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慢慢拉下被角,黑暗中隻瞧得見模糊的臉廓,卻真實到的呼吸,似乎更燙了。“然然……”
“嗯。”程蘇然鼻子發酸。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看看。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看得稍微清楚些,室外的線過窗簾隙進來,朦朦朧朧的,整個房間像幽暗寂靜的深海。
的由上而下,一遍遍吻過的額頭,眼睛,鼻子,停留在上,而後沿著臉廓線條順流而下。
江虞始終繃著自己,即使在黑暗中,也要閉上眼睛。
“江虞……”
喊的名字了。
“你不用很努力,不用很完,不用有價值,我也會你。”
“我就是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程蘇然在耳邊低喃,鼻頭愈發酸了,極力克制著不讓聲音哽咽。
江虞微微蹙起眉,眼角沁出了晶瑩的水珠。
徹底放松下來。
在這片深海中浮浮沉沉……
……
第二天,日上三竿。
江虞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躺在和的棉花堆裡打滾,熱烘烘的,香香的,不自蹭了又蹭,緩緩睜開眼。
眼前是印著兔子圖案的睡,隨著呼吸節奏起起伏伏,的不偏不倚抵著一縷頭髮。
躺在程蘇然懷裡。
然然睡得正香,角微微翹起自然的弧度,皮像油一樣澤白淨。
江虞忍不住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
腦海中忽而閃過昨夜形。
“……”
閉了閉眼,莫名到有些恥,自己比然然年長那麼多,高也佔優勢,子也不是的,竟然——
一時之間有些接不了,悄悄翻了個,掀開被子,想要爬起來。
睡還掉在地毯上。
突然,一條胳膊勾住了的腰,稍稍用力,後傳來人低幽的嗓音:“去哪兒?”
下一秒,被按了回去。
“大早上親了我就想溜?”程蘇然輕笑一聲,將撈回了自己的懷抱,從背後上去。
江虞側躺著一不,半張臉被頭髮遮住。
臉面全無。
“姐姐……”程蘇然地喊。
“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真的等很久了,一直想,一直想。”
江虞被這聲姐姐喊得心,“什麼?”
“醒來就能看見你,手就能抱住你。”程蘇然吻了吻的頭髮,“而且……終於不是做夢了。”
江虞心底漾開了層層漣漪。
沉默許久,捉住腰間那隻手,緩緩側過,與程蘇然面對面,那張臉清晰地落眸子裡。
彼此靜靜地凝視著對方。
一縷過簾灑進來,落在床頭,屋子裡半昏不暗,彌漫著清淡的混合香味,像兩個人的避風港,兩個人的溫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