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吐泡泡和大洋馬
“電魚?那是什麼?”張正歧不解的問道,這對他來說是新詞兒。
“等下你就知道了”衛燃笑了笑卻并不解釋,只是問道,“咱們怎麼進去?”
“和我來”
張正歧帶著衛燃重新邁開了步子,繞到浴池那一側,隨后鉆進了昏黑的弄堂里。
幾乎繞著那座浴池的周圍兜了個圈子來到另一側挨著的一座建筑的后門,張正歧作麻利干脆的在裝有防盜窗的一樓窗子邊緣一個借力便躥上了墻頭,無聲無息的翻到了院子里面。
片刻之后,這院子的后門被他從里面輕輕打開,張正歧等衛燃進來之后低聲說道,“這里住的是浴池的經理,另外這里還住著幾個伙計和廚子。”
聞言,衛燃左右看了看,卻發現這座建筑雖然亮著不燈,但似乎本就沒有人。
“這個點兒除了中廂房的鍋爐工和前廂房的廚子,其余的都在隔壁上工呢”
張正歧指著一側的一個小房間低聲解釋道,“灶披間就通著隔壁,“那邊是個小號的居酒屋,這個點正常來說有個鬼子調酒師在那兒調酒。”
這安輕幫是一點都不長記心
衛燃搖搖頭,他實在是高估了這些幫派。
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衛燃走到了幾乎相當于一個酒庫的灶披間。
這所謂的灶披間其實就是廚房,只不過這里面可沒有灶臺,只有擺滿了酒水的貨架,以及一扇的木門,當然,還有頭頂垂下來的一盞昏暗的小燈。
輕手輕腳的湊到木門的邊上,衛燃過門看過去,對面果然如張正歧所說是個類似小酒吧的酒水間,而且這門就在酒水間的吧臺一側。
也正因如此,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吧臺里正有個穿著和服的人坐在躺椅上,旁的吧臺桌子上,還有一臺正在播放日語頻道的收音機。
除此之外,這里面還有一個燃著炭火的壁爐,幾張小桌,以及一架立式鋼琴——沒有第二個人了。
抬手輕輕下張正歧手中那把在奉天的時候就在用的攮子,衛燃輕輕拉開了虛掩的木門,重新觀察了一番之后直接走進了吧臺里面。
“咔吧!”
清脆的骨裂聲中,衛燃在那個已經在打鼾的和服人恢復意識之前便折斷了的脖子。
示意張正歧留在原地,衛燃警惕的觀察了一番,隨后不由的撇撇。
這是個屁的日式湯池,這特麼就是個帶有居酒屋的高級澡堂子罷了。
前后天井被裝扮了小的能讓含棒人下意識低頭看的日式庭院就算了,前邊天井還種著一顆被修剪的嘰里拐彎兒的羅漢松,后邊天井中間立著一塊一人高的太湖石。
天井這邊一側,有更間也有居酒屋,甚至還有幾個棋牌室,而且還有通往樓上的樓梯。
穿過客堂,兩個天井另一側的一樓房間被改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泡池。中間還有個樓梯可以通往樓上。
那樓梯邊還用漢語和日語寫著諸如澡敲背按請上二樓的招牌——和后世的洗浴中心僅有的區別也只是規模小太多了,而且過于簡陋了。
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他還能聽到其中兩個泡池里傳出來的聲、日語談聲,以及杯和的聲音。
側耳傾聽片刻,甚至大著膽子走進一個沒人的泡池,衛燃的臉上不由浮起一抹冷笑,他們要殺的人都在這里,而且這幾個泡池是有水道連在一起的。
轉回到的那個中不中日不日洋不洋的居酒屋里,衛燃鉆進酒庫,招呼著張正歧搬來了椅子踩在上面,用刺刀撬開了固定燈泡電線的瓷墊塊,將這電線一路拆到了開關的位置,暴的將其直接扯了下來。
將這能有五六米長的電線盤在一起,他重新回到居酒屋里,不慌不忙的拔掉了收音機的電源線,將其切下來之后,和手中的電線一段接在了一起,并且用和服人上撕下來的布料進行了包裹。
最后擰下電燈泡極惡趣味的塞進尸的里,他和張正歧穿過擺著諸如關東煮之類的小吃的客堂,走到了用木板隔開的泡池門口。
小心的探頭往氤氳著水汽兒的泡池里看了一眼,衛燃左右看了看,拔掉了一臺留聲機的電源線,將他自制的新能源魚竿在了座上。
掂了掂手里的電線,衛燃走進隔間,在泡池里那些人驚訝、警惕、錯愕以及好奇織的目中,將手里的線盤拋進了氤氳著水汽兒的日式泡池里。
在燈口落水的一瞬間,這座建筑的燈都跟著閃了一下,池子里的那些男也激的開始抖,隨后一點點繃直了,繼而出溜到了泡池里,參加了一場比誰泡泡吐的多以及在水下憋氣時間長的比賽。
“這招可真不錯,都開始蹬兒了嘿!”張正歧低聲贊嘆道。
他這話音未落,這座建筑的照明燈也跟著相繼熄滅。
見狀,衛燃立刻扯掉了電線,并且示意張正歧保持安靜。
不久之后,頭頂的照明燈重新亮起來,但泡池里的那些男男卻仍舊沒有結束他們要強的憋氣比賽。
“小山先生,盧先生,讓你們驚了,剛剛.”
“嘎!滾開!”
衛燃盡力模仿著剛剛聽到的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罵了一句。
“是是是!!”
泡池外的人語氣跟著慌了一下,在細的腳步聲跑了回去。
和張正歧對視一眼,倆人輕手輕腳的離開這個隔間,隨后又去隔壁的隔間檢查了一番,見這里的幾個男人也已經沉了水下,他們二人這才松了口氣。
“人都在這里了”張正歧低聲說道,“回去喝酒吧”。
“別急”
衛燃說著,將他心的新能源魚竿胡卷了卷丟進了泡池,隨后拽上來其中一個,用刺刀劃開了腹腔,任由里面的下水漂了出來。
隨其后,他又拽上來第二個、第三個,一個個的進行著惡心卻并不腥的報復式仇殺。
一切忙完,衛燃和張正歧快步走向了客堂另一側的小型居酒屋,并且在穿過客堂的時候,還默契的各自還抓了一把關東煮。
悄無聲息的離開浴池經理以及伙計們的宿舍,兩人各自拿著一把關東煮一邊吃一邊原路返回找到了他們各自的自行車。
騎著車子在昏黑的弄堂里一路飛馳,張正歧卻在一個路口停下來,將車子停在路邊,了上的服,低聲說道,“前面路口左拐就是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也該出城了。”
“好”
衛燃點點頭,目送著對方一路小跑到巷子口,將換下來的服給一個在等著他的人,他自己也接過了對方的黃包車,拉著不知跑去了哪里。
還好沒有出意外.
衛燃稍稍松了口氣,騎著車子按照指引回到了張泰川的隔壁,在小五的接應下,換了服回到了隔壁,重新坐在了熱鬧的酒桌上。
“來!干一杯!”
已經喝的酒氣熏天的張泰川大聲嚷嚷道。
“干!”趙景榮也跟著端起了酒碗。
“干!”
在諸位“車長”的熱烈回應聲中,衛燃也舉起飯碗大小的酒碗,湊到邊咕嘟咕嘟的喝進了里,同時也任由小五將一杯酒澆在了他的領口和口以及袖口。
接下來的這個夜晚,衛燃在一杯又一杯白酒和鬼子的清酒中真正意義上的喝斷了片兒,以至于本就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屬于自己的那個房間的。
當然,他更不知道,攙扶自己回房間的可并非同樣喝多了的張泰川以及小五,更不是那些車長或者趙景榮,反而是大半夜帶著一寒意趕來的征糧隊副隊長老閻。
“老.老閻,你回來了。”
趙景榮醉醺醺的招呼道,“阿福,阿貴,給給.嘔——!”
趙景榮話都沒說完,便結結實實的吐了一桌子。
“金隊長帶著車頭兒們陪著衛老板和秦翻譯喝了大半宿!”
王福著老閻的耳朵低聲說道,“衛老板都吐了三回啦,金隊長說,等您回來之后,讓您翻翻衛老板的行李箱,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金隊長懷懷懷懷疑衛衛衛衛老板是那個?”老閻臉慘白的用手比了個四。
“最好是”
王福低聲說道,“金隊長說,如果是最好,這樣不但能分出去一份兒,弄不好還能把武藏拉下水,到時候秦翻譯沒了靠山,大頭兒可都是他和您的啦!”
“嗨!”
老閻一拍大埋怨道,“赤佬早說!我好歹也得讓他.”
“金隊長還說,假的不住查,反而把咱們害了。”王貴及時提醒道。
“對對對!金隊長說的對!”
老閻說完眼珠子一轉,朝著后的那倆心腹低聲說道,“你們倆去翻一翻衛老板的行李,看看有沒有什麼把柄。”
聞言,站在老閻后的那倆立刻跟著王貴去了衛燃的房間。
“隊長,秦翻譯在死人房里等著您吶。”王福低聲說道。
聞言,老閻點點頭,獨自走上二樓,走進了當年發生過命案的房間。
他當然清楚金隊長為什麼特意要等他回來,讓他去翻衛燃的行李,無非大家有福同有難同當罷了。
可惜你還是了點兒!
老閻暗暗得意,他如今可是已經把王福王貴還有那些車頭子全都收買了,甚至包括秦翻譯都和他了朋友。
如今,他已經能了這征糧隊真正意義上的大隊長,至于金老板。按照秦翻譯的話說,要不是需要出事兒的時候讓他背鍋,要不是需要他從他師傅和師兄那里弄到那些寶貝古董,撒尿都不會著他一起!
帶著對金隊長的蔑視,自以為走上人生巔峰的老閻推開了著驅鬼符的房門,看到了坐在桌邊喝茶的張泰川。
“秦翻譯,我回來啦,您要的那個大洋馬我也帶回來了。”
老閻格外恭敬的說道,在他的認知里,這位長相儒雅的秦翻譯才是值得他結的聰明人。
“安置在哪了?”張泰川一邊笑瞇瞇的說著,一邊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老閻扶著茶杯坐在了椅子邊上,帶著諂的笑說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和您隔了一戶的那套石庫門全租下來啦,用的是齊管事的名義,那個大洋馬就安置在那套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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