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了被疼的臉頰,回頭看著賀清墨的背影,一時竟有些恍惚。
怎麼這人好像跟他想像的不一樣?覺有點孩子氣呢。
他原以爲賀清墨這種人生氣,後果會比較嚴重,結果卻跟小孩子鬧著玩一樣,上說著生氣,給人的覺卻是--快哄我快哄我。
樊星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壞了,賀清墨這種霸道總裁人設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一面?一定是自己太張了,出現幻覺了!
他不再多想,把餐桌上沒的涼拌麵收進了冰箱,打算留著當明天的早餐。
然後拿起手機用拼音重新把便籤上的那句話打了一遍,跟自己寫的做了比照,結果發現他本沒寫錯!
賀清墨居然騙他!
樊星的鼻子無意識的微微皺了皺,忽然開始跟自己較勁兒。
桌子上正好有之前賀清墨喝了一半的水,他直接用手指蘸了水開始照著手機在餐桌上抄寫起來。
他出生在全英語的語境中,中文從來沒有正經八百的學過,邊只有一個人會說中文,還不是標準的普通話,是南方的方言。
他現在的這點中文是小時候跟著中文電視劇上學的,因爲喜歡看。後來長大了,也沒什麼時間陪看,學中文的機會就更了。
原本他也用不到,學不學也沒什麼關係。
但很顯然,現在不學不行了。
他倒不是氣賀清墨騙他才較勁,他知道賀清墨沒惡意。他只是通過這件事意識到自己不能跟從前一樣,對中文抱持著可學可不學的態度。
他這個人有個特點,專心做一件事的時候,就會異常投,什麼都會忘掉。
所以當一隻骨胳分明的大手從後過來握住他的手的時候,他才驚覺賀清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後。
他下意識想把手回來,卻被抓的更,還被瞪了一眼,「練字要專心!」說完賀清墨抓著他的手,一筆一畫的寫出了一個「晚」字。
平心而論,寫的是真好看。特別是放在樊星自己寫的那一片歪瓜裂棗旁邊,簡直賞心悅目到了極致。
可是樊星卻沒什麼心思去欣賞,他僵直著一不敢。
兩個人的距離著實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楚的聞到賀清墨上沐浴的清香。他生怕自稍稍一,就靠進了男人的懷中。
男人卻仿佛看不出他的窘迫僵,不鹹不淡的開口,「叔叔教的不好?」
啊?
樊星沒聽懂,下意識回頭對上男人的眼睛時才反應過來,這人還在計較他剛才的口誤呢。
樊星也有些愧疚,畢竟是他說錯話惹的人家不高興的,他該負責的。
於是他輕輕舒了一口氣,低著頭:「我其實是想喊……老……老公的。」
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但是,兩個人離的太近了,所以幷沒有逃過賀清墨的耳朵。
男人的眸子微微沉了沉,隨即無聲的笑了起來,在年紅的滴的耳垂上輕輕了,聲音含笑,「好聽,再喊一聲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