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安當著顧淮深的面把藥吃掉,顧淮深滿意的給了一小罐糖果。
“按時吃藥,這些糖都是你的。”
姜語安挑了一顆話梅糖,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角揚起淺淺的微笑。
抬頭,發現顧淮深一直盯著自己,目深沉灼熱。
姜語安不自在的回避他的視線,指著帽間。
“你去穿件服,行不行?現在不是夏天。”
顧淮深似笑非笑,答非所問,“糖好吃嗎?”
“好吃,你要吃嗎?”姜語安說著從玻璃小罐里拿出一顆給他。
顧淮深不接,傲的說:“小孩才吃糖。”
姜語安想爭辯,轉念一想覺得沒意思,“不吃算了。”
略帶嗔的語氣,勾的顧淮深心難耐,他不自俯去吻。
“唔……”
突如其來的吻,讓姜語安措手不及,嚨發出驚呼,睜大眼睛看著顧淮深,眼神充滿控訴,手推他。
顧淮深提前預判,握住了的手腕,加深這個吻。
姜語安被迫仰著頭,鼻息間全是顧淮深的味道,他練的撥的心。
最終,戰勝理,漸漸淪陷,像夢里面一樣的依偎在他懷里。
吻了很長時間,顧淮深才放開姜語安。
“難怪你喜歡吃糖,確實很甜。”
姜語安小口小口氣,臉有了些許紅潤,不像之前那麼蒼白,可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不明白,為什麼顧淮深在提離婚后,還要繼續跟親,昨晚甚至還……
姜語安眸微閃,茫然的看著他,“顧淮深,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一句不滿的質問,破壞了原本曖昧的氣氛,顧淮深臉驟變,眼神冷下去。
“沒離婚之前,你仍然是顧太太,這句話還要我說多遍!”
“那你呢?”姜語安忍不住問道,委屈和不甘在心里蔓延。
“離婚前,能否不要跟沈南湘見面?”
好心然無存,顧淮深不悅的皺眉,“你跟南湘不一樣!”
姜語安忍無可忍,“我跟當然不一樣,起碼我不會當小三破壞別人的婚姻。”
“姜語安!”顧淮深怒了,抬手掐住的下,重重的警告道,“南湘不是小三,我認識比認識你早,顧太太的位置原本就不屬于你。”
姜語安眼里含著淚,寒心了。
同樣的話,一天之聽到兩次,殘忍的提醒,從來不是顧淮深的第一選擇,沈南湘才是他的最。
“原來在你心里,我才是第三者。”
顧淮深松開手,什麼也沒說,起背對著,渾散發著冰冷沉的氣息。
姜語安絕的閉上眼睛。
突然,“啪”的一聲,手里的糖果罐滾落到地上,四分五裂,碎了渣。
半小時后。
姜語安下樓,借口醫院有急診病人,跟顧爺爺和顧告別,并非討厭老宅,而是實在裝不下去了。
回市區的路上,依舊是顧淮深開車,他握方向盤,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寒霜。
氣氛冰到零點。
“去民政局。”姜語安面無表看著窗外,“咱倆今天下午就把離婚手續辦了。”
顧淮深的臉更難看了,“沒帶證件。
“打電話讓裴助理送,或者回去取。”姜語安心意已決,不再對這段一廂愿婚姻抱有希。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剝離的過程或許會很痛苦,但相信,時間能治愈一切。
顧淮深呼吸變得沉重,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砸一拳出去。
“你不要后悔!”
姜語安深呼吸,緩解心口傳來的劇痛。
“顧太太的位置原本就不屬于我,你親口說的,我現在把這個位置還給屬于它的人,不正是你要的結果嗎?不辦離婚手續,你心的沈南湘永遠是見不得的小三。”
顧淮深扯掉領帶,從未有過的煩躁,“等過完八十大壽。”
“不行。”
“姜語安!”顧淮深猛打方向盤,急剎車停在路邊。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上了年紀,不能任何刺激,這時候離婚,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他從來都是運籌帷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城府極深,鮮表現出這樣暴躁的緒。
姜語安卻非常清醒,冷靜理智的開口:“過八十大壽之前,我絕對不會走離婚的消息。”
顧淮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漆黑的眸底翻涌著風暴,神駭人,渾充滿戾氣。
“記住你說的話,別反悔。”
話音落下,他一腳油門踩下去,開往民政局。
……
周六,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不上班,顧淮深調關系,領導為他破例一次。
距離民政局越來越近,姜語安腦海里閃過四年前領結婚證那天。
當時被幸福沖昏了頭,只想著趕辦手續,完全沒有在意顧淮深冷漠不悅的表,只當他就這種不茍言笑的格,只要結了婚,跟相時間久了就會變得有人味。
事實證明,簡直天真愚鈍的無可救藥。
眼眶忽然泛酸,姜語安收回思緒,撐著額頭,輕摁太。
顧淮深余注意到的作,心里別扭煩躁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放慢了車速。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寂靜的沉默。
顧淮深接起電話,耳邊響起沈夫人悲痛焦急的聲音,“淮深,南湘自殺了,你快來醫院,再晚就見不到最后一面了。”
轟隆一聲,晴天霹靂。
“哪家醫院?”
沈夫人哽咽的說出醫院名稱。
顧淮深果斷掉頭,加速飛馳。
姜語安猛地前傾,差點到頭,本來心里就憋著一肚子氣,現在更氣了。
“干什麼突然掉頭?民政局大門不在那邊。”
顧淮深語氣沉重,握方向盤的手輕微發抖,“南湘自殺了,現在在醫院。”
“!!”姜語安愣住,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雖然討厭沈南湘,但從沒想過讓沈南湘死。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誰心里都不好。
人命關天,姜語安不得不暫時先把離婚的事擱一邊,心復雜的跟著顧淮深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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