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真的是姐姐嗎?一個人變臉真的可以那麼快嗎?
冷漠,兇狠,毫不留。
但是,又為什麼不可以呢?那只是金主罷了,心不好,隨意拿撒氣,也不能有任何怨言,過後依然要討好,攀附,笑臉相迎。這是金雀的宿命。
安自己這是工作,在外打工哪有不看領導臉、不被生活欺負的,道理很早就懂。
程蘇然自嘲一笑,爬下了床。
八點半,窗外晨熹微,桌上的東西維持著原樣,電腦卻已經沒電自關機了。
沒忘記今天十點鍾有課,不能遲到,匆忙收拾好東西,喝了點水,回自己房間的浴室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眼睛微腫,沒神,雖然不見新添的痕跡,但舊痕未消,頭髮也糟糟的,有剛洗過的炸般的蓬松,且昨晚出了汗,不舒服。就像一個報廢的玩。
忽然停下作,眼淚毫無征兆地流出來……
上課鈴響那一秒,程蘇然踩點進了教室。
專業課,前排幾乎坐滿,一個人迎著眾多同學的目走到後排,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低下頭翻書。
在班上沒有關系特別好的朋友,與任何人都保持著客氣禮貌的社距離,平時忙於兼職和學習,幾乎不參加團活,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長久下去,大家都認為高冷自傲,不好相,把當做“悉的陌生人”看待。
至於室友……
程蘇然抬頭看了看坐在第三排的丁媛和李玲。
普普通通,只是室友。
畢業即如從未見過。
一整節課,程蘇然上得心不在焉的。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早上又哭了很久,眼睛酸脹乾,看投影久了很難,也聽不進老師在講什麼。
就這樣渾渾噩噩熬到中午下課。
走出教室,程蘇然加快了步伐,隻想快點回宿舍補個覺。
“然然……”丁媛從後面追了上來,“你怎麼了?覺你沒打采的,不舒服嗎?”
程蘇然不得不慢下來,強打起神出一個笑容:“沒有,是昨天睡的太晚了,有點困。”
下到樓梯拐角,大片從窗外投進來,照著素淨的小臉沒有毫,眼睛裡卻布滿紅,毫不誇張地說,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吸鬼。
丁媛點點頭,忽然間想起什麼,說:“對了,玲說你這兩天晚上都沒回宿舍……”
“嗯,我忘記和你們說了,我在外面租了間小房子,以後偶爾才回宿舍。”程蘇然反應迅速,一邊說謊一邊打了個呵欠,讓人不疑有他。
可是這麼重要的事確實被忘記了。
總是徹夜不歸,又沒有個說法,難免引起人懷疑。雖然大三了,學校管得不嚴,但若是有人私下說三道四,會給帶來麻煩。
宿舍關系尷尬,不知道怎麼主提起,室友來問,倒是給了一個臺階。
“噢,那以後豈不是只有玲一個人在宿舍了?哈哈哈——”丁媛笑著轉過頭。
是本地人,家離學校不遠,又有錢,車接車送的,從大一開始就不經常在宿舍,鋪位只是個放東西的地方。加之朋友多,平常除上課之外就是出去玩,很多發生在宿舍的事,並不知。
李玲跟在後面,沒說話,狐疑地看了程蘇然一眼。
“……”
三人走出大樓,丁媛朝花圃邊了一眼,語氣突然興:“我男朋友來了,先走咯~”朝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小跑過去。
程蘇然也快步走開。
江虞再度從程蘇然的世界裡消失了。
像上次一樣,幾天不回消息,不去酒店,單方面蒸發。這一次,程蘇然不敢再頻繁發消息打擾,也沒有再問田助理,每天按部就班上課,做自己的事。
為自己制定了計劃。
這學期專心準備DALF-C1考試,上法語翻譯課,有翻譯方面的兼職經驗,實踐起來會輕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