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手臂都不得不纏繞上層層的麻布,濃重的藥味讓皺起眉頭來。
慕青將那些瓶瓶罐罐都放藥箱之中,見蘇玉婉盯著傷口發呆的模樣,輕聲提醒:“傷口不宜沾水,日後可能會留下些許傷疤。”
“無妨,隻要能讓那礙事的四皇子離開,不幫顧茗煙說話就好。”蘇玉婉煩躁不堪的將袖口拉下。
這才幾天的時間,顧茗煙一出關就和段承鈺鬧到了一起,段承軒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而恨不得將四皇子給除掉。
隻要能幫的上顧茗煙的人,都該死。
“錦繡,之前在圍場之時,你不是已經找到了顧茗煙的腰包嗎?解藥已經給了廣賢嗎?”蘇玉婉突然看向了一旁的錦繡。
錦繡點點頭,那一日在圍場之上,蘇玉婉便找人弄下了顧茗煙的腰包,隨後又讓錦繡離開高臺去拿,而那裏麵的解藥經過慕青之手,已經送到了廣賢的手裏。
要是能幫廣賢解毒,戶部侍郎日後定然會跟打好關係。
更何況,顧茗煙還信誓旦旦的說無人能解毒,若是廣賢好了,那顧茗煙不就了個笑話!
“錦繡,聯係蜃樓的人,就說段承鈺心向顧茗煙,若是不除掉他,他們蜃樓的人也絕對沒有任何機會再顧茗煙。”蘇玉婉站起來,邪魅一笑。
錦繡笑著點頭,趕去準備。唯有慕青趕抓住了蘇玉婉的手腕,認真道:“那可是皇子,他不過是跟王妃走的近了一些而已。”
“這就足夠讓他去死了,反正我隻要軒哥哥。”蘇玉婉眼裏的瘋狂神再一次的迸發而出,甩開邊的慕青,信步朝著外麵離去。
……
豔高照,王府之中也無人前來找事。
府中的醫書已經被看完了大半,顧茗煙的醫也是與日俱增,今日日頭正好,自己所要用的藥材也所剩不多,便讓人準備了馬車,去一趟濟世堂。
閑來無事的段承鈺倒也是每天跟著,紅棗也多是他照顧。
“聽銀翹說,你給那戶部侍郎的兒子下了毒,可解了?”馬車之上,段承鈺隨口一問。
“沒解,估著時間也差不多,等到有一日他親自上門,跪地求饒,再給解藥也不遲。”顧茗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段承鈺閉上,怪不得齊林不敢娶顧茗煙,換了他,他也不敢。
“哐當——”
什麽東西砸在了馬車之上,段承鈺手矯健的將顧茗煙給按下,另一隻手開了車簾,隻看見幾道銀閃過,已經有不的暗刺馬車之上。
“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如此大膽。”顧茗煙倒是沒有半分的害怕,更是大著膽子將那暗拔了下來,馬車旁的一二更是掏出了各自的刀刃來對敵。
馬車停留之正是那貧窮人家所住旁邊,那些窮人更是不敢過來幫忙。
段承鈺眼見這馬車就要支撐不住,馬匹更是低聲嘶吼,不顧三七二十一,隻趕抱著顧茗煙滾出了馬車之外,堪堪落地,他出腰間匕首,抵住了最近一個人的攻擊,對著顧茗煙大喊:“快躲起來!目標是你!”
自從王妃落水醒來以后,一切都變了。富可敵國的王首富居然無償將自己的身家拱手相讓?這是想老夫吃少妻?姿色傾城,以高嶺之花聞名的鳳傾城居然也化作小奶狗,一臉的討好?這是被王妃給打動了?無情無欲,鐵面冷血的天下第一劍客,竟也有臉紅的時候?這是鐵樹…
這一世她是父母雙亡的國公府三房孤女,不想勾心斗角,只愿在深宅大院中,護住幼弟平安一生。沒曾想,初見,再見,兩次差點因他喪命,后來卻心甘情愿為他放血續命,為他奔襲千里、為他戰場搏殺……既然愛上了,不管你能再活一年,還是再活一日,我都陪你亂了這…
一個尋常的春日傍晚,紫陌花重,天色將昏,在金吾衛催人閉戶的隆隆暮鼓聲裏,畫師葉絮雨踏入了京洛,以謀求一個宮廷畫師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