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那邊的事暫時按兵不,放你一人獨自回來,隻怕是鬼魅和張良山都捉不住你的尾。”段承軒抬手在的腰側輕輕拍了一下,目落在腦後那草草被布帶束起的長發上。
他們此時已然了丞相府舊宅,自然是不會帶著帽子。
段承軒手下的暗衛已經四散在這偌大的宅邸之中,這宅子若真的細細瞧來,甚至比公主府還要大上幾倍,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一應俱全,方一府便能看見廳堂之上那正氣凜然的匾額。
可來到後麵,卻發現這裏有戲子唱戲的高臺,亦有眺遠方的小塔樓,右側過了湖水長廊,約還能看見個小小的佛堂,再往後走,便是家眷的住所,每人一間致的小院,丫鬟的屋子也都一應俱全。
之後還有一層的小竹樓,旁側種著諸多花草,加之匠人們心雕刻的石亭,還有雲青當年住在此地留下的八角樓,有一條長廊上還掛著蒙了塵的綢緞燈籠,顧茗煙走過時還揚起頭來:“小時候,我和子衿說這府中不夠熱鬧,他又不許我們出去看花燈,便找了人將這長廊改花燈節時的模樣,其上還掛著謎語和祝福之言呢,沒想到離去之時也未曾解下。”
纖長的指尖從柱子旁劃過,那些灰塵也跟著揚起散落,出其下棕木的真容,而卻不比當年雕玉琢的大小姐,如今一黑,頭發都並未綰起的走過此地,心中究竟不是滋味。
“若是心裏不爽,大可不必來此走上一遭,平添不快。”段承軒微微蹙眉。
“可我再怎麽說也是當年丞相府的大小姐,如今爾丹皇帝的親兒,總歸有一日是要順應使命回到故土,但這丞相府的禮節我也斷不該忘記。”顧茗煙偏過頭去看他:“平日邋裏邋遢慣了,到這最後攤牌的時機,我也不能掉了鏈子才對。”
段承軒想了想,倒也覺得無錯,拉著的手加快了步伐:“帶本王去看看你以前的住。”
顧茗煙跟在他後,來到這其中一個小小的院子,那位老先生並未過這裏的東西,不小時候的東西還落在這裏,未繡好的紅,未寫完的字,還有滿架子早已忘卻的雜書。
幾乎沒有半點兒的印象,顧茗煙看著這一屋子的件,隻是笑道:“這些都是顧茗煙小時候的東西。”
“不應該說是你小時候用過的東西嗎?”張良山的目落在一旁的書架上,其上甚至就沒有幾本醫書,而且紅刺繡這類東西同如今的顧茗煙幾乎毫不相幹。
“耳清是看書長大的,日日聽著老師訓誡教導,聽著家人們忙於諸多事務。”顧茗煙此時卻輕笑著看向一旁的段承軒。
段承軒還是第一次聽說顧茗煙前一世的故事,更未曾想到的真名,早在當年便已然說出來,臉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點頭:“如今你坐擁這宅邸,便不是大小姐了。”
“夫人二字聽起來太老氣,我還是要當這裏的大小姐。”
顧茗煙將段承軒和張良山一左一右的拽了出去,最後隻是拉著段承軒的手臂,子微微前傾著對他開口笑道:“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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