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司年見面那一刻，姜剛好給發了消息。

姜朋友不多，跟林檀雖然認識不久，但對有好，這才發了新年祝福。

“媽咪。”歲歲一邊跟看春晚，一邊眼睛止不住的往外瞅。

姜：“嗯？”

“你說爸爸跟姥爺在外面聊什麼。”歲歲一副深思的模樣，霍知舟沒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都稱呼爸爸。

姜尋著他的視線看去，霍知舟跟厲致深站在外面的黑夜里聊天，但因為距離隔得比較遠的原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想知道嗎？”唐白忽然湊過來。

歲歲：“？”

姜：“？”

兩人異口同聲：“你不是在跟莫陌/莫陌叔叔放煙花嗎？”

“莫陌想一個人放，讓我別打擾他。”唐白在他們旁邊坐下，余在霍知舟方向掃了一眼，繼續道，“你們想不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你知道？”姜問。

“會點兒語。”唐白總算可以嘚瑟了。

姜眉梢輕揚。

讀語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現實中見到。

“真的？”歲歲眼睛亮了亮，“那他們在聊什麼。”

唐白立馬專注起來。

姜跟歲歲都在耐心的等。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

五分鐘過去。

姜期待落空，直截了當說：“你行不行。”

“行肯定行。”唐白輕咳一聲，視線朝其中一個遙控看去，“但外面現在是夜晚，線不足，你要不把外面的燈全打開？”

姜：“……”

歲歲：“……”

兩人沒再搭理他，果斷將視線落在春晚上。

外面兩人不知道唐白在研究他們的對話，看著站在自己邊又高又帥的小伙子，厲致深忍不住問了：“你離婚分給的財產，霍騁他們沒過問？”

那麼一大筆，以霍騁的格不可能毫不在意。

除卻很快到賬的錢，那些不產江于辦理好久才完全辦理完。

“我的東西，跟他們有什麼關系。”霍知舟渾不在意，反問一句，“難道您當初給媽東西，還得經過厲老先生的允許？”

厲致深：“……”

霍知舟墨澈的雙眸掠過一玩味：“真要？”

“怎麼可能。”厲致深不可能在不合格婿面前認輸。

“您跟媽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霍知舟是真不怕得罪人，“換做是我，肯定能跟走到最后。”

厲致深：“你懂個屁。”

霍知舟：“我懂。”

厲致深：“……”

厲致深想將他干掉！

“你們當初完全可以瞞著他們地下，等一切事辦妥后公布。”霍知舟知道什麼對他而言最重要，“屆時，就算有人想說什麼你們也有絕對的實力反擊。”

厲致深沒說話。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在已知結局的況下，當然可以很平靜的說這些。

但當時的他們不知道哪條路好走，只能讓長輩們看到他們想在一起的決心以及他們上的價值。

結果。

賭輸了。

“你沒經歷過，不懂。”

“是沒經歷過。”霍知舟的格跟他完全相反，“但我知道只計劃一條路是冒險行為，凡事都得計劃。”

他能從霍騁手里拿到那麼多份，不是運氣。

每一步謀劃都是據人心和公司走向嚴格把控。

不然現在份和霍氏集團CEO的權利還握在霍騁手里，除了霍司年之外，他大概率也會被各種威脅和掌控。

厲致深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你這樣，我很難放心跟你在一起。”

霍知舟：“吃人，晚上的菜我做的。”

厲致深：“碗還是我洗的。”

霍知舟提醒：“洗碗機洗的。”

厲致深：“那也是我放進去的。”

霍知舟：“您只放了碗，啟鍵都是媽按的。”

厲致深說不過他，只能帶著幾分長輩的迫看著他：“我們家，可不會要你這麼牙尖利的婿。”

“媽同意你上戶口本了？”霍知舟靈魂反問。

厲致深：“……”

厲致深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了。

轉朝里面走去在姜安邊坐下，眸子里還有涼意。姜安注意到了，沒管沒問，就這麼跟姜秦老爺子等人一起看春晚。

“安安。”厲致深忍不住。

姜安給了他一個眼神。

厲致深開始說人壞話：“霍知舟不太行，心機深沉，能言善辯，要跟他在一起會吃大虧。”

“頭腦簡單，拙笨舌就好了？”姜安反駁他，“再者，什麼時候說要跟他在一起了？”

厲致深：“我就是擔心。”

姜：“你的擔心很多余。”

厲致深：“安安。”

姜：“別吵。”

厲致深不敢說了。

余見霍知舟走進來挨著歲歲坐，歲歲旁邊是，三人坐在一起，一家三口的既視非常強。

最重要的是，怎麼不罵他？不說他？不趕他走？

都是渣男，憑什麼他待遇比自己好？

“媽咪。”歲歲了手指。

姜從電視中收回視線：“怎麼啦。”

歲歲朝霍知舟看了一眼，帶著點兒小試探的問：“今晚可以將霍叔叔留下來嗎？我想跟他一起睡。”

“嗯。”姜對這些沒什麼要求，“你是這個家的小主人，可以自己做決定的。”

“媽咪真好！”歲歲可開心了。

霍知舟繃的心稍稍緩解。

歲歲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多，跟霍知舟說話時帶著傲，小聲跟他說道：“我幫您實現了新年愿，您就沒什麼話跟我說嗎？”

“允許你聲爸爸。”霍知舟逗他。

歲歲稚的臉上帶著點兒生氣。

再幫他！他是狗！

他們最開始的談話厲致深是聽到了的，以至于見姜同意霍知舟留下來后，他也想死皮賴臉：“安安，霍知舟都住下了，你看……”

“沒空房。”姜安拒絕的徹底。

“那不是還有好多間沒人住的客房。”厲致深假裝聽不懂，“我可以自己手鋪床。”

姜安對他沒什麼緒波：“隨你。”

厲致深立馬心舒暢。

笑容進行到一半，姜安另一句話又來了：“只要你不怕半夜醒來被扔在路上。”

厲致深：“……”

厲致深心里不平衡了。

為什麼霍知舟可以，他不可以。

霍知舟是怎麼留下來的？

好像是靠歲歲幫他說話。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看了一眼緒穩定的姜他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用說，肯定不會讓他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