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幾次詢問需不需要休長假,又問力大不大,不知道是不是暗示主辭職。
夏茉實在不想往那方面揣測,但陸總對的態度確實有很大變化。
沒有老板會想讓自己手底下的員工休長假,集團上一個休長假的就是休著休著職位就沒了,當時還是這個總裁書親自去通知那位副總監安心在家里休養,公司的事務不用他心了。
人力資源部的工作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呈上了幾份優秀簡歷。
陸硯禮親自面試,當天下班前就敲定人選,說是明天就能職。
夏茉進辦公室給陸硯禮送文件時,陸硯禮又一次詢問夏茉需不需要休長假。
夏茉十分心累,一時連溜須拍馬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說謝謝陸總的好意,不需要休假。
陸硯禮在簽文件,全程頭都沒抬,語調十分平靜吩咐,“明天實習生職,他工作上的事,你來安排。”
夏茉:“好的,陸總。”
“等他悉了工作,你休個長假。”陸硯禮這次不是詢問,是直接替做了決定。
夏茉四肢發涼,還想說些什麼,陸硯禮似乎是不想聽說話,在開口前,漫不經心掃一眼,語氣淡淡,“出去吧。”
夏茉神僵的從陸硯禮辦公室出來。
總裁辦的同事們察覺到臉不對,向投來擔憂的目,夏茉強撐著調整表,沖們笑了笑。
傍晚時分,準備晚上在公司加班的同事們結伴去公司食堂吃飯,夏茉沒什麼胃口,留在工位繼續麻木的理工作。
除了總裁辦公室里的陸硯禮,外面的辦公室只剩下夏茉一個人。
察覺到同事們都走了,夏茉整個人瞬間又被負面緒淹沒。
不是哭的子,相較于一般人,算得上樂觀積極,但最近總有想哭的沖。
咬了咬,把眼淚憋回去,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向L傾訴:【L,我現在又想哭了。】
L這次沒問為什麼想哭,回復:【想哭就哭。】
夏茉:【不行,我在公司呢。】
L不解:【在公司為什麼就不能哭,你們公司規定員工不可以哭?】
夏茉噎了一聲,恍然發現,公司確實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哭,但是……
沒等想好反駁L的話,對面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L:【如果你覺得哭能緩解你的焦慮和力,可以適當宣泄,不必強撐,要允許自己有脆弱的時候。】
夏茉心口一暖,似乎有被他的話安到。
夏茉:【L,其實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力很大,但這些話我不敢說,也不知道對誰說。】
緒是無法共的,即便是有緣關系的親人。
夏茉還記得剛畢業時,對忙碌的工作十分不適應,和家人傾訴,家人都是不理解為什麼要那麼拼,說一個孩子那麼拼干嘛,早晚都要結婚生子,不如早點找個好人嫁了。
這樣的話說了一次,就再也不和家人談及工作上的力了。
L還是那句話:【想哭就哭。】
夏茉:【嗯。】
辦公室里沒人,這會宣泄一下緒也沒人會看見。
夏茉不再強忍眼淚,放下手機,眼淚瞬間在眼眶中翻滾,一滴淚順著臉頰劃過,滴落在辦公桌上,夏茉想起自己這三年在陸硯禮邊工作的經歷,又想起自己面臨被辭退的境地皆是因為那子虛烏有的桃謠言。
委屈克制不住,正準備掩面痛哭,總裁辦公室的窗簾突然緩緩升起。
夏茉的工位正對著總裁辦公室的窗戶,窗簾升起,視線過明玻璃窗,夏茉一眼就掃到坐在辦公桌后的陸硯禮。
他正盯著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不知道敲著什麼,角勾著一若有似無的微笑。
夏茉淚眼朦朧,立刻側把臉轉向另一邊,不讓陸硯禮看到自己臉上的眼淚。
總裁辦公室和外面辦公室之間窗戶的窗簾平時都是關著的,很拉開,也不知道陸硯禮今天為什麼突然把窗戶拉開。
夏茉迅速拿紙巾了眼淚,起手機往辦公室外面走。
夏茉:【真是倒霉。】
L:【怎麼了?】
夏茉:【哭一半老板把窗簾拉開了,他那個辦公室和我的工位中間就隔了一個明玻璃,窗簾一拉開他就能看見我哭了。】
L:【看見怎麼了?】
夏茉:【看見他肯定又會問我是不是工作力大,然后更有理由辭退我了。】
L似乎也很無奈了:【那怎麼辦,工作力大,哭都不能哭,簡直是沒天理了。】
夏茉:【我跟你說。】
L好整以暇:【你說。】
夏茉:【我今天必須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我現在眼淚洶涌的能填滿黃浦江。】
L:【不怕被老板看見?】
連流淚都不能自由,夏茉越發到資本家老板的剝削和迫,再次強調。
【我今天必須要痛快的哭一場,我現在拿著手機出來了,老板看不見。】
L關心:【萬一有其他員工路過看見,把你在公司痛哭的事傳出去?】
夏茉:【我去消防通道那邊的樓梯口,那邊沒人過去。】
夏茉走到長廊盡頭,拐彎進樓梯口。
樓梯口的線有些暗,昏暗的環境下,愈顯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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