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軒又在后臺等了一會兒。
直到所有的燈熄滅了,也沒見到霍盈滿出來。
他奇怪的看向門口保安,問道:“里面的人呢?”
保安:“當然是走了。”
“走了?”
周文軒蹙眉,他一直守在這里,霍盈滿是從哪里離開的?
沒道理明知道他在外面,還就這麼離開。
周文軒推開保安,邁步進去。
果然后臺已經空空,就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神瞬間變得嚴肅。
剛剛他們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還對視過。
如今霍盈滿被鎖在家里,二人想見一面太難。
這麼好的機會,霍盈滿就這麼走了?
周文軒總覺有哪里不太對。
他忽然想到剛剛霍盈滿在臺上拉琴時,只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隨后就全程看向其他地方。
起初周文軒還以為,霍盈滿是怕會分心,影響到演出,所以才故意不再看他。
這會兒越想越不對勁。
是不是因為,剛剛趙媛媛坐在他旁邊?
所以,霍盈滿是吃醋生氣了?
周文軒滿臉無奈。
他抓起手機,又給霍盈滿打了通電話。
不過這次,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周文軒站起來,準備離開。
這件事,確實怪他,因為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恐怕都會誤會。
不想周文軒剛坐進車,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從他的車前經過。
人似乎在躲什麼人,不停地往后張著。
周文軒只是掃了一眼,就系上安全帶,準備開車離開。
誰也沒想到,這時,人忽然拉開他副駕駛的大門,坐了進來。
“我被跟蹤了,可以順路捎我一程嗎?”
眼前的,整張臉包裹嚴實,只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可那雙眼睛顧盼流連,生的極,就好像會說話一般。
周文軒蹙眉,似乎覺得冒犯似的,“不方便。”
“拜托你了。”
姜稚魚下帽子,在副駕蹲了下來,可憐的向周文軒解釋道:“那些人是私生,很恐怖的。”
看到不遠,真的有幾個男人,探頭探腦的往他這邊看,周文軒沒多言語,一腳踩下了油門。
汽車像是耗子一般,迅速竄了出去。
看到汽車上路,姜稚魚松了口氣。
很快那群人被拋在了后,姜稚魚了心口,明顯有些驚魂未定。
“你往前面開一些,找個不起眼的路口放我下來就行。”
周文軒依舊沉默。
幾分鐘后,汽車停在了一個岔路口。
周文軒言簡意賅:“下車。”
這人的脾氣好奇怪。
姜稚魚生的極,不管什麼人看到,都會本能的和多說兩句話。
從小到大,人見人。
可這個人,卻對冷冰冰的。
姜稚魚忍不住多看了周文軒兩眼,正是這兩眼,讓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人……是姐姐的男朋友?
后排放著一束玫瑰花,只是經過這一晚上的摧殘,花朵有要枯萎的趨勢。
他沒有把花,送給和他約會的那個人嗎?
“原來是你。”姜稚魚的臉冷了下來。
周文軒聽到這話,這才看向姜稚魚,“你認識我?”
“何止認識啊,算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
姜稚魚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將五完全出來。
的長相,是屬于攝人心魄那一掛的,得驚心魄,做起表來,更是顯得整個人靈極了。
周文軒盯著姜稚魚。
像極了姜怡,卻又和姜怡的氣質全然不同。
或許因為和霍盈滿是姐妹,二人還有三分相似,尤其是眉宇之間的神態。
姜稚魚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安迪表哥,別來無恙。”
是霍盈滿的妹妹。
有次霍盈滿和他聊起過,有個妹妹,十幾歲時就被星探相中,進了娛樂圈拍了幾部戲,火了。
想起剛剛躲私生的場面,此刻又他“安迪表哥”,周文軒很快確定了的份。
周文軒收回視線,冷淡的說道:“不要這麼我,安迪這個名字,我很早之前就已經不用了。”
說著,他踩下油門。
“可是你不用了,也改變不了你是安迪的事實。”
姜稚魚側過,正對著周文軒,“我們家里,因為你的關系,如今氣氛糟糕了,安迪表哥,你應該很得意吧。”
姜稚魚這話說的是實。
最近幾天,爸爸連飯都沒吃幾口。
姐姐也茶飯不思,明顯心都飛了。
他們一家人,在姜稚魚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和和睦睦的,還沒像現在這樣冷戰過。
姜稚魚覺得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周文軒。
周文軒直視著前方,“我對你姐姐的,是認真地。”
“既然是認真地,那你又為什麼要和別的人約會?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姐姐有多失落?你故意帶著那人來的演奏會上,是想干什麼?”
周文軒輕聲道:“這是個誤會,我正要去和解釋。”
他將汽車往霍家的方向開。
姜稚魚臉一變。
“你好大的膽子,明明知道我爸媽防著你,你還敢去我家?”
此刻,汽車停在了霍家大門口。
只隔著一扇鐵門。
“我要見滿滿。”
周文軒看向二樓,霍盈滿的房間亮燈的方向,心好像也跟著飛了上去,“我很想。”
姜稚魚沒有談過。
但看過不的片,此刻,忽然覺得周文軒,就好像是歷經萬難,也要見到心之人的片男主角。
周文軒:“不管你信不信,我接近沒有惡意,否則,既然已經被拆穿,我又為什麼要堅持和在一起?而且,你見過壞人,自己送人頭的嗎?”
他忽然轉過頭,看著姜稚魚的眼睛,懇切道:“所以,妹妹,幫幫我們,好嗎?”
姜稚魚是演員。
雖然演過的戲不多,但對方是真還是假意,總能通過對方的眼睛,一下子看穿。
就好比此刻,周文軒的眼神,滿是真。
或許是因為這輛車在霍家大門外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保安走過來敲門。
見狀,周文軒立即低下頭。
姜稚魚輕聲道:“我只幫你一次,要是知道你在騙我姐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拉開車門下了車。
“二小姐。”保安一見是姜稚魚,立即和打招呼,余卻往車上看去。
“這是送我回家的朋友。”姜稚魚阻隔了保安的視線,輕聲道:“我剛剛好像不小心扭了下腳,李叔,你能扶我進屋嗎?”
很快,二人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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