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看著那雙灰白的眼睛,怎麽也想不到當日刁難的玉清便是顧茗煙本人。
顧茗煙早已忘卻當日無關要的事,同齊聊了幾句煙雨閣如今的方子,後又道:“再想出新的,我也一時想不到什麽,不過煙雨閣如今買賣脂,倒不如拓展下其他的生意,這脂還需的好好良些。”
“正有此意。”齊邊吃邊點頭,這幾日同樣忙的腳不沾地,複而無奈的看:“多虧了你攪時局,如今連我的煙雨閣門檻都被踏破,倒是有不人想從段承鈺那兒得到些消息。”
天炎城裏,敢直呼皇族名諱的人,隻怕也隻有們二人了。
齊林如此想著,目卻落在顧茗煙上的月白紗上,那若若現的金銀線藏匿於薄薄的細紗之間,再往下還能看見青鳥紋,竹青雲紋腰帶鑲了半塊翠玉,再看段承軒腰間那缺了塊的玉佩。
仿若注意到他的目,段承軒隻是抬眼警告。
齊林趕點點頭,心裏卻想著,這青鳥紋多是靖王府用,而這白紗的工藝,隻怕這上的一塊便價值千金,任顧茗煙戴著麵紗,隻怕這天炎城裏但凡有些眼力見兒的,都能認出究竟是誰家的人。
“你想將他放在我這?”顧茗煙的聲音喚回了齊林的思緒。
“這個自然,一般這種棘手的人放到你這裏就能改過自新,更何況他好像中了毒,上次看見他咳不止,我這也不敢請大夫過來,隻好給你了。”齊攤攤手,目不自覺的落在角落裏那個被桎梏的小子上。
這小子雖然說些消息,可對自己的事卻是真真假假的說,他們姐弟倆打聽出的名字甚至都是假的,如今正氣,便急吼吼的將燙手山芋送過來了。
顧茗煙角一,比起被人喜歡,更多時候是被人討厭來著。
看了一眼那小子那副惡狠狠的模樣,就聽見齊林說:“我們好歹說了好幾日的話了,你怎麽還是不相信我們。”
“你們都殺過人。”那小子從嚨裏出一句話來,聲音嘶啞。
顧茗煙揚了揚眉頭:“那我給你找些沒殺人的人去,立新。”
“屬下在,大小姐有什麽吩咐?”立新匆匆從門外走過來。
“將他送到那些孩子的院子裏,日日跟著他們一起清晨掃塵,白日讀書習字,晚上恣意玩耍,若他敢那些孩子一寒芒,哪一隻手就砍那一隻。”顧茗煙的了塊糕點來放到邊,聽著那小子倒了一口涼氣:“你個十一二歲的頭小子知道個什麽東西,去東方府邸不過是被人當棋子耍,隻怕聽到的消息也都是別人故意讓你聽到的,你這種不機靈的小子,就該扔進孩子堆裏好好磨一下子。”
“你!”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不然屁都給你開花了。”顧茗煙拍案而起,走到他的麵前抬手示意他邊的兩個人都離開,自己拽著他的手腕,彎下子來看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道理都不明白,你不是個頭小子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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