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去部隊吧
下樓時與傅衡逸眼神對視,傅衡逸送給一個安地笑,沈清瀾失笑。
「爸,你今天回來是找我的吧?」沈清瀾開門見山。
沈謙笑,「清瀾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聰明,爸爸還沒有開口,你就知道了。」
沈清瀾沒有開口,沈謙繼續說道,「小時候你最喜歡坐在爸爸的肩上,讓爸爸帶著你跑,還說長大了要和爸爸一樣,當個保家衛國的軍人。」
提起小時候,沈清瀾一怔,在可憐的記憶裡,小時候最喜歡的人其實是父親,父親在的心中是一個偉岸的大英雄,而且很厲害,無所不能。
是從什麼開始,自己心目中的父親已經遠去了呢?是在被人販子拐走,日夜等著父親來救卻沒有等到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被那組織裡的人打得半死,只剩一口氣的時候?亦或是第一次舉起刀進別人的心臟的時候?
沈清瀾依舊沉默,上的氣質卻越發清冷。
沈謙似乎沒有察覺兒的異常,只是自顧說著,「你大概不知道,當爸爸重新找到你的時候,爸爸的心中是多麼高興,可是沒有多久,爸爸就察覺到了,你似乎幷不喜歡軍人,那時候爸爸很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抱著我的脖子說要跟爸爸一樣,當個大英雄的小姑娘。」
沈清瀾聽著沈謙的回憶,眼神卻有些渙散。
「安,這次我們被算計了,我們已經被部隊包圍了,他們的設備比我們良,這一次恐怕我們逃不出去了。」
「安,我已經傷了,你不要管我,我只會爲你的拖累。」
「安,等會兒我去吸引他們的火力,你趁機逃出去,沒有我的拖累,你一定可以安全出去的,等出去以後,一定要找出那個背後算計我們的人,爲我報仇。」
「安,快走,別管我。」
「安,別再回來。」
是誰,在的耳邊嘶喊,讓快逃,用鮮爲鋪出一條生路?
沈清瀾的眼前似有星閃爍,喚醒了遙遠的記憶,的眼神瞬間冷冽。
那邊,沈謙終於察覺出兒上的不對勁,「清瀾,你怎麼了?」
沈清瀾眼底恢復清明,渾的冷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您繼續說。」
沈謙看了看,繼續開口,「今天一朋友發給我一個視頻,問我上面的人是不是我兒的時候我還懵了一下,等我點開視頻看過之後,我就知道我的兒依舊還是那個善良勇敢的孩子。」
沈清瀾似乎明白了今天沈謙找的目的,眸底微涼,抿了。
「清瀾,畢業之後去部隊吧,雖然你不是正規軍校畢業,但是以你的手,還有爸爸,以後在部隊的就一定不會差的。」沈謙開口,說出了今晚的目的。
沈清瀾勾,嘲諷的弧度,卻低著頭,沒有開口,眼底卻含了冰。
的視綫落在自己的手上,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視綫頓了頓,眼底的冰漸漸融化。
「我拒絕。」沈清瀾緩緩開口。
意料之中的答案,沈謙也沒有失,反而是心底一鬆,他回來之前就已經料到了結果,這次要不是隊裡的領導說讓他做個說客,不要錯過了這麼好的苗子,或許他連提都不會跟沈清瀾提。
他微微一笑,拍拍沈清瀾的肩膀,「爸爸的提議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要是真的這麼不喜歡,爸爸也不會勉強你。」
與剛才的勸說截然不同的面容,讓沈清瀾有點意外,以爲沈謙是一定會勸進部隊的。
沈謙注意到沈清瀾的表,笑得溫和,「其實這一次是爸爸的戰友看見了那段視頻,對你很興趣,希你可以參軍,才讓爸爸來做說客的。」他倒是實誠,勸說不,直接就把隊友給賣了,誰讓他剛才已經察覺到了自他說了目的之後沈清瀾一瞬間的疏離呢。
兒回來之後對他這個爸爸本來就不甚親近,要是再因爲這事生了嫌隙,他真的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清瀾,拋開我軍人的份,站在父親的角度,無論你做什麼選擇,爸爸都是支持的。」不僅是因為母親去世前的叮囑,也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的歉疚,上一次的談話,他沒有給沈清瀾一個愉快的記憶。
看著沈謙,沈清瀾也無語了,可是眼底的冷意卻悄然被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所替代。
「其實爸爸還開心走這一趟的,最近部隊裡事多,爸爸都沒時間回家,今天倒是難得跟你們一起吃了一頓飯,說起來還是托了你的福。」沈謙笑了。
沈清瀾淡淡一笑,心底卻在思索,以前對這個父親的看法是不是存在著一些偏頗?
迎面看見傅衡逸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沈謙笑笑,「才跟你老婆待這麼一會兒就不放心了?」
傅衡逸也笑,「爺爺說困了,所以想先送爺爺回去,過來跟清瀾說一聲,等會兒我過來接。」
沈清瀾想了想,「我跟你一起走吧。」
傅衡逸看看沈謙,沈謙擺擺手,小倆口就走了。
傅衡逸依舊牽著沈清瀾的手,「手怎麼還是這麼涼?」著沈清瀾手上冰冷的溫度,傅衡逸皺眉,然後將的手塞進自己的外口袋裡。
沈謙看著兒站在傅衡逸邊時散發出的暖意,欣的笑了笑。
沈君煜和韓奕帶著於曉萱走出酒吧,「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看著微醉的於曉萱,沈君煜開口說道。
於曉萱還沒開口,韓奕先開口了,「我知道家在哪裡,我送吧,你先回去。」
「我不要你這個死人妖送,我要男神。」一聽到韓奕的話,於曉萱瞬間炸。
韓奕咬牙,「死丫頭,你說誰死人妖呢。」
「說你呢,死人妖,臭流氓,渣男」於曉萱秒回,明明醉的不輕,可是卻一刻也不消停。
韓奕眼冒兇,真想掐死這個死丫頭。
沈君煜皺眉,開口,「還是我送吧,你把地址告訴我。」他是真怕這倆人會打起來,雖然韓奕從來不打人。
韓奕的聲音像是從牙齒裡出來的,「不用,我送,我還就不信了我治不了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