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各的舊傷泛開纏繞、滲進骨髓的疼痛,累得倒在地上,仰頭看向天花板,卻覺到心口怦怦直跳,沸騰起來。
跳舞是讓再累也覺得快樂的事。
在地上躺著放空思想,半晌響起的手機鈴聲把拉回現實。
爬起來去床頭拿手機,看到是外婆連雨珠的電話。
接起,走去浴室汗,“外婆。”
“喂,甜甜!”
聲音意外傳來。
桑梨一怔:“曉曉?”
徐曉應了聲,大口咬著西瓜,嘿嘿笑:“驚不驚喜,沒想到是我吧?我在連家吃西瓜呢。”
一旁,老人家切著西瓜,笑音過話筒傳來:“這是咱家今年種的最後一批瓜,今天剛從田裏摘回來的,我剛剛曉曉過來吃。”
每年暑假,舅媽不願意照顧桑梨,都會把丟回山裏和外婆一起住,小時候桑梨經常和徐曉滿山遍野跑,捉知了摘野果,玩累了傍晚回來就躺在院子裏的竹椅上,吃著自家種的西瓜和外婆煮的綠豆湯。
從前的畫面浮現腦海,桑梨不揚起畔:“好可惜我不在,曉曉你要替我多吃點。”
“沒事甜甜,等你明年高考完回來,到時候咱倆天天吃瓜。”
桑梨笑應了聲:“你這……這幾天怎麽樣,讀書累……累……”
通話又冒出雜音,桑梨說了句等等,掛後又打了過去才恢複正常,徐曉知道手機的老病:“你這手機還用呢?怎麽沒讓那個宋阿姨給你買一部新的?”
“沒事,還能用,換手機很貴的。”
“可他們家那麽有錢,買部手機也不困難吧?那個宋阿姨肯定會同意的,”徐曉數落,“甜甜你呀,就是臉皮太薄,我要是你,住過去後就要穿好多漂亮服鞋子,打扮得的去上學,多幸福呀。”
桑梨彎了彎,沒反駁。
以前寄住在舅媽家,過太多的臉,如今在這裏,更不可能把自己當公主。
連雨珠接過電話,“梨梨,你這兩天怎麽樣,是不是放假了?”
“嗯,國慶我們放了五天……”
連雨珠關心著桑梨近況,桑梨見并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心裏松了口氣,只說還不錯。
連雨珠去隔壁房間折服,讓兩個小姑娘繼續聊,徐曉問今晚在幹什麽,桑梨說在跳舞,徐曉詫異:“你現在這麽忙,還有時間練舞啊?”
“高三忙,只能偶爾練練。”
“唉,跳舞又不能賺錢,你把這個當興趣好就好,別太花心思。”
桑梨垂眸無言。
雖說跳舞不能賺錢,但舞蹈對來說不單單是興趣,更加是夢想。
不過知道,以能力和條件,現在只能自己在心底做這個不切實際的夢,即使實現不了,只有還有一隅之地能夠讓騰空起舞,也就滿足了。
徐曉問這段時間生活如何,“那個宋阿姨對你好我知道,你之前和我說過有個兒子鄺野,他和你在一個班,他沒和你不對付吧?”
之前吵架的那次桑梨不願再提,走去櫃拿幹淨:“沒,我們流的。”
徐曉壞笑:“他是不是那種電視劇裏有錢人家的那種又酷又拽的大爺啊?”
桑梨無奈提,“反正他爸媽都寵他的。”
徐曉笑嘻嘻鼓桑梨:“如果他人還可以的話,你可以和他試試好關系?多個這樣的朋友也不差呀。”
桑梨走去浴室,想都沒想開口:“你想多了,我和他……我們不會為朋友的。”
經過了最近的事,對他沒有那麽強烈的抵,但也不想靠近他,那樣眼高于頂的大爺肯定很難相,他怎麽會願意和做朋友……
徐曉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反正你照顧好自己,別欺負了就行。”
“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桑梨腦中浮現鄺野的臉,末了斂眸下所有思緒,砰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
-
累了一個晚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桑梨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要不是提早訂了鬧鐘,估計就要睡到日上三竿,錯過了今天的出行。
從床上起來,桑梨覺渾酸痛,像被人毒打了一頓,是很久沒有高強度運的原因。
桑梨習以為常,忍著疼下床洗漱。
收拾好,走下樓吃早餐,保姆知道桑梨和鄺野今天會和同學出去玩,說老張等會兒會送。
吃完早餐,桑梨走出餐廳,擡頭看了眼樓上。
這人會和一起走嗎……
這時,電梯門打開,鄺野正巧進視野。
男生今天一白牛仔,斜挎著個日系工裝挎包,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穿搭,但仗著標準俊朗的五和近一米九的型,就是完的架子。
鄺野面容帶著倦意,眉宇沉沉,周明顯籠罩著起床氣,他拿著手機走出電梯,那頭聶聞嚷:“我到你家門口了,你人呢你人呢?你不會忘了今天要出去玩吧?”
鄺野往前走,眉峰不耐煩蹙得更,“嗯,老子還在床上躺著。”
“我靠你……”
掐斷了電話,鄺野隨意掀起眼皮,就看到前方站在客廳看他的桑梨。
今天是和往日完全不同的風格。
一牛油果綠的刺繡複古連,黑長發簡單編織了下,自然垂落,臉頰如桃,星眼如波,整個人像是夏日裏走出來的雪山森林,清新之意沁心底。
桑梨對上他的眼,微怔了下,隨後保姆上前問他吃不吃早餐,男生說不用,擡步徑直往門口走去。
桑梨見此,意識到要走了,也跟了上去。
倆人走出玄關,穿過前院前行,別墅門口的聶聞看到鄺野,無語吐槽:“我他媽真以為你還在睡覺。”
他話落,轉頭看到後面的桑梨:“桑梨,早啊。”
“早……”
鄺野走到面前,聶聞攬住他肩膀,視線再度認真落向他桑梨,眼神亮起:“我靠,桑梨,最近看慣了你穿校服,你今天這若天仙,阿野,你說是不是炸了?!”
桑梨面頰莫名一熱,怔愣擡眸,鄺野對上清澈的眼,很快偏開黑眸,出聲:
“你屁話夠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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