?沒聽說這個院子四下都是衛嗎?我就在這睡覺能有什麼事兒?丟不了,了自己去找吃的。你們別煩我,趕去玩吧!」雲淺月揮手趕人。
「讓聽雪、聽雨去玩吧!奴婢在這裡守著小姐!」彩蓮還是搖頭。
「讓你去就去。你們三個都去!」雲淺月扯過被子蓋在上,還補充一句,「這是命令!快去,我要睡覺了。聽了什麼被化的佛音回來和我說說。」
彩蓮有些猶豫,但耐不住早就想去看的好奇心和好玩的心思,見雲淺月確實要睡覺不去看,只能點點頭,「那奴婢三人就去了。小姐好好休息!」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
彩蓮三人對看一眼,轉走了出去,還不忘將房門給關上。三人商量了一下,連飯也沒吃,就興沖沖跑出了東廂院子,直奔達祖師堂而去。
雲淺月聽著腳步聲走遠,當真就睡了去。在看來什麼也不如睡覺香。
剛睡沒多久,便聽一陣腳步聲走進了院子,腳步聲極輕,但天生敏外加有功,所以聽得極為清晰。
雲淺月蒙上頭,心裡想著誰敢來吵打擾好眠,一定用大鍋炒了誰。
「小王爺請留步,我家小姐在睡覺!」莫離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原來是夜輕染!雲淺月睏倦的頭腦清醒幾分。不過還是耐不住睏意。夜輕染雖然和算起來不錯,但也大不過睡覺。想著原來莫離也跟著來了,不錯!有這個人給他擋走了人就可以放心睡了。
「在睡覺?」夜輕染停住腳步。
「是!」莫離點頭。
「大白天睡什麼覺?怎麼覺就這麼多?是不是不舒服?你閃開,我進去看看。」夜輕染繞過莫離向前走來。
「小王爺止步。畢竟是小姐閨房。你進去多有不便!」莫離再次攔住夜輕染。
「難道大白天睡覺還服?」夜輕染瞪了莫離一眼,似乎也察覺不太妥當,對他揮揮手,「那你去喊醒,就說我帶去玩。後山谷的半枝蓮和廣玉蘭開得極是不錯,可以去看看。還可以去河裡魚吃,這香泉山別的都不好,就是香泉水養的魚超味。我給烤魚吃。本小王的烤魚技可是一絕。一般人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