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木然抬起頭來，對上韓旭的目，隻是一眼，又下意識地躲閃開來，聲音卻是加大了幾分，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這一下子該到韓旭後的劉子威嘖嘖稱奇了。

    好家夥，老半天啥也不說，還明顯帶有抵抗緒。

    怎麽著，韓旭輕聲細語地問了兩句。

    這家夥就撂了？！

    別小看隻是代了一個名字。

    隻要知道名字，還怕這家夥啥都不說麽！

    這就好比黃河決堤一樣，但凡開了口，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不過這也太輕鬆了吧？

    劉子威不搖了搖頭，自己幹這行已經有好多個年頭了，還沒見過轉變這麽大的況呢。

    眼前的楊凡就好像突然跟耗子見了貓一樣，乖順的不得了。

    一掃剛剛囂張跋扈的模樣。

    “可以啊，有點兒東西吶！”

    劉子威一邊挫了下後槽牙，一邊暗自佩服。

    主要還是因為韓旭之前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那能，那，那手，完全跟自己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劉子威初次見韓旭的時候，明顯帶有不的敵意。

    畢竟誰看見自己曾喜歡的姑娘名花有主了，難免都會生出不妒忌的心理。

    但是眼前的這個敵，未免特麽的有些太變態了！

    難怪眼高於頂的宋佳兒會喜歡上這個家夥呢。

    劉子威自問要是換自己，也不得上趕子纏上韓旭了。

    再看韓旭這邊，聽到楊凡的自報家門後，嗬嗬一笑，“楊凡是吧？多大了？！”

    “25。”果然，楊凡對上韓旭，一點兒臭脾氣都沒了。

    “年輕啊！說說吧，今天這事是怎麽個意思？”韓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楊凡一聽這話，抬頭詫異地看了眼好像比自己還要小上一些的韓旭，角了一下，但是沒有吭聲。

    劉子威在後麵也是一樂，嘿，你倆這是半斤八兩吧，不過韓旭這個樣子還是蠻唬人的。

    韓旭看楊凡不說話，從兜裏掏出半盒煙來，先是回頭給劉子威舉了舉，看對方擺了擺手，才又轉過頭來，“煙麽？”

    “謝了，警。”

    楊凡倒是毫不客氣，接過韓旭遞過來的香煙，就火點著了，然後狠狠地來了一大口，看樣子像是憋了好久，隻差嗆出聲來。

    韓旭可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況了，看著楊凡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猛地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楊凡正吞雲吐霧地呢，冷不丁被韓旭這麽一下，下意識地往回手，但胳膊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一下都彈不得。

    “別！”

    韓旭輕聲低喝了一句，手上不停，將對方的袖一把擼了上去。

    嗬！

    果然，在楊凡細瘦的胳膊上布滿了針眼！

    隻不過比起之前的馬明濤來，要上了些罷了。

    劉子威因為視線阻，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事，下意識地站起來，幾步來到跟前，隻瞅了一眼，不搖了搖頭，“哼，敢又是個癮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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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凡看了眼韓旭，又瞧瞧劉子威滿眼不屑的目，角一撇，“不就是隨便吸點兒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韓旭不是第一次見這號人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楊凡沒想到韓旭突然問起了這個，眼底劃過一落寞，但很快梗起脖子，“沒了！都特麽的死絕了。”

    劉子威聽到這裏，不搖了搖頭，啥話沒說，轉走到飲水機旁，幫著犯罪嫌疑人接了杯熱水，然後遞了過去。

    楊凡詫異地看了眼對方，上沒說什麽，接過去咕咚灌了一大口，也不管水燙不燙。

    不等韓旭跟劉子威再說什麽，又是脖子一梗，“你們別白廢力氣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哎，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劉子威見狀，火氣又上了幾分，卻被韓旭攔下了。

    “你剛剛不是說了，家裏都沒人了，怎麽，還怕你背後的那些人麽？”韓旭一句話就問到點子上。

    楊凡無奈展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大哥，你們都是聰明人，我也不廢話了，那些人，你們惹不起！我更惹不起！我就一小卡拉米，但我還不想死！更何況，我頂多就算是打架鬥毆，關幾天得了。你說是吧，警。”

    劉子威一聽這話笑了，“呦，您這算打架鬥毆啊？”

    楊凡木然點了點頭，看上去蠻像老油條的。

    “你們打架鬥毆都是衝著要人命去的？”劉子威轉從審訊桌上拿起一棒球朝著楊凡比劃了兩下，“而且著裝夠統一的啊！像你們這樣的，怎麽著都是有預謀的蓄意殺人了！”

    “別，警，你可千萬別拿這麽大的帽子扣我頭上，當時我就在一旁看著，沒怎麽手。”楊凡繼續梗著脖子狡辯道。

    “你沒手？誰信吶！喏，當事人就在這裏了，韓警，這小子有沒有手啊？噢，對了，你們這還是蓄意襲警，罪加一等啊！”劉子威同樣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抓到痛點，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韓旭在一旁跟著附和威脅道，“你沒手麽？”

    楊凡被兩人這麽一個夾攻，登時敗下陣來，“警，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條子啊，要不然借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吶。”

    “得，還借你八百個膽子呢，我估著給你一點兒‘貨’，別說襲警了，你特麽敢把這裏給炸了。”劉子威得勢不饒人，針針見。

    “警，我是真不知道啊！”楊凡被兩人這麽一製，瞬間汗流浹背。

    “那你說說吧，哪個是你們領頭的？”劉子威見差不多了，開始進正題。

    楊凡抬頭看了眼劉子威，言又止。

    一旁的韓旭補刀道，“又不是你一個人被抓進來了，你不說，自然有人會說的。”

    “就是說啊，隔壁還銬著一大群呢，多你一個不多，你一個不！我們再給你一個機會！別給你機會，你小子不中用啊！”劉子威跟韓旭配合的天無。

    楊凡聞言狠狠咽了口唾沫，又抬頭看看跟前的兩大閻王爺，腦袋終於低垂了下來。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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