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牙尖，肆無忌憚咬住懷中人脖頸。

信息素注了脆弱後頸，段嘉衍驟然喪失了抵抗力量。他指尖不自覺在隔板上撓了幾下，刮出沙沙啞啞曖昧聲響。

段嘉衍嚨收了兩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路星辭應該是著火氣，作比過去都要暴，甚至出Alpha特有。咬在他腺上牙尖刺得很深。

他徹底站不住穩了，一，人也往下跌，橫在他腰上手臂略一用力，把他向上帶了帶。

指節修長手指抬了抬段嘉衍下，強迫他把腺完整地出來。

脖頸又被重新咬住。

他們從來沒做過這麼長時間標記，連續有信息素湧進腺里，段嘉衍只覺得自己在一點一點升溫。

等他幾乎快要喪失思考能力、只知道依賴後人時，路星辭才慢慢停下作。

一個完整、清晰標記留在了段嘉衍上。

路星辭看著他上屬於自己烙印，手把已經沒什麼力氣段嘉衍翻過來。

四目相對。

面前這雙琥珀眸子泛著霧蒙蒙水汽，因為他剛才堪稱魯行為，面前人衫有些凌。

段嘉衍結有一顆淡小痣，脖頸和肩膀線條都清瘦，白膩。

花香與草木香黏在一起，他們信息素相互融合，有了意迷味道。

看著還沒緩過神段嘉衍，路星辭眼瞼低垂。

心裡暗、想要佔有這個人慾，再也沒辦法克制。

他低下頭，鼻尖蹭過段嘉衍鼻尖，還差一點，就要上段嘉衍。

Alpha氣息籠罩著段嘉衍，滿世界都是清清淡淡信息素。

察覺到路星辭想要做什麼，段嘉衍在對方覆上來前，腦子一熱，猛地推開他。

才被標記過，一下用了這麼大力氣，段嘉衍只覺得額角一一地，有些眩暈。

反應過來路星辭做了什麼，段嘉衍不可置信地出手，拇指不由得蹭過自己角。

段嘉衍眸一暗，抿了抿。

他手腕一揚，直接就要朝對方臉上揍去。

路星辭眉梢微抬，沒躲。

在拳頭快要砸在路星辭臉上時，面前氣勢洶洶人毫無徵兆停下了手。

段嘉衍冷著臉同路星辭對視了幾秒，手臂垂下，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路星辭聽著他腳步聲慢慢消失。

良久以後。

意識到自己都乾了什麼好事，留在原地男生線拉直，低聲罵了句臟話。

-

段嘉衍一中午都沒睡著。

一閉上眼，腦子里便會不斷重復之前景象。

留在他上標記很深，若有若無，鼻尖還能聞到一點草木香。

他又一次想起了和路星辭對視時畫面。

男生面容英氣、皮白皙，長長睫垂下來，半遮住那雙眼。

直白又純粹求在他眸底滋長。

段嘉衍當時會那麼利落地扭頭就走，不僅是因為下不了手，還因為他被路星辭神弄得心神混。

那種過於放肆、近乎想要把他拆吞腹眼神，讓段嘉衍脊背發涼，下意識就想逃避。

人家看他一眼，他就慫得不敢手了。更讓段嘉衍接不了是，在這層害怕之下，他可能還有一點兒害。

這就不對了啊。

他咬老子，老子為什麼了害那一個？

段嘉衍想到這裡猛地一錘枕頭，宿舍床鋪被他弄出一陣悶響。連帶著正在下梯子宋意都有所覺，茫然又驚恐地抬起頭道：「小段！地震了！」

「……」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下午上課。

段嘉衍磨磨蹭蹭地進了教室，磨磨蹭蹭坐到了自己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總覺得後人一直在看他。

如芒在背。

段嘉衍假裝漫不經心地玩手機，可視線總是不由得往後瞄。

其實路星辭也沒那麼過分。

說到底，路星辭也是擔心他病況。況且他之前拒絕標記理由，似乎是著質疑對方意味。

想是這麼想，段嘉衍好幾次想要直接回過頭，最終還是拉不下臉。只能這麼憋了整整一下午。

傍晚放學時，學生們三三兩兩出校吃晚飯。路星辭視線落到前排人脖頸上，那裡有一個淺淺印記。

整個下午，段嘉衍都沒和他說一句話，連頭也沒往他這邊側一個，一副不想跟他來往架勢。

他估計自己這回真踩到段嘉衍底線了，更讓他心煩意是，他對現在這個況幾乎可以算得上手足無措。

說起來都好笑。

明明是他闖禍，他現在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收拾自己惹出來爛攤子，路星辭都覺得自己好像太沒出息了一點。

「我不出去。」他緒不高，對陳越道：「你跟周行琛吃飯吧。」

「行。」陳越答應得爽快：「要不要幫你帶什麼回來？」

段嘉衍正想和宋意一起離開，倏忽聽見背後傳來說話聲。

段嘉衍聽著他們對話，剛要挪腳步釘在了原地，他突然對宋意道：「我不想出校了，你和沈馳烈去吧。」

宋意納悶：「你不是想吃酸辣？」

之前不還興致？連辣度都想好了。

段嘉衍面不改：「突然沒胃口了，我一會兒啃個麵包。」

宋意沒多想，點頭離開了教室。

陸陸續續地，周圍人都走了。

教室里漸漸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段嘉衍磨磨蹭蹭，是沒能轉過去。到最後他自己都煩了，正要一下乾脆地扭過頭——

有人輕輕拉開他旁邊椅子，坐在了他側。

一顆糖，放在了段嘉衍課桌上。

「還生氣嗎？」

空教室里，男生聲音很輕，低低地著，帶著求和意味。

心臟像是被人了，最後一變扭在看見那顆糖後，也輕快地消失無蹤。

「你這是哄小孩兒？」段嘉衍手撿起那顆糖，神不明。

路星辭看見他側過臉，把糖放回自己手裡，不由得以為這是拒絕和解意思。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難得產生了後悔緒。

之前衝之下對人家做了那種事，現在想把人哄回來，似乎難。

下一秒。

他聽見段嘉衍輕聲道：「我要草莓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