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影明白了安晨晨的用意,立馬就安排了下去。
隨后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大爺,唐小姐上次去的那棟別墅,已經被人清理干凈了,我們的人去的時候,什麼線索都沒查到。”
安晨晨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查不到也是正常的,他和唐糖的出現,肯定是打草驚蛇了。
回到醫院的時候,唐糖還沒有醒過來。
安晨晨換了一白休閑服后,才坐在唐糖的床邊。
看著雙目閉的唐糖,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跟唐糖所經歷的一幕幕。
十六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可他們之間的回憶,確實是得可憐。
安晨晨后將唐糖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了唐糖的額頭,查看著的溫。
最后,安晨晨的手懸在唐糖在外面,白皙卻纖細到連骨頭弧度都能看出來的手掌。
手指微蜷,最后他只是克制地把唐糖的手給塞進了被窩。
盯著唐糖的臉,他開始思考著布倫特所說的那些話。
最后一次去唐家,唐糖他“晨晨”的聲音回在耳畔。
安晨晨心了,眸深了幾分。
會不會,唐糖其實已經恢復了記憶?
仔細想來,唐糖似乎就是從去過布倫特那里之后,對他的態度才開始發生變化的。
他輕聲開口:“唐糖,你是不是已經想起來了?”
“如果想起來了,為什麼說那樣的話?我們,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你知道的,不論你做什麼選擇,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我說過,你永遠可以信任我,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卻還把我推走,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嗎?”
說到這,安晨晨停頓了一下,眼神忍不住多了幾分落寞。
“或者,你是真心喜歡聞時延,為了跟他在一起,可以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了嗎?”
不置可否,聞家確實很厲害,可若是唐糖愿意告訴他,他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讓世界各地的專家來為會診。
多一分力量,總歸是多一分希的。
況且中毒,本就是早一日就多一線生機,從唐糖去海城到現在,已經數月了。
或許,再早一些,唐糖的不會差到這種地步。
沉默了許久,安晨晨出手指,把唐糖額前的發往后撥了撥,再次開口。
“唐糖,一直想問你,明明沒有了以前的回憶,為什麼會去海城?”
唐糖不知道的是,當他在海城找到唐糖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怎樣的歡喜。
曾經他將唐糖認作是自己的同類,從答應帶唐糖回家開始,唐糖在他心中就已經是自己人了。
他很珍惜自己跟唐糖之間的友誼,他以為唐糖心中也是如此,所以即便失去了記憶,也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友誼。
后來得知唐糖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并且還有些抵旁人用過去來對待,安晨晨心中有些失落,卻也是能夠理解的。
;至,唐糖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還依舊愿意和他親近,愿意接他的邀請去家中做客。
復雜心酸的緒涌上心頭,安晨晨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角扯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沒關系,就算不想說也沒關系。”
“快點醒過來吧,唐糖,只有活下去才能有無限可能,有吳師伯在,他肯定能治好你的。”
“你那麼喜歡聞時延,難道不想跟他一起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嗎。”
“還有唐伯父,你不是想爸爸了嗎,你還沒等到唐伯父恢復呢,你真的忍心等唐伯父恢復了后,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嗎?蘭馨阿姨已經不在了,唐伯父已經失去了妻子,再讓他承一次失去兒的打擊,他肯定要承不住的。”
安晨晨眼眶泛紅,嗓音都略微哽咽:“不管是為了誰,為了什麼,唐糖,請你一定要堅強的,堅定地選擇活下去。”
“你被困在丁堡十六年,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的好你還沒來得及看呢。”
唐糖的手指了,如扇般長長的睫輕輕。
低著頭的安晨晨,正好錯過了這一幕。
安晨晨忽然想起來,吳師伯正在分析唐糖的毒,而聞時延對唐糖的況了如指掌,若是直接去問聞時延,豈不是更快些!
想到這,他不由得有些懊惱。
當時他應該先問清楚,再放聞時延離開的。
想到這,安晨晨猛地抬起頭,拿出手機當即就開始聯系聞時延。
只是電話打了半天,卻始終無人接聽。
安晨晨蹙眉,這個時候,聞時延應該是在聞家理那些破事。
想了想,他垂眸眉眼溫地看了眼唐糖。
“唐糖,你別怕,我出去一趟,晚點就回來。”
低聲說完這一句后,他起再次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病床上,唐糖的眼角落了一滴晶瑩淚珠。
聞家此刻,氣氛冷到了極點。
聞時延雙目通紅,怒瞪著自己的親生父母。
他滿眼失:“父親,這就是你說的不干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聞北冥被兒子質問,臉也很難看:“臭小子,這就是你跟老子說話的態度?”
歐菁在一旁,對兒子為了一個人要跟家里鬧翻天的態度心中也十分不悅。
“阿延,你父親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這樣跟你父親說話。”
聞時延怒吼出聲:“我不需要這樣的好!你們所謂的為我好,就是眼看著我最的人去死,還要讓別人從我手中搶走,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天知道,當安晨晨說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父親時,他只覺天好像塌下來了。
他手可及的幸福,就這麼被毀了!
“啪!”
聞北冥一掌狠狠拍在了聞時延臉上。
聞時延被打得頭偏向一旁,他上還穿著舉辦婚禮時的西裝,心打理的發型凌地垂落在臉頰,只出線條鋒利的小半部分臉頰廓。
“啊!老公,你這是干什麼?”
歐菁沒想到聞北冥會突然手,看著兒子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一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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