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眼看著唐糖走,迅速換了一個眼神,當即拋下安晨晨朝著唐糖追去。
騰出手后更加靈活的安晨晨,隨手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朝著黑人砸去。
一個,兩個……
安晨晨從倒下的黑人手中搶過尖刀,一個箭步追上剩下兩個黑人。
握尖刀的手有鮮滴落在地,泛起朵朵花。
他像是覺不到疼痛一般,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面無表追上獵,手起刀落快狠準。
解決完時,手下也趕了過來。
“大爺!”
看到安晨晨傷,手下臉都白了。
安晨晨卻是一臉風輕云淡:“這里給你們,收拾趕。”
“是,大爺,你的傷……”
“我沒事,這些人帶回去好好審問。”
安晨晨丟下尖刀,快步往唐糖剛才離開的方向追去。
沒走幾步,卻看到了去而復返的唐糖。
他下意識把手背在后,了手上的跡。
安晨晨清冷如霜的眉眼瞬間了下來,他聲道:“怎麼回來了?”
唐糖也愣住了,手上還拿著一把槍。
“你沒事?”
安晨晨掃了一眼唐糖手上的槍,眸頓了一瞬,隨后若無其事勾淺笑道:“我沒事,你還好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唐糖腦海中的弦徹底斷開。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槍掉落在地上,撲進安晨晨懷中抱住了安晨晨。
這里太偏了,找不到人來救晨晨。
剛才,差點以為當年媽媽的慘狀,會在晨晨上重現!
“你干什麼啊,誰讓你來這里的,誰要你救我了……嗚嗚。”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啊……你太過分了,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啊……我怎麼跟你爹地媽咪代,怎麼跟暖暖和晚晚代……”
唐糖泣不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安晨晨僵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唐糖會這麼激。
果然還是嚇到了。
孩的眼淚砸在上,卻比剛才那些人的拳頭還要疼。
安晨晨雙手不知所措地舉在側,垂眸看著懷中肩頭聳,好似隨時能哭暈過去的孩,終究還是沒忍住手落在了頭上。
“好了,別哭了,我真的沒事。”
男人低沉溫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唐糖卻哭得更兇了。
后,有一名手下追了過來,看到安晨晨上還在流的傷口,著頭皮上前開口道:“大爺,你的傷要盡快理。”
話音剛落,手下就覺到了安晨晨投來的冰冷目。
唐糖聽到安晨晨傷了,立馬松開了安晨晨,紅腫的雙眼擔憂地看向安晨晨:“你傷了?傷哪了,嚴重嗎,你怎麼不說啊!”
“快,車呢,快去醫院!”
唐糖手忙腳地安排著。
手下一時間站在原地不敢,安晨晨淡聲開口:“開車。”
唐糖仔細觀察著安晨晨,這才發現安晨晨臉白得嚇人,那平日里紅潤的,一看就很適合接吻的瓣,此刻也失去了。
;安晨晨和唐糖一起上車,留下了一些手下在后面收尾。
唐糖側眸看著逐漸遠去的別墅,眸深了幾分。
“怎麼想到要來這里?”
安晨晨好聽的嗓音響起。
唐糖回眸,看向安晨晨,面上緒已不復剛才那般失控,轉為平靜。
“就是突然想來看看。”
“你還記得這里?”
唐糖自從去了海城后就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家。
唐糖搖頭,只簡單說了句:“不記得,是我查的。”
看出不多言,安晨晨也沒有再刨問底。
他的聲音輕了幾分:“唐糖,你相信我嗎?”
唐糖不解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問,當然是相信安晨晨的。
但開口,說得卻是:“我只相信我自己。”
安晨晨輕笑,凌厲的俊臉多了幾分病弱的,他輕聲道:“這樣也很好。”
察覺出安晨晨聲音不對勁,唐糖心中一,再也顧不上其他,當即就開始查看安晨晨上的傷口。
安晨晨太虛弱了,絕對不像是他口中所說的只了點小傷那麼簡單。
恐慌再次襲來,看到安晨晨后已經被染紅的服,唐糖的手都在抖。
眼角傳來溫熱,唐糖愣愣地看著安晨晨。
“唐糖,孩的眼淚是珍珠,很珍貴的,不要輕易掉眼淚。”
他會心疼。
唐糖轉頭對著司機喊道:“開快點啊,再快點!”
安晨晨握住唐糖抖的手,耐心安道:“別怕,我沒事。”
“安晨晨!”唐糖怒瞪著他:“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多為你自己想想!”
安晨晨神微怔,卻沒有發怒,而是好心地笑了起來。
許是牽了傷口,沒笑幾聲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機用了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安晨晨難得看到唐糖這麼不一樣的一面,有些不舍跟唐糖分開,卻也不想嚇到唐糖。
唐糖在急診室外面焦急地等待著,連瓣被咬出了都沒覺。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終于打開,一張病床被推了出來。
安晨晨上那件沾滿鮮的服已經被換了病號服,看到唐糖他依舊扯出一抹虛弱的笑:“你看,我都說了沒事的。”
說完,他雙眸就輕輕地合上了。
唐糖:“晨晨!”
一臉慌張地看向醫生。
“這位先生傷口很多,所幸都沒有傷到要害,好好休養就行家屬不用擔心。他現在這是因為失過多導致的,能撐到現在忍耐力已經非比尋常了,睡一覺就好了。”
聽到這話,唐糖一直懸著的心才終于落下。
臉蒼白地扯出一個笑,還沒來得開口,子一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陪著安晨晨一起來的手下見狀,魂都要嚇飛了,一邊安排醫生一邊安頓著自家大爺。
正當醫生準備把唐糖弄上病床時,一雙有力的胳膊將唐糖從醫生手中搶了過去。
聞時延臉難看地抱著唐糖,掃了一眼病床上昏睡過去的安晨晨,下頜線繃,沒有過多停留,一言不發抱著唐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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