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挖到東西了?不可能吧!”
“這小子從哪里蹦出來的?他這運氣簡直逆天了啊!”
“從前沒見過他啊,好像是跟著祝師姐一起來的!”
“……”
剛剛的風波還沒有徹底消散,山海宗弟子的注意力依舊在蘇鳴上。
看他竟然又從寶山里挖到了東西,眾人的面五彩紛呈。
祝千惠中發苦。
完了。
什麼引狼室?
這就是了。
在眾人灼熱的視線下,蘇鳴開泥沙,從里面掏出一個銹跡斑斑的碎片。
“呼——”
周圍齊刷刷響起一陣吐氣聲。
好險好險,還以為真被他挖到寶貝了。
原來是法殘片。
這也是他們在保山中最常挖到的東西了。
蘇鳴詫異地睜大眼睛。
不可能啊,他明明覺是有寶貝在,而且覺還很強烈。
他仔細看了看,上面沒有一靈力波,他又不信邪的用手了上面的銹跡,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有人眼紅蘇鳴之前的際遇,冷嗤一聲,“他以為他是天道之子嗎,隨便撿個法碎片都能是寶貝,笑死人了。”
附近響起斷斷續續的附和聲。
蘇鳴本不理會他們,繼續盯著碎片看,終于從角落發現了兩個幾乎和銹跡融為一的古字。
蘇·文盲·鳴蹙眉頭,毫不猶豫便拿著碎片去向祝千惠求助。
“祝師姐,你幫我看看這兩個字是什麼字?”
剛松一口氣的祝千惠心里咯噔一聲。
法碎片上有字?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強忍住拒絕的沖,看向蘇鳴指的地方。
待看清那兩個字時,瞳孔不由一皺。
“定海!?”
“定海?”有山海宗弟子忍不住重復了一遍,“這名字好耳啊,像是從哪里聽到過一樣。”
“定海定海……我想起來了!是齊天老祖定海碑!”
此言一出,在山海宗弟子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齊天老祖是山海宗名聲最響的一名老祖。
山海宗在數千年前曾遭遇了一場海底妖奇襲危險。
山海宗倉促應對,險些傾覆,是齊天老祖站出來,用他的本命法定海碑鎮妖,他本人在這場大戰中不幸隕落。
后來山海宗度過此次危機,想要將請回定海碑,卻發現定海碑已不知去向,這也為了山海宗眾人心中的一大憾事。
誰能料到定海碑的碎片居然會在一個外宗人手中重現天日?
蘇鳴一臉茫然,“祝師姐,定海碑是什麼?”
祝千惠頭發,其他弟子也說不出話來,全都呆呆地看著蘇鳴。
蘇鳴還想問問況,周遭的氣突然一變,空氣中彌漫著駭人的迫。
“定海碑碎片!”
蘇鳴只覺得一力量強行掰開他的手,下一刻碎片就從他手中消失了。
“見過大為長老!”
“見過辛夷長老!”
“……”
在整齊的問候聲中,蘇鳴抬頭看去,就見空中多了四個一看就修為深厚的長老,其中那形最為魁梧的男子手中便捧著他挖出來的那枚碎片。
蘇鳴抿了,沒有開口。
“真是定海碑的碎片?”
一名長老驚奇地看向大為真人手中的碎片,仍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都以為定海碑被鎮的海底妖毀得連渣都不剩,沒想到竟然能剩下一枚碎片,且碎片上恰好就有定海二字。
有了這兩個字,這枚碎片價值不大,但意義深遠。
大為真人滿臉喜,“千真萬確,雖然已經被腐蝕的不樣,但它的材質和傳聞中的定海碑一模一樣!”
“太好了!總算是可以解下一樁憾事了!”
幾名長老欣喜萬分,熱烈討論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詢問定海碑的來歷。
大為真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蘇鳴,“你是哪位長老的弟子?這次能夠挖出定海碑碎片,記你一大功!”
蘇鳴行禮:“晚輩并非山海宗弟子,此行是隨師尊北冥宮的歲緣長老前來山海宗做客。”
幾位長老面上的笑意斂了斂。
竟然是一個外人。
山海宗的鎮派之寶怎麼能夠是從一個外宗人手里挖掘出來的呢?
這傳出去豈不是會被人恥笑山海宗無人。
大為長老冷聲道:“此地乃我山海宗地,你是怎麼進來的?”
祝千惠以聽大為長老的語氣便知道不好,主站出來將罪責攬在自己上。
“回稟大為長老,是弟子違背宗門條例,將蘇師弟帶來寶山,還請長老責罰。”
“是你。”
大為真人眸一沉。
若是尋常弟子也就罷了,偏偏是頗宗門重的祝千惠。
這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突然,他神一,再看向蘇鳴的眼神中帶了一寒冷的殺意。
此子居然接二連三在寶山中獲得至寶。
山海宗的寶怎麼可以旁落他人之手!
蘇鳴對于寶有著強烈的直覺,相比起來對于危機的應便弱了許多。
可大為真人對他的惡意本沒有掩飾,幾乎是一瞬間,他渾汗倒豎,背心發涼,手心里浸出了一層冷汗。
蘇鳴懊惱不已。
他就知道離開師尊是個錯誤的決定!
挖寶都能挖出禍事來!
果然他不能和姓葉的子走得太近,一走近就倒霉!
蘇鳴此刻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對方顧忌面,不會當眾對他下手,只要回到師尊邊,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祝千惠也張不已。
蘇鳴是帶出來的,若是不能將蘇鳴平安地帶回去,哪里還有臉面對歲緣長老。
而且蘇鳴本就并無過錯,嚴格說起來,他們還應該謝蘇鳴替他們找到了定海碑的碎片。
倘若蘇鳴真的因此惹來殺之禍,祝千惠良心難安。
撲通撲通撲通!
越來越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狂響。
巨大的力下,蘇鳴雙抖,幾乎快要站立不住。
就在他即將倒下時,天際突然劃過兩道流星。
“怎麼這麼熱鬧,老夫是不是來遲了?”
聽到悉的聲音,祝千惠繃的角總算緩和了下來。
師尊終于趕到了!
蘇鳴看到擋在前的人影,也激的紅了眼眶。
“師尊!”
“沒出息,哭什麼,是誰欺負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