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安織夏醒過來的時候,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走進浴室的時候,發現準備的,大概已經被穿過,也沒有放在原位。至于浴室里鏡子上的便簽,也早就已經被撕掉了。
他應該是看見了。
恰巧這時傅明嶼推門進來,站在臥室中央問:“醒了?”
安織夏從浴室里探出頭來,看到已經穿戴好一襯衫西的傅明嶼,應了一聲:“嗯。”
他心好像又恢復了,不再是昨晚冷臉甩門離開的樣子。
傅明嶼看到探頭探腦的樣子,問道:“今天要去學校?”
仿佛昨晚的對話不曾存在過似的,而這件事就好像就此翻篇。
安織夏點點頭:“對。”
傅明嶼也點點頭:“行,那洗漱完就下來吃早飯吧。”
眼看著他就要掩門出去,安織夏住他:“等一下。”
傅明嶼問道:“怎麼了?”
忐忑不安地問:“你生氣了嗎?”
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還在生氣,亦或者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平靜。
傅明嶼笑了笑,反問:“我什麼時候有生氣過?”
安織夏喏喏地哦了一聲。
那就是沒生氣了。
也好,他這種豁達的事態度,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好的,起碼沒有讓事鬧得很尷尬。
傅明嶼掩門出去了。
安織夏一邊刷牙,一邊思索著:竟然說沒有生氣,也不知道昨晚那個甩門出去的人是誰。
他這個人,還捉不的。
安織夏心不在焉地想著,從帽間里拿出自己的服,正了睡準備換上。
忽然。
一聲推門聲響起。
魂不守舍的安織夏被嚇了一跳。
此時的才剛剛下睡,上半還著,而且頭發也沒有梳,整個人都糟糟的。
連忙轉過去,與此同時用準備穿的上擋住上半,慌慌張張地問道:“誰?”
“是我。”
說話的人是傅明嶼。
安織夏了額,無奈地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傅明嶼:“對不起,剛剛忘了拿領帶。”
安織夏捂著上半慌里慌張地問:“那、那你快點拿。”
整個人著背部,很不習慣,只想他快點從房間里退出去。
然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關門的聲音。
更著急了:“還沒有拿到嗎?”
“還沒有。”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近到讓覺得他就在的后,“需要你幫一下忙。”
“幫什麼忙?”
“幫我拿一下領帶。”
安織夏又著急又疑地問道:“你的領帶在哪里?”
傅明嶼站在的后,似乎輕輕笑了一聲:“在你面前的沙發上,藍那一條。”
安織夏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條藍領帶放在沙發上,剛好被在剛剛換下來的睡下面,出小小的一角。
有點汗。
甚至到一尷尬,臉上幾乎泛起紅暈。
怎麼領帶剛好就放在這個位置。
怪不得他在臥室里站了半天都沒有出去。
安織夏出右手,把那條藍領帶從里了出來。
可忘記了現在是沒有穿上的狀態,一出右手,上用來擋住重要位置的就松開了些許,乍泄出一點點春。
“給你。”把領帶從背后遞給傅明嶼。
傅明嶼似乎看見了什麼,又發出一陣輕笑,彎了彎說:“謝謝。”
從他的輕笑聲中,安織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在剎那間,連忙用手捂住擋在上半面前的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在他面前著,哪怕只是背部,也覺得渾不自在。
安織夏磕磕絆絆地問道:“好、還有其他要拿的嗎?”
“沒了。”傅明嶼說。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利落地將領帶系在了脖子上,與此同時說道:“你換服,我先出去。”
安織夏松了一口氣:“好,幫我把門關上好嗎,謝謝。”
“好。”
等傅明嶼徹底消失在房間里,安織夏才敢把遮擋在上的上拿下來。
心里有幾分懊惱。
怎麼這個人偏偏在換服的時候走進來呢,而且偏偏是在掉上的時候,雖然兩人已經同床共枕過,但白天總歸……
唉,忍不住懊惱地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
安織夏加快了手腳換服,越想剛剛那一幕就越覺得尷尬。
換好服后,又迅速地梳了頭發,化了個淡妝,便匆匆下了樓。
此時傅明嶼已經坐在餐廳的餐桌前,著整齊地吃著早餐。
看見下來,便開口道:“吃早飯吧。”
安織夏回想起剛剛他在臥室里的輕笑,就覺得又尷尬又不自在,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便低著頭說:“我不吃了,時間有點趕。”
傅明嶼:“那就帶去學校吃。”說著他就吩咐劉姨:“幫打包一下早餐。”
劉姨應道:“好的,先生。”
安織夏不想多等,便拒絕道:“不用了,我去學校買也是一樣的。”
傅明嶼卻堅持地說:“家里有,為什麼要出去買?”頓了頓又說,“學業重要,也很重要。早飯很重要,年紀輕輕,不要熬出一病來。”
只好妥協:“也行,那我帶過去吧。”
劉阿姨打包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給弄了一個保溫桶,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
接過道了謝,說道:“那我出去了。”
傅明嶼了,從餐桌上站了起來:“要不要送你?”
下意識還是拒絕,傅明嶼卻直截了當地說:“不用覺得客氣,我順路。”說著他人已經往車庫走,只丟下一句:“走吧。”
安織夏看著他去開車的背影,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怎麼他老是喜歡送。
但到底不愿昨晚惹他生氣的場景再重現,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到了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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