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嬪妹妹,你是最近想讓務府送人過來,還是等搬去了承乾宮再安排?”
從貴人到嬪,除了一年的例銀由一百兩銀子,漲到了兩百兩銀子以外。還多了兩名八品首領太監,八名普通太監,兩名宮伺候。
嬪位和妃位,只有例銀不一樣,宮里伺候的宮人數量是相同的。
就連貴妃,和們比起來,也只是多了兩名宮而已。
可由貴人到嬪,人數差別可就大了,這就是小主和娘娘的區別!
璇嬪邊一下子要多出十二名宮人。
再加上生產那夜,往催產藥里下東西的,就是在邊伺候的潔兒,璇嬪不由得更張了。
誰知道這些新人里,有沒有旁人安的釘子,萬一他們找機會害和六皇子怎麼辦?
可璇嬪也知道,隨著的位分升高,這些事是無法避免的。
畢竟宮里的規矩就是這樣。
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長起來,那麼就先從考察宮人開始吧!
想到這里,璇嬪著沈知念道:“宸貴妃姐姐,讓務府最近就把人送過來吧。等珠兒調教好了再搬去承乾宮,也不會那麼。”
沈知念點點頭:“本宮亦是這麼想的。”
雖說不可能事無巨細地關照璇嬪,但提前讓那些新的宮人來鐘粹宮也好。畢竟在的眼皮子底下,他們若是有什麼鬼主意,也能及時發現。
這個曲過后,沈知念就回了主殿。
讓菡萏喚了小明子過來。
小明子行完禮,含笑問道:“……娘娘,您傳奴才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沈知念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著,道:“你去打聽一下與秋子有關的事。”
“記住,低調些,莫要被人發現了。”
雖說為了不讓南宮玄羽多想,沈知念不會在明面上手此事,但也不會全指那個男人。
小明子點了點頭:“奴才明白,請娘娘放心!”
……
胡忠才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下午就帶著一大批宮人,來到了攬月軒。
尋常嬪位,都是務府直接把人安排好了送過來,哪能像璇嬪這樣,自己挑選合心意的宮人。
一是因為上的寵不,剛誕下六皇子,正是火熱的時候。
二則是胡忠才知曉,璇嬪娘娘與宸貴妃娘娘好,對的事自然是一萬個上心。
璇嬪還在月子中,不宜見風,于是讓他們依次進了寢殿,親自考察了一番。
璇嬪明白,如今六宮大權盡在宸貴妃姐姐的掌握之中,務府送過來的這些人,背景肯定是干凈的。可宮里的水那麼深,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究竟是不是有問題。
但既然是選宮人,當然要選一些自己看著順眼的。
最終,璇嬪挑選了十二名合心意的宮人,敲打了一番,便讓珠兒賞賜了銀子,帶下去調教了。
珠兒在旁邊看著,覺得娘娘也是越來越有一宮主位的氣勢了。
……
七月初九。
蘇全葉再次來到了養心殿匯報:“……啟稟陛下,秋子一開始咬死不承認,自己與謀害璇嬪娘娘的事有關。只說因著與璇嬪娘娘邊的潔兒是同鄉,在宮里遇到才說過幾句話。”
“可隨著奴才在蘭心閣的一個花盆里,搜出了白七,秋子終于承認那些事是做的了。”
南宮玄羽皺起了眉頭:“秋子與璇嬪之間有何恩怨,為何要害?”
蘇全葉繼續道:“秋子不住刑,代與璇嬪娘娘并無矛盾,真正想害的人,是宸貴妃娘娘……”
聽到這話,南宮玄羽的眉頭皺得更了。
到帝王周冷凝的氣勢,蘇全葉的呼吸都放輕了幾分,但還是接著道:“秋子說,宸貴妃娘娘剛被您封為貴妃,還賜了封號時,宮里有許多傳言。說宸貴妃娘娘是因為獨一無二的格,才得到了您的盛寵,說不定您就喜歡不講規矩的人。”
“所以秋子才突發奇想,故意在花園攔住您的儀仗,對您說了許多大膽的話。”
“然而誰知道……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您的眼,得到盛寵,反而還被您訓斥了一頓,降了位分。”
“秋子因此覺得,都是關于宸貴妃娘娘的傳言害了,便對宸貴妃娘娘懷恨在心……”
“而璇嬪娘娘從懷孕到生產,一直都是宸貴妃娘娘在照顧。或皇嗣或者出了什麼事,宸貴妃娘娘定難辭其咎!”
“由于宸貴妃娘娘的邊的守衛太過森嚴,秋子縱使怨,也無法對怎麼樣,于是便將注意打到了璇嬪娘娘上。”
“潔兒正是被秋子買通了,才于那夜在璇嬪娘娘的催產藥里下了白七。”
聽到這里,帝王嗤笑了一聲:“一派胡言!”
雖說他知道千人千面,許多人的想法都異于常人,本不能用正常的眼去看待。
秋子被訓斥、降位的事,和念念風馬牛不相及,因此恨上念念,簡直莫名其妙。
然而很多人的想法,就是如此沒有道理可言,恨念念并不奇怪。
帝王不相信的是,自從璇嬪有孕后,攬月軒的守衛便森嚴了許多,任何事都有許多人查驗。一個沒有任何寵的子,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他著蘇全葉,沉聲問道:“若你沒有查出其它,今日也不敢來朕面前稟報吧?”
蘇全葉心頭一驚,不愧是陛下啊!
他左右看了看,神似乎有些為難:“陛下……”
南宮玄羽微瞇起了眸子,揮了揮手。
宮人們都明白他的意思,除了李常德,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蘇全葉這才緩緩說出自己查到的,更深層次的。
聽完后,帝王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似乎蒙著一層冷霜。
他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用那冰涼的,平息某種噬人的暴戾!
一縷龍涎香從香爐里飄出,在死寂的殿,氤氳帝王忍的怒焰!
過了良久,良久,南宮玄羽眼底的怒火,才稍微平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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