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宗言曦帶著莊子衿來到了白城。

溫家的老宅子，常年沒人住，空的，但是看著像是有人時常來打掃，倒還很幹淨。

莊子衿很瘦，走起路來都不太穩，晃晃的要摔倒似的，宗言曦扶著邁過門檻。

“還是悉的院子。”莊子衿看著院子裏的一切，和程毓溫在一起之後，他們兩個回來過白城幾次，有一次在這裏住了半年，所以對這裏很悉。

恍惚間好像回到他們回來的日子，程毓溫和將以前發生的事。

他們就坐在院子裏的那顆大樹下。

樹丫上還有他做的秋千。

“你還記不記得這裏了？”莊子衿扶著院子裏的藤椅坐下來。

宗言曦還是小時候來過，之後就沒再過來了。

坐到秋千上說，“記不太清楚了。”

腦海裏還有印像，但是有些模糊，場景已經不清晰。

“我們在這裏住幾天，再去B市吧。”莊子衿著石桌，想起和程毓溫在這裏吃飯的畫麵，心裏竄出一暖流隨即想到那個離而去的人，又悲傷起來。

宗言曦說，“好。”

從秋千上下來，走到跟前兒，“外婆，你我舅爺爺嗎？”

莊子衿和程毓溫都不年輕了才在一起，他們彼此沒見過對方最好年紀的樣子。

更想知道，他們之間是親，還是。

莊子衿渾濁的眸子，閃爍一亮，隨即又變為黯然，沉默了許久像是在思考自己和溫毓溫之間的關係。

“我也不清楚。”

隻知道，和程鬱溫的相中到很安心，是的，是安心，他雖然談不上是個的男人，心也不是十分的細，但是為人很穩妥，讓人和他在一起覺踏實，有安全。

“言曦啊，你說，人會有來世嗎？”莊子衿期待的問。

從前，不相信今生來世，現在卻期待人是有來世的。

"人要是有來世，下一世，我想早點遇見他，陪他走過青蔥歲月，給他生兒育，伴他人到中年。"莊子衿聲音很輕，帶著上了年紀的嘶啞。

此刻卻難掩惆悵。

宗言曦卻明白了莊子衿的心，他們又親，也有男間的，隻是這份，來得比較遲，有憾而已。

但是，哪個人的人生是圓滿沒有任何憾的呢？

“我在網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拉著莊子衿的手，“今生的妻子，前世你埋的人，來報未還的恩，反過來說，你今生埋了舅爺爺，下一世，他是不是就要為你的丈夫，報這一世你埋他的恩呢？”

莊子衿思索了很久，才聽明白宗言曦的話，嗬嗬的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

們在這裏住了三天，第四天準備走的時候，遇見了白胤寧。

“這裏是你打掃的？”宗言曦問。

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十分幹淨。

雖然沒人住，但是明顯是有人時常打掃過，才會保持這個樣子。

白胤寧離的近，和程家又有些淵源，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別人。

“是我。”白胤寧不否認，隻是奇怪，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忽然來這邊？”

“我外婆想來看看。”宗言曦回答。

白胤寧表示明白，莊子衿歲數大了不知道那一天可能就會離開人世，在臨走之前還能來看看，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你打算住幾天？”他問

宗言曦回答，“我們打算走了，已經住了幾天了。”

白胤寧點頭，“我剛從C市回來，要是知道你們來了，我會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