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上湧,雙目赤紅。
方才頂著一眾嬪妃的冷眼了皇後偏殿,卻正瞧見香肩半,背後還坐了個男人!
顧茗煙隻覺得麵頰被摁的一疼,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拉著被褥出半個腦袋來,一雙眼尾泛了紅的桃花眼此時盈了些水。
段承軒心中怒火被徹底點燃。
顧茗煙哪裏曉得自己在段承軒眼裏是這幅含脈脈的模樣,隻憤憤的將那雪白的手臂出來拽住段承軒的手,生怕他用被子再將自己埋進去,聲音也嘶啞了幾分;“你是想悶死我嗎?”
“男授不清!”段承軒脖頸的青筋突突,不由分說的將的手臂也攏了回去,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下的張良山,後者識時務的一溜煙跑了個沒影,還吩咐著勿要讓人打擾,惹得門邊看守的小丫鬟看著青天白日,紅了一張臉。
待到一室安靜,段承軒才按捺著怒火將從被褥裏拉出來,目不斜視的為將服重新攏好,卻被本就趴在床榻上的子摟住了腰側,仰起頭來看他,眼底還帶著幾分笑意:“不過是讓他為我施針,你這醋壇子就打翻了。”
“施針?”段承軒的臉稍稍平靜了些。
顧茗煙對著地上努努,果不其然還躺著一套針,其間兩銀針已然落了地。
“醫者難自醫,更何況治病救人,哪裏還管什麽男授不清。”顧茗煙如此說著,也自知理虧,本以為今日是斷見不到段承軒的,如今隻好低下頭埋在他的腰側。
段承軒隻覺得脊背一僵,卻也不知顧茗煙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總是過不該的地方,引起一陣栗。
顧茗煙滿臉無辜,猝不及防的在他腰側狠狠的摁了一記:“你可知曉徐貴人和先皇後的事兒?”
“如今你也算是半個後宮的人,勿要惹事。”段承軒回過神來,緩緩呼出兩口起來將顧茗煙的手掰開,背後床榻上的子便趴趴的靠在他的背上,頭也放在他的頸側,一雙桃花眼斜斜的看他:“怎麽?你罩不住我?”
這人……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短短幾日便從妃嬪上學了些蠱人心的手段。
唯有段承軒知曉,顧茗煙總是有這種心來的時候。
耳邊聲音輕,呼出的氣息卻是如星火燎原,惹得他口幹舌燥。
但此地是皇後的側殿。
“罩得住。”
“既然罩得住,那你說說,為何要帶兵將這天炎城給圍了,是生怕別人不給你扣帽子,還是嫌皇上找不到理由將你捅個對穿?”顧茗煙抬手直接架住了段承軒的脖子,學著鎖的樣子稍稍施力,段承軒明顯是任由胡鬧,邊被勒的揚起頭,卻還的側過臉去看。
“這是孩子家家該心的事兒嗎?”段承軒神如常,隻稍稍用了些力氣不至於被拽到床榻上,他皮糙厚不怕,背後這要當人墊子的卻是骨瘦如柴,哪裏經得起這麽一下。
顧茗煙憤憤,但無論用多大的力氣也不了段承軒分毫。
電視裏果然都是騙人的,鎖也是需要基本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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